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說是在腰上,還不如說是在腎上。
我搖了搖頭,表示我也不清楚。
「那他們為什麼打你?」陸城安替我拉下衣服,開口詢問道。
我已經換上新的衣服了。
「因為我不乖哦。」像是怕他不信似的,又補了一句,「但是你放心,我現在很乖了哦。」
「你為什麼不乖?」似乎沒聽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又追問了一句。
「吃飯的時候掉了一顆飯,被老師發現了。」我現在的模樣要多乖有多乖。
只見陸城安皺了皺眉沒有說話,我不知所措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好半響他才緩緩開口。
「除了后背,他們還打你哪里?」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其實不是打后背,是我卷縮起來,他們只能打到我的后背。
「很晚了,你快點回去吧。」我不想和他待在同一個空間,我感覺很窒息。
而且,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
「你也說了,很晚了,今晚就先不回去了。」陸城安思索了一會,丟出這麼一句話。
……
我除了早上在陸城安家吃了一頓,到現在都還沒吃。
拿出中午買的菜,用這里的灶生了把火,隨便煮了點。
幸好外公不怎麼用煤氣罐,不然,飯都沒得吃。
「這里不是封閉學校,你不用吃那麼快。」我悶頭吃著飯,耳邊傳來陸城安的聲音。
但是我已經扒拉完了,而陸城安碗里的飯剛吃兩口。
我都已經習慣了。
陸城安睡在我的房間,我睡在外公的房間。
后半夜我感覺膝蓋火辣辣地疼,后背也是。
而且腦袋也暈乎乎的。
6
再次睜眼,入眼的是白色天花板,還有濃濃的消毒水味。
我沒管我為什麼會在這,我只知道我上班要遲到了,第一天就要遲到了。
我躡手躡腳地穿好鞋子,生怕把睡著的陸城安吵醒。
「你去哪?」
我剛走到門口,就傳來陸城安一副沒睡醒的聲音。
「我找了份工作,要遲到了。」我如實回答。
「你知不知道你發燒了?」
陸城安好像有點很不滿的樣子。
是因為我生病了然后他出的醫藥費嗎?
「陸先生你放心,我發了工資就還你醫藥費。」隨后還朝他鞠了鞠躬,態度誠懇,然后就溜之大吉了。
幸好趕上了。
今天正好是520,花店很熱鬧。
我只負責收錢就好了,因為目前啥也不會。
別看這里店小,但是老板手藝好,來買花的人滔滔不絕。
只是,我怎麼也沒想到,我會在這遇見“老熟人。”
溫雅挽著陸城安的胳膊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
溫雅就是當年陸城安帶回來的那個女朋友。
「姐,姐夫。」只見老板走了過來,對門口的兩人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我的腦袋嗡地一下,忘了反應。
老板是溫雅的弟弟?
狗血劇情再次上演。
溫雅害我受了三年的冤屈,而我卻在給她弟弟打工。
真是可笑。
而溫雅也看到我了,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往陸城安懷里躲。
「小旭,她怎麼在這?她…她就是當年……」溫雅顫抖的手指了指我。
溫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隨后換成了一副厭惡的表情。
我被他拽了出來,一切都太突然了,觸不及防,我被推倒在地上。
看來是失業了。
而陸城安也只是冷眼看著。
我起身狼狽地跑了。
回到老房子,我躲進了外公的房間。
好像只有在這我才能找到安全感。
因為這件事我得重新找工作了。
還有就是,我提前預支的一千塊,也要還回去的。
我不想欠任何人的。
碰壁了好幾天,終于找到了。
一份洗碗工。
雖然有點累,但是,挺忙,挺充實。
我以為我能一直這麼安逸下去的。
可偏偏,有些人就是見不得我好。
「呦,這不是江氏集團的大小姐嗎?哦不,應該是沒人要的小舔狗。」
大堂經理讓我把洗好的碗送去消毒,路過大廳的時候就被幾人攔住了去路,嘴上還說著嘲諷的話。
她們是我的大學同學。
同樣也是溫雅的走狗。
此時的溫雅也站在她們身后看戲,完全沒有了平日里白蓮花的模樣。
我并不打算理會她們,不想惹事。
「我讓你走了嗎?」突然有人扯了一下我的頭發,一陣頭皮發麻。
手里的碗砰得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引起了一陣***動。
而我的關注點則在碗上。
完了,要賠錢了。
「怎麼回事?」身后傳來陸城安的聲音。
我蹲著撿碎碗的手頓了頓,然后失了神,不小心劃破了一下。
但是沒感覺到疼,我知道,一會還有比這更疼的。
果然,只聽后面的溫雅嗲嗲地朝陸城安抱怨。
「城安,我們本來想不計前嫌和瑗瑗和好的,想要跟她敘敘舊,哪知道…」
她的話沒說完,另外一個接著道,「哪知道,她不光不領情,還要把手里的碗砸向雅雅姐。」
這一唱一和的,好配合。
我若無其事地把地上的碗片撿了起來。
看來又要丟工作了。
大堂經理趕了過來,把我罵了一頓,我將身上的錢都賠了出去,哦不,還留了十塊。
然后說了聲抱歉就離開了。
拿著身上僅剩的十塊錢,去了趟藥店,然后就回家了。
回家后,去了外公的房間,拿起外公的照片,抱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