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的明星要開十年告別演唱會了。可我的“爛好人”媽媽卻把我的門票送給了表妹。
不僅如此,她還讓我給我小姨的繼子生個孩子留后。
...
當我掀開枕頭的時候,我整個人如遭雷劈——我的演唱會門票不見了。
我掀開床單,又抬起了床墊,找遍了每一個縫隙。
沒有,都沒有。
“媽。”我打開房間門,看向廚房里系著圍裙忙碌的媽媽。
“干嘛?”
“你有看見我枕頭底下的門票嗎?”
媽媽端菜的手頓了頓,隨即不以為然道。
“哦,不就一張門票嗎,上周婷婷就一直抱怨沒搶著,我今天給你打掃房間正好看到了,就給婷婷了。”
“你憑什麼把我的門票給她?”我有些崩潰的大步走到她面前,大聲質問道“我都二十二了,你憑什麼搜我房間?”
“你要死啊你,那麼大聲做什麼。”她的嗓門比我更大,聲音里是藏都藏不住的心虛
“不就一張門票嗎,你讓給婷婷怎麼了?你為了一個明星吼你媽媽,你還有沒有教養?他們都是騙你錢的。敗家玩意兒...憑什麼,你說憑什麼?這間房子都是我的...”
又是這樣,總是這樣。
她一邊罵我,一邊端著剛做好的排骨出了門。
我雙腿發軟癱坐在餐椅上,隱約能聽見門外她討好的聲音。
“欸對,今天做了排骨,來給你們嘗嘗...”
“哎呀別客氣,街坊鄰居的...”
我把臉埋在雙手里,崩潰大哭。
自從我父母離婚后,我的媽媽就變成了一個“爛好人”。
她體貼鄰里街坊;樂于助人心地善良,是鎮上赫赫有名的“熱心腸”。東家長西家短的,找她一準能解決。
但在我這個女兒的視角上,并不是這樣。
她的確樂于助人,但那都是通過苛待我這個女兒換來的。
我過年的新衣服,總是被她送給樓上的妹妹;
過年收的紅包,會被她送給樓下那對孤兒寡母;
我上學的學費,會被她拿去給朋友救急;
鄰里街坊都說我媽是一個賢妻良母,誰娶到她誰家可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可只有我知道,媽媽并不是喜歡做好人好事。
我從出生就被扔給了姥姥,直到我上小學那年姥姥去世了。我才被爸爸媽媽接到了鎮上上學。我二年級那年爸媽離婚,爸爸沒爭到撫養權。
爸爸再婚的新妻子是一個很有善心的人,還因為做好事上過本地電視臺。
媽媽恨爸爸,覺得爸爸憑什麼過得好。
所以媽媽也要做好人好事,她想把爸爸的新妻子比下去。
我見過那個阿姨,阿姨很溫柔,對我也很好,她曾經見過媽媽捏著我的耳朵罵我小賤人掃把星,于是跟爸爸商量了想要回我的撫養權。
可媽媽沒同意,還用洗腳水潑阿姨,在小鎮上到處宣揚阿姨搶了她老公還要搶她的孩子。
爸爸很生氣,偷偷給我塞了一個聯系方式后帶著阿姨離開了這個城市。
爸爸和阿姨走后,媽媽更像一只勝利的公雞,更加變本加厲的宣揚她的“美名”,爸爸每個月給我打的撫養費都被她用來資助別人。
別人都說,我有一個好媽媽。
...
“行了,一張門票而已,這張臉你都看了十年了,還沒看膩呢。”媽媽端著空盤子回來了,見我一臉頹靡,不屑的說道。
“那是我的東西,不問自取就是偷。”
“你還來勁兒了是吧?什麼你的我的,你都是我生的,你的就是我的。”
她端著碗自顧自的坐下吃飯,也沒再理會我。
就像曾經的每一次一樣。
2
我十二歲那年,她把外婆那邊的表哥表姐叫來我家過暑假,把我的房間讓給他們住,讓我睡在客廳。
這一年的暑假我過得雞飛狗跳的。
在他們即將離開的前一天晚上,我在睡夢中隱隱約約感覺一雙手在我身上不停游走。
我尖叫起來,那雙手的主人被嚇了一跳。
我抓起被子抱在胸前。
燈光亮起,我被白色的燈光迷了眼睛。
是媽媽。
我哭著撲進媽媽懷里,我說表哥想強奸我。
小姨走了出來,上下掃視了我一眼,冷冷道“你這不也沒怎麼著嗎?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啊。”
我惡狠狠地盯了一眼小姨,隨之扭頭看向媽媽,眼睛里有害怕、委屈和期待。
可媽媽只是沉默的將我拉開,然后狠狠的將我甩到地上。
“你就是賤。”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我的媽媽,那一瞬間我真的以為是我幻聽了,怎麼會有媽媽這麼說自己的孩子。
“你為什麼睡覺都不檢點?為什麼睡覺不穿內衣?一個巴掌拍不響,你要是安分一點,你表哥能看上你嗎?”她的表情有些猙獰,讓我有些陌生。
“你安的什麼心?你小姨年紀輕輕就做人后媽本來就不容易,你還這麼誣陷你表哥。小小年紀心都壞了你...”
我眼前漸漸模糊,直到溫熱的液體滴到我的手背上我才意識到,我哭了。
我想為自己辯解,可我發現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客廳沒有空調,很悶很熱,可我還是蓋著冬天的棉被。
是生理老師說我們在發育,睡覺不用穿著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