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飛機之前我就開了一個抖音賬號,ID是七天時間勇闖國外詐騙公司,并在飛機場錄了一個視頻,二十歲女孩拿著飛機票以身試險的噱頭一發布賬號就獲得了許多關注。
下了飛機拿完行李我就掏出手機準備直播,直播間一開就占領了平臺高地。
一個ID為江北區警察葉清的十分顯眼,他給我發了私信。
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無非就是一些不要沖動的話。
我沒有功夫回消息。
我在國外的街頭打開網站,邊走邊下注,安靜地看著手機屏幕上越來越多的籌碼。
一個面容猥瑣的男人從我身后走上來,開口就是一副卡了痰的嗓子,兩廣口音,“小妹去哪呢,搭我車唄。”
我看著他笑了,撩開我剛卷的大波浪,“靠譜嗎,我可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呢,沒幾個錢。”
第4章
男人直勾勾盯著我的脖子,眼里精光乍現,“當然啦,這一片誰不知道我阿才,去打聽一圈就知道了。”
直播間里網友們都在說,“不要相信他,一臉賊眉鼠眼,壞心腸都寫臉上了。”
我故作猶豫,擺了擺手,繞過他,“還是算了。”
走到一個犄角旮旯,后面的人也偷偷摸摸跟了一路了,我把手機鏡頭對著周圍環視一圈,然后退出直播間裝作往包里拿充電寶的樣子。
不出所料,后腦一記悶棍。
我是在一輛面包車上醒來的,身邊還橫七豎八的躺著三個二十來歲的姑娘,也都跟我來自一個國家。
我們手腳都被綁著,嘴上貼著膠布。
車窗外面早已不是市鎮,而是偏遠的郊區,甚至沒有村莊。
沒過多久,顛簸的面包車停在了一扇鐵門面前。
幾個男人把頭貼在車窗上往里面看,渾濁的眼睛到處轉。
阿才下車后,他們都對阿才畢恭畢敬,“嚯,才哥啊,這麼正的妞都是哪里找來的。老劉剛好找你叫你去機場接人呢。”
阿才一下車就有不少人圍上來打招呼,他們一邊寒暄著,一邊把視線落在我們身上。
拉絲的眼神就像是鼻涕蟲一樣扒在我裸露的皮膚上。
第5章
我們像趕鴨子一樣被趕下來,我畏畏縮縮地站在一邊,眼神卻不住地向四周看。大鐵門后面是幾排舊樓,場地的周圍都有高大的樹木掩護。
舊樓不高,最多四層,所以位于其后的的一棟樓就特別顯眼,歐式建筑,像是裝修得金碧輝煌的星級酒店,與周圍的潦草做派格格不入。
阿才一拍腦袋,“哎,我這腦子,手機沒電了沒接到老劉電話,行,我過去,阿星你帶這幾個妞轉轉參觀一下,老劉那邊不是正好想招幾個荷官嗎?”
阿才吩咐完,那個胸前紋五角星的男人就招呼我們走,后面還有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跟著。
最前面的眼鏡妹抗議了,“這是什麼地方,不在國內就可以隨便綁架嗎?”
阿星笑了,“當然了,開心了還可以隨便殺人咯。”他快速回身把手里的電棍捅向眼鏡妹肚子,“現在舒服嗎?以后在這里啊,少說多做才能過人的日子。”
幾個女孩都不說話了,我手指甲扣進肉里,久違的興奮感了。
這里簡直就是我的天堂,雖然說這個阿星讓我想起小時候的護士,但是這里的人還蠻有趣的。
阿星帶著我們繼續往前走,
“這邊崗位眾多體系復雜,公司會根據你們的賺錢能力大致分為五個等級,S是管理層,剛剛的老劉就是,其次是ABCD,帶你們來的阿才是A級,最次是E,這個等級的也不能稱作是人了,他們在養豬場受到統一管理。”
他陰惻惻地笑了,“平時呢就處理一下狗剩的飯,一旦跟外面配上了就有用咯。”
我接話到,“配上器官的就摘掉,平時還可以放點血,血也值錢。”
阿星看了我簡直心心相惜,“喲,挺上道的。”
路過狹窄的水牢,奇丑無比,幾個女生也開始作嘔。
里面關著不少人,都下半截身子泡在渾濁的泥水里,水面上漂浮著人的排泄物和蚊蟲尸體。皮膚上各有不同程度的潰爛和紅腫,水里應該還有蛇蟲。
與其說是牢房其實與關畜牲的籠子沒有區別,阿星在前面對這些司空見慣,“別擔心,這些都是不聽話的,好好工作,大家一起賺錢不好啊。”
見我們進來,里面的人許多頭都沒抬一下,幾個抬起來的也眼神空洞呆滯,毫無求生意志,他們已經變成了一群服帖的行尸走肉。
扎麻花的姑娘扶著墻開始吐了起來,阿星不會等她,后面的壯漢就推著她走。
接著阿星帶我們去了二樓,“你們好好看看,別讓自己成為這里的女人。”
一個個女孩面色烏青,蓬頭垢面。少數穿著上衣,都赤裸著大半,兩只腳都高高的吊著,躺著木板床上。
其中一個女孩,一聽見有人走過的聲音就奮力掙扎,很明顯她身上的傷口時間不長,估計是剛剛被騙來受處罰的。
幾個同來的姑娘哪見過這些,都早已擊潰了心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