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囚禁后,他造反稱帝,娶了我懷有身孕的皇嫂。
心死離開后,他找上門來,說我德行有虧,不守女德,要親自上門要教導我!
我看著傻樂的老父親,懵逼了。
「這是好事?父王!他說我道德敗壞!你覺得是好事?」
老父親點點頭:「這不都是事實嘛?我求他住下了,他勉為其難答應了,就住你隔壁!」
1.
我喜歡了十年的小和尚造反了。
皇兄駕崩后,他奪了我的皇嫂。
囚禁了我。
2.
「都這時候了,公主還在任性嗎。」
我絕食三天。
換來了言一見我一面。
他還是那麼清冷。
只是續發后比之前多了絲煙火氣。
「為什麼呢?」
言一冷笑,站在兩丈外,負手而立。
「國都亡了,為什麼還重要嗎?
公主總是這麼可笑,傻的可憐。」
我的心猛的一疼,眼淚順勢落下。
我慌亂的擦了擦眼淚,固執的抬頭求他。
「皇嫂無辜,你別傷害她。」
言一看著我,眼神漠然。
「想她活著,你就安分一點。」
我用力點頭,抓起桌子上的饅頭往嘴里塞。
「我聽話,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氣了,她有孕了,你饒了她吧。」
我邊哭邊擦眼淚,用力往嘴里塞飯。
言一不喜歡我哭,他討厭我矯情。
他冷冷看我,好一會留下一句:「蠢貨。」
頭也不回的離去。
3.
接下來三個月。
我沒有見過言一。
只通過殿外的喧天鑼鼓,得知他娶了皇嫂為后。
就連我這偏僻無人踏足的院落,殿外都被掛了兩盞宮燈。
我恍然記起,多年前,他在偏殿誦經。
我晃著腳鈴偷摸去他房里:「小和尚,你長大后會娶什麼樣的女子啊?」
他敲著木魚頭也不抬。
整個人冷的就像一尊佛。
「你不說就是喜歡我!」
年幼的我還是有些嬌縱的。
仗著自己是嫡公主,總是強迫他做一些不喜歡的事情。
言一睜了眼,聲線冰冷:「聰明賢惠的,不能矯情。」
就是和我完全相反的!
我生氣的嘟起嘴:「你是和尚,不能娶妻!」
言一又閉上眼睛,繼續誦經不再搭理我。
當時以為他只是隨口敷衍我。
現在想來,原來,他心里真的沒有我。
4.
言一很久都沒有來看我。
我一日比一日煩躁。
這麼多年,我日日見他,幾乎成了執念。
爬墻去國師府,翻窗去皇兄偏殿,祭祀大典與他在后臺偶遇…
只要能見到言一的地方,一定會有我出現。
我想見他。
想問一問他。
這些年他心里真的一點都沒有我嗎?
可想到皇嫂腹中的孩子。
我不敢作。
那是皇兄唯一的血脈。
我一日比一日憔悴。
一日比一日吃的少。
執念讓我發瘋。
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
我還是翻墻去了碧霄宮。
我在窗外看到了言一,也看到了我敬重的皇嫂。
皇嫂坐在言一懷中,玉臂勾著他的脖子。
言一一掃平日的清冷,笑的寵溺。
他的手撫在她碩大的肚子上,滿眼笑意。
「我們的孩子很快就會出生了,名字你想好了嗎?」
我腦子嗡的就炸了。
我們?
怎麼能是我們?
明明皇兄和皇嫂恩愛有加,這孩子怎麼能是言一的。
「這是我們第一個孩子,名字我要好好想,別急。」
言一捧過皇嫂的臉,吻的珍而重之。
那一雙含情脈脈的眸子刺的我眼眶發疼。
「元禧怎麼樣了?」
言一眼中閃過一抹嫌棄:「不知道。」
「去看看她吧,她皇兄的事…到底是我們虧欠她。
」
言一抱住皇嫂,聲線冷硬。
「我不曾虧欠她。
你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妻。
是元皓強取豪奪。
若非他無恥,我何須出家?
何須忍辱負重多年?
你又何須委曲求全?
委身他人?
她生來就是公主,千寵百愛。
可我就厭惡她那副嬌縱的模樣。
好像只要她喜歡,什麼都得是她的。
皇家的人就是這麼無恥。」
我心如刀割。
我第一次聽言一說這麼多話。
字字珠璣,字字都是厭惡。
原來,在他心里一直我是這樣的。
我把心捧給他,他還嫌棄我是臟的。
原來,皇兄和皇嫂的恩愛也是假的。
皇兄是在皇嫂有孕后,身體每況日下。
原來,根本不是意外。
我跌跌撞撞的回了囚禁我的院子。
說是囚禁,其實一個宮人都沒有。
想來就是任我自生自滅。
畢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亡國公主。
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余地。
進了房,我就吐了血。
我走到床邊,掏出皇兄臨死前給我的藥丸子。
「皇兄死后,你若活的不體面,它可保你最后的顏面。
皇族,寧死不受辱。」
皇兄大概早就洞悉了這場陰謀。
只是他有心無力,根本無力回天。
當時收下丸子的時候,我從未想用過。
我愛言一,無論如何,我都想和他在一起。
我告訴皇兄:「我們還有國師啊。」
可皇兄一死,他迫不及待就掃清障礙,榮登帝位。
都是我自欺欺人罷了。
我吞下丸子,給了自己最后的體面。
5.
原神脫離肉體。
我回歸仙身。
猛吐了一口血。
「帝姬,應劫失敗,您法力受損,需要閉關。」
我接過杜若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唇邊的血。
嫌棄的將帕子扔到我凡間的肉體上。
「找人盯著言一,他一死,就給本尊打入畜生道,輪回十世。」
「是,狗東西有眼無珠,活該做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