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天后,徑直帶著一群光頭坐到了我們身旁的桌子。
「貧僧迦言,見過太子殿下。」
話是對墨堯說的,可狗眼絕對在看著我。
墨堯不好在抱著我,于是將我往身旁拽了拽,雙手合十:「見過尊者。」
「這位是?」
我狠狠瞪了迦言一眼,他不為所動,繼續幽幽看著我。
「這位是鳳族元禧帝姬,我未來的天后。」
「未來的天后,那就有可能不是天后。
太子介紹前半部分即可,其余不必多說。」
墨堯明顯一愣,誰能想到一個和尚說話這麼賤嗖嗖的。
我端起酒盞一飲而盡,諷刺道:「那你問個屁。」
一群沙彌噌的圍上來。
「不得對尊者無禮。」
我一看來勁了,不等墨堯拉我。
伸手幻化出寂月扇就出了手。
頃刻間就打成一團。
寂月扇利刃全開,直奔和尚們的脖子。
和尚們念經還行,武力值太弱,眼看就要命喪扇下。
迦言伸出手,一把吸過我的扇子。
「阿彌陀佛,倒也不必要他們的命。」
「元禧,切磋點到為止即可,不可害人性命。」
天后開了口,我悻悻回到座位。
沒好氣道:「扇子還我。」
迦言在我的注視下,將扇子一把塞自己懷里,雙手合十:「此乃兇器,為防傷及無辜,貧僧替帝姬保管,宴后自會歸還。」
我又要起身,被墨堯一把拽回來。
「罷了罷了。」
「太子行為放蕩,還是注意些吧。」
墨堯話還未來得及說,迦言的聲音在身后幽幽傳來,墨堯臉都綠了。
我勾唇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臉:「活該!」
「帝姬身為女子,怎可光天化日與男子肌膚相親。」
墨堯忍住笑,捏了捏我的手。
「尊者說的是,我們會注意的。
」
我悶悶的灌了幾杯酒。
就聽旁邊又幽幽道:「喝酒傷身,帝姬少喝些。」
我:…
一場宴會下來,我被念的一個頭兩個大。
一道菜吃三口以上,他念叨不可貪吃。
與墨堯稍有親近,他念叨要修德行。
酒盞還未端起來,他又念叨飲酒作樂乃修煉大忌…
這是誰?
這是那個少言寡語的言一?
10.
出了宴會,我直奔下界。
「帝姬,扇子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
趕緊走趕緊走。
不就是把破扇子。」
「這扇子可是您當初跑龍宮打了三日搶來的!」
「那也就是把扇子,我寧愿再去搶一把,我也不想被請去梵境聽上一日經。
對了,杜若,你瞧見了嗎?
那狗男人竟然是梵境尊者!
我早就說和尚沒有好東西。
貪財好色還缺德。
以后我們一定要離和尚遠一些。」
第二日。
和尚上門了。
父王一大早就來了我房里。
「閨女啊,你可是得了大造化了!」
我懵逼。
「梵境尊者說你德行有虧,在外道德敗壞,不守女德,竟然親自上門要教導你!
這可不是天大的好事?」
我看著傻樂的老鳳凰,更懵逼了。
「這是好事?
父王!他說我道德敗壞!
你覺得是好事?」
老鳳凰點點頭:「這不都是事實嘛?
為父一直想著,你將來是天家的人。
教好了也是別人的。
所以打小放縱你,德行是敗壞了點。
不過不打緊,這不因禍得福了。
你要是德行好,尊者興許還看不上你。」
「為什麼?」
「越壞越體現實力,尊者什麼身份?
自然要挑選難度最大的!」
「教不好呢?」
老鳳凰眨眨眼:「那不重要。」
「什麼重要?」
「重要的是他棋藝高超!
我和老龍王們下棋,他們老喊我臭老棋。
如今尊者在八方住下了,我可以隨時找他切磋。」
我懵逼:「他要求住下的?」
「我求他住下的,他勉為其難答應了。」
我急得跳起身子:「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什麼狗東西你都往家里領!
那老和尚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嘴毒心壞,指不定悶壞呢,您還讓住下了?」
父王抬手捅了我一拳:「別胡說,就住你隔壁。
聽見了不好。」
「貧僧耳聰目明,已經聽見了。」
父王一聽又給我一拳,匆匆就往外跑:「看我怎麼收拾你。」
「尊者快坐…別跟她一般見識。
我這閨女啊,打小沒素質,三界有名的。
也就墨堯那憨貨拿她當寶,我早不想要她了…
來,尊者,喝茶。
得空嗎…得空咱們下盤棋…」
我用力錘了錘自己胸口,胸都砸癟了…
11.
晚上,迦言坐在我房里死活不走。
「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
「你聽。」
「我就不聽。」
「你為什麼不聽。」
「我不想聽就不聽!」
迦言幽幽看了我一眼:「沒素質。」
氣的我差點吐血。
「那我給你讀段經提提素質吧。」
「我不聽!」
「你不聽我喊你爹!」
我氣得在房里到處走,整個人都很暴躁。
真是瞎眼了。
當初怎麼看上他。
我走了十幾圈。
這個老色批直接上手了。
一把將我拽到腿上,死死抱著我。
「還是活的好,真軟和…」
我抬手就想劈他,又被他按住手臂壓在懷里。
「你怎麼能死呢,你說過不會丟下我的。」
我想一拳打翻這個無恥的和尚。
真是夭壽了!
「早知道你會自殺,我就該將你鎖起來。」
他不提還好,一提我更上頭了。
「你個老色批滾犢子吧!
你同皇后早就勾搭在一起了,一對狗男女。
孩子就是你的!我都聽見了!」
迦言抬起頭看我:「你就是因為這自殺的?」
我梗著頭不說話。
迦言又將我往懷里抱了抱:「那不是事實。」
「是不是事實不重要,都過去了,你放手,我是有夫之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