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衍,他們都夸你天才,其實你什麼樣,你自己知道。」
他成名的那首曲子,是我沒斷手之前談的,可斷手之后只能讓江衍頂替我。
每次他們夸他天才,他惶恐茫然,不安。
我都看在眼里。ӱȥ
如果是我,我肯定出一口惡氣。
可這次真的不是我。
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
11.
這件事也牽連到了秦婉,
她被挖出來在我跟江衍沒分手的時候,介入我們的感情。
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
網絡,讓人一點隱私都沒有。
甚至還有幾個江衍的腦殘粉質疑我先出軌沈景,江衍心痛才找的別人。
秦婉來咖啡店找我的時候,沒有當初那種張揚跋扈,帶著卑微和小心翼翼。
我經常來這家咖啡店,因為她們家有鋼琴,我可以單手獨奏,過過癮,替她家吸引一下顧客。
秦婉含著哭腔攀我的手:「姐姐,你能不能幫我澄清?我還年輕,我不能就這麼被毀了。」
她現在一口一個姐姐。
可那天當著所有人罵我殘廢的也是她。
我蹙眉,一根根的掰開她的手指:「他們說的都是實話。」
「我總不能說謊吧。」
她眼淚簌簌的往下落,鼻尖哭的泛紅,「我和江衍什麼都沒有!我不能背這麼大的黑鍋。」
我覺得好笑。
什麼都沒有?
她是怎麼說的出來的。
「秦婉,自己做錯了事要承擔后果。」
在我拒絕后,秦婉氣急敗壞的抬手擦干眼淚:「那江衍呢?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毀了嗎?」
「你不是最愛他了嗎?」
怪不得江衍會挑秦婉。
兩個人那種自私自利,逼他人為他們奉獻的模樣簡直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他做錯的事,他自然也要承擔后果。」
秦婉死死的盯住我,企圖在我臉上找出一點點不舍的痕跡。
我低下眼,攪了攪面前的咖啡:「秦婉,那件襯衫舒服嗎?」
她頓時知道我在說什麼。
面上的血色瞬間褪色褪了個干凈,顫著聲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扯起笑,淡淡道:「很早。」
她半天才恢復鎮靜:「你沒證據。」
我繼續微笑,不說話。
你怎麼知道我沒證據?
工作室的監控連著我的手機。
那段視頻,我來來回回的看了無數遍。
江衍從茂盛的樹后走出來,紅著眼看我。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覺似乎過去了很久。
心臟像是在一夜間長出了厚厚的防護,他那樣痛苦的眼神都傷不了我分毫。
他張嘴聲音沙啞的可怕:「時佳。」
「對不起。」
「是她主動勾引我的,我沒忍住……」
12.
我看他現在還在演戲覺得好笑。
我輕飄飄接了一句:「原諒你了。」
他捂住頭,哀求的搖頭:「不,你沒原諒我。」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把折疊刀。
我驚恐慌亂的往后退了兩步。
刀刃對著自己手腕狠狠割了下去,鮮血涌出一股一股的流在地板上。
「這是我欠你的。」
我被他嚇傻了,破口大罵:「江衍,你他媽有病啊!」
他臉色蒼白,腳下是連成線的血痕。
「時佳,你救過我的命,我現在還回來,你回來好不好!時佳,我們還和從前一樣。」
我往后退了兩步,大聲喊來了服務員。
「給他打個 120,別一會真把自己作死了。」
服務員也被這場面嚇得不輕,急忙打電話叫救護車。
至于我,恨不得馬上離開。
13.
「江衍為愛割腕」
「江衍女友時佳出軌沈景再先」
「時佳沈景視頻」
「秦婉無辜」
「時佳滾出鋼琴圈」
「時佳殘廢」
「時佳賤人」
熱榜前幾,都是我們。
或者說,都是我。
那幾條評論被放大了無數倍。
我指尖刷到的時候,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那種鋪天蓋地的惡意來的太突然了。
幸好,我不是只能讓人捂嘴的啞巴。
他們找到了我的微博微信。
惡毒的詞語充斥著我的私信,
微信里有無數的好友申請,P 我的遺照。
還有我舉著獎杯自我介紹的照片,也被他們惡搞成了,腳踏兩只船獎。
我一張一張的截圖。
每一個我都不會放過。
沈景打電話過來,滿臉焦急慌張。
他讓我別上網,乖乖在家等他。
我笑著安慰他:「哪有那麼嚴重,我沒事。」
沈景在外地有比賽,趕回來需要時間。
江衍為愛割腕那個標題格外的大和刺眼。
他的工作室下場推波助瀾。
江衍躺在地上滿手血,而我冷漠轉身的照片被放在了首頁。
那個咖啡店的小姐姐主動把監控視頻發給了我。
咖咖:「雖然不知道這樣能不能幫到你,但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里面有我和江衍的對話。
頭像是頂著向日葵的小姑娘。
我:「謝謝,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再去喝咖啡。」
咖咖:「等你。」
秦婉也趁亂下場曬出了律師函,給自己洗白,說之前那些都是造謠。
她是素人,沒能力反駁。
話里話外,都在說我打壓她。
氣氛劍拔弩張。
既然火燒起來了,我不介意再添一把柴火。
我沒空噴口水。
把那段視頻的關鍵部位和動作打了不太明顯的馬賽克,江衍和秦婉的臉也打了馬賽克,然后發了出來。
視頻左下角有時間。
那天沈景在國外表演,有表演名單。
我在 C 大參加報告,公眾號發的新聞稿上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