不知過了多久,門被人從外面撬開了,文珊和李木走進來,身后還跟著兩個穿制服的警察。
當他們看到我老公時,也都被嚇了一跳,隨即李木就打電話叫法醫,而文珊見我坐在地上一直哭,就把我扶了起來。
法醫很快到來,初步判定我老公是自殺,死亡時間大概是晚上的兩點左右,他死的并不安詳,臉部有些扭曲,仿佛臨死前經歷了很可怕的事情。
李木告訴我,我老公就是殺死劉曼麗的兇手,我有些不信,他說證據確鑿。還說公安局調取了我們小區和劉曼麗小區的監控記錄。
雖然他躲過了我們小區監控的死角,可由于對劉曼麗居住的地方不是太熟,還是在案發當晚十點,在某個監控里捕捉到了他的身影。
我聽的不可思議,李木又告訴我,說我老公手機里有和劉曼麗的***聊天記錄,他們確實約定了這兩天見面。所以他們初步判斷,我老公是畏罪自殺。
我聽的難受不已,難受的蹲在地上,身體不收控制的抖成了篩子。
我老公的遺體被公安局的人抬走了,說要做進一步檢查。
而我家成了案發現場,整個客廳都被警戒線圍繞著。尤其地上那一灘血,看得我心驚膽戰。
做完筆錄,文珊對我十分同情,她扶著我的肩膀安撫了一番,然后低聲詢問我:“林璐,我看你脖子上有淤青,陳立南是不是家暴你了?”
被她一問我才想起昨晚的事,我擦了擦眼淚,才小心翼翼的說:“昨晚我質問他出軌的事,他心情不好,所以對我動了手。
”
文珊聽的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下才說:“頸部可是人的重要部位,他這是想殺你,你為什麼不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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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珊的話讓我一愣。我深吸了一口氣,捂著脖子說道:“文警官,他是我老公,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文珊見我這樣說就不再說話了,他們準備離開,文珊囑咐我,如果在家里害怕可以去附近的酒店暫住,還說有事記得打電話給她,我點頭答應著,目送他們離開。
我是農村出來的孩子,父母都在農村,距離這里很遠。而我老公的父母都是承德人。大學后,我和我老公的工作都在這邊,所以就在這里買了婚房。
只是沒想到二百多平方的大房子,如今就我一人,想到這些我心里特別難過,只能上樓收拾了兩件換洗的衣服,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隨便吃了點東西,我就拿出了我老公的幾張銀行卡,撥打了網上銀行的客服電話,一查這些余額才知道,我老公的卡里竟然有五百多萬的存款。
其實我老公的銀行卡密碼我并不知道。也是最近這段時間,我故意讓他帶我去超市買嬰兒用品,在一次一次的付款中,我偷偷記下了他***的付款密碼。
我猜想多數人的習慣都和我一樣,為了防止忘記密碼,像***支付寶和銀行卡,都會設置成統一密碼,果然我猜得沒錯,只輸入了一次就對了。
自從有了身孕,我孕吐的就很厲害,迫不得已辭掉了影樓化妝師的工作。而我老公在錢這一方面對我很防備,每個月也只給我三千塊錢的生活費,這是我非常介意的事。
收好銀行卡,覺得自己又困又累,我不知不覺趴在床上睡著了,竟然做起了噩夢。
我竟然夢到我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而劉曼麗和我老公陳立南都陰森森的沖著我笑,還一起伸出手來掐我的脖子。
我猛然驚醒,才知道這只是個夢。口干舌燥之余,我就想起來倒口水喝,誰知這時我放在床邊的手機響了,我拿起手機一看,電話竟然是文珊打來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我做了個深呼吸,才劃開了接聽鍵。
文珊在電話里問我在哪個酒店,說還有一些事需要了解,我只能把酒店名字告訴她,大概半個小時后,文珊來了,這次是她自己,李木沒有跟著。
我把她讓進房間,文珊笑著問道:“林小姐,你老公的死亡原因雖然看著像自殺,可是驗尸時卻在他體內檢查出有艾司唑侖的成分,而且劑量還不小,他平時是患有這方面的疾病嗎?”
“艾司唑侖?”我思索著藥的名字,好一會我才反應過來:“就是治療睡眠的藥吧,我老公他有失眠癥,只有睡不著時才會吃上兩片。”
“是嗎?可在你老公尸體里檢測出來的藥量可不是兩片,至少是五片的劑量,這個怎麼說?”
聽了文珊的話,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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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的比哭還要難看。
嘆了口氣,我說道:“文警官,如果你換位思考,你是我老公的話,情人突然死了,還是那樣的死法,你能安然入睡嗎?如果不想讓自己痛苦,在他本來就有失眠癥的情況下,難道不會加大服藥劑量嗎?”
文珊被我說的啞口無言,好一會兒她才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說:“林小姐,我以為你老公剛死,你會手足無措,十分傷心,只是沒預料到你會第一時間查你老公的賬戶余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