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勇:「這不正好要和孟家合作,把她接回來聯姻,正好派上用場。可惜你因為車禍也沒辦法再生了,不然咱再生個,這好事兒哪能落到這丑丫頭身上?你看她那個樣子,跟聞鶯一個樣無趣,一點不像你。
「你可得感謝我,要不是我那會兒把聞鶯推倒,害得她再也不能生,沒辦法有自己的孩子了,不然她怎麼會心甘情愿地養這個孩子?」
張勇笑了:「這話可別再說了,那會兒你還名不正言不順呢,仔細被外人聽去。」
我內心升起一股寒意。
我的親生父母,害了聞鶯一生。
而我回家第一天,他們就騙了我。
13
我說要去一趟杭州,張勇和許巧給了我幾萬做旅游經費。
臨行前,孟安來送我,說等我回來后就去他家。
我笑著點點頭。
孟安陪我值機時,中途去了趟廁所。
我悄悄地把自己做的小手工禮物塞進了孟安的外套里,不知孟安何時會發現。
內心泛起了幾絲甜意。
14
到了杭州,我第一站就來了西湖。
有個景點叫柳浪聞鶯,和聞鶯同名。
我站在岸堤,呼吸著清涼的空氣。
聞鶯很像西湖,淡然又形容昳麗。
如果聞鶯還是我媽媽的話,我很樂意把她接到杭州來住,太襯她了。
可惜她不是了。
15
從杭州帶了許多特產回家。
爸爸媽媽當晚就沖泡了我帶的藕粉,我們一家三口圍在一起,肚子吃了個溜圓。
第二天,我就跟孟安去了他家。
孟叔叔戴著金框眼鏡,儀表堂堂的模樣,確實是一副學者的做派。
我們在飯桌上聊了許多和醫學有關的話題。
我同孟叔叔說:「我以后也想做醫生。」
孟叔叔問我,想不想去試試最新的醫學儀器。
我答應了。
他帶我去了地下室。
躺在躺椅上,孟叔叔用儀器掃了掃我的腦袋。
片刻后他問我感覺如何,我說很舒服。
他笑了一下,笑容詭譎。
孟安把我送到家門口,說歡迎我再來。
第三天,我又去了孟安家。
孟叔叔拿了個新的玩意兒在我頭上搗鼓。
此后我每天都去。
第五天我再去時,發現孟安家又來了兩個叔叔。
都是聞鶯的同事。
他們又把我邀請到地下室。
而后,孟叔叔突然把門鎖上了。
他們相視一笑,說:
「實驗開始了。」
16
直到把孟安爸爸——孟君的頭鋸下來,我才歇了一會兒。
張勇和孟安他們說的話,我一個字也沒信。
聞鶯這般好的人,不可能是他們嘴里那個拐了兒童還用孩子做實驗的惡人。
不過在他們面前演演戲,套出更多的內幕罷了。
不然我該怎麼報仇呢。
我早就知道孟君他們的計劃。
想拿我做人體實驗的不是聞鶯,而是她的幾個同事兼同學。
理由是,我是惡魔的女兒。
他們想看看我的腦袋是不是和正常人不同。
張勇強了聞鶯,逼著她嫁給他,又伙同小三將懷孕的聞鶯推下樓梯,害得聞鶯終生不能生育。
張勇做盡了惡。
而孟君他們明知張勇做了惡,卻不阻止,甚至還想知道這種惡魔的女兒是否腦內也充滿了惡。
沒有一個人拯救聞鶯。
17
知道孟君他們的計劃不難,破綻在孟安。
孟安看我的眼神,太不純粹了。
應該說,他們每個人,包括張勇和許巧,每個人的眼里都充滿了欲望。
只有聞鶯看我的眼神,是淡然的、不摻雜任何欲念的。
在機場那天,我趁孟安上廁所拿到了孟安的手機。
我看了他和孟君他們的聊天記錄。
先是由孟安哄騙我去他家。
少女心事總是詩,孟安以為情話說兩句我就會昏了頭。
孟君說想切開我的腦子,但不可輕舉妄動,要循序漸進。
于是他們打算前幾天先陪我玩玩,到第四天才把我關起來解剖。
我把聊天記錄全部拍了照,又在孟安的兜里放了一個胸針。
里面有一個監聽器。
孟安或許早以為我對他情根深種,想也沒想,直接把這個胸針隨身攜帶。
而在他們的聊天里,我聽到了更令我憤怒的內幕。
砍斷了聞鶯手筋的不是別人,正是孟君。
早在我被聞鶯收養時,他們就知道我的身世。
孟君向聞鶯索要我做人體實驗,而聞鶯拒絕了,甚至還把我放了出去。
他本就嫉妒聞鶯,她太聰明,卻又貌美。
在孟君的眼里,漂亮女人怎麼能有腦子呢?該老老實實地當花瓶才對,漂亮女人不該比他聰明。
孟君一怒之下,砍斷了聞鶯的手筋,還偽造成了入室盜竊。
我可以接受他們對我下手。
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去碰聞鶯和她摯愛的事業。Уȥ
所以他們今天死在了我的斧頭下。
18
知道了他們今天想解剖我。
我在回家的第一天就買好了幾把斧頭和電擊棒,還有辣椒水等。
孟家今天正好做了湯。
我在湯里撒了安眠藥,可我沒喝這個湯。
他們也沒發現,畢竟在這幫天才的眼里,我是個蠢貨。
他們大概想不到我會留后手。
等到藥效快要發作時,我才跟他們去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