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欺負得了你?明明就是你在這里污言穢語!」他怒罵道,垂下頭去不看我。
卻沒有走。
我的本意是讓他受不了自己離開,免得自己的女兒身被發現。
可是他怎麼還沒有被我氣走?
氣氛突然又變得有些微妙的尷尬了,為了打破這尷尬,我把他推倒了。
對,推倒了。
他一臉不可置信還帶著惶恐地看著我,就好像我是什麼洪水猛獸。
他說,「你要是再這樣挑釁我,后果自己想清楚。」
他的手還緊抓著床單,一臉兇相,卻任由我雙手撐在他身側欺身而上。
后果?我能怕什麼后果。
反正我已經一無所有,要準備開啟新的人生了。
我不討厭他,甚至有點喜歡。
喜歡他的野性自在,喜歡他嘴硬心軟,喜歡他嫌我亂搞想打我卻又不忍心下手的模樣。
如果我現在告訴他我是個女子,不……現在還不行。
我輕輕地點過他的嘴唇,撞上他失神的眸子。
那眸子里只有我。
他說,
「明知你心里有你姐姐,我本應該要離開的,可是每次看到你,我又會情不自禁地將目光放在你身上,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
也就是我晃神的工夫,他輕易地就推開了我。
看著他再次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心里像是被堵住了,雖然本意就是要逼他走。
但他真走了,我又有點后悔了。
該抓緊時間處理了,不然我的幸福就要跑了!
這一個月大門未出,關于我的風言風語已經滿天飛了。
全城都知道我不僅亂倫,搞女人,還搞男人了。
風評一致跌入塵埃。
真好,你們加油罵,父皇跟我還喜聞樂見呢。
但是在我府門口堵著我罵就有點過分了。
什麼文人墨客,不去好好寫詩搞學習,成天追著我罵我亂倫死斷袖,難怪會被廢太子,真是,罵得太好了!
我興致勃勃地當場就指了其中幾個長得還算好看的,對馬嬤嬤說今晚打包送到我房里來。
光是罵我怎麼行,我得讓他們身臨其境地感受一下什麼叫死斷袖,這樣下次他們罵的時候就更加感同身受了。
所有人都瞧見了我的人綁了幾個人抬進府,一時之間他們竟然都不罵我了,改用眼睛瞪我。
瞪我有用嗎,敢怒不敢言有用嗎,還不如讓自己痛快地多罵幾句。
馬嬤嬤非常給力地把抬進府里的那三四個人綁在椅子上,堵住了嘴巴。
主要是他們太吵了。
我一邁進門,他們個個都用一種近乎兇惡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我跟他們有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一樣。
馬嬤嬤搬來一堆酒,我對他們說只要能把我喝趴下,他們就能走,同意的就點頭,我就給他們松綁。
他們互相使了個眼色,點頭時那麼自信。
也對,文人墨客嘛,沒事就喝酒,對自己的酒量有自信也很正常。
是我不正常了。
他們四個被我喝趴下了,嘴里還在罵我,就好像我刨了他們家祖墳一樣。
畢竟是讀書人,我沒打算真毀了他們的清白,待會就會有天降「俠士」,打抱不平地將我降服,然后將他們救走。
等他們明日醒來,他們還是清清白白的,依然只有我是惡人。
我安排的「俠士」還沒出場,楚泠夜倒是先來了,我舉起手里的酒杯遞向他,「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9
他大步走過來,一掌就拍飛我的酒杯,可憐的酒杯在地上滾了幾圈,不知道滾去了哪個角落。
我坐在凳子上,只能抬頭看向眼前這個一身冷颯的男人。
他面色如霜,好像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他要代替別人來懲罰我一般。
那四個人已經喝趴下,一個個都跌到地上涼快去了,眾人皆醉我獨醒。
可能也不是很清醒,我竟然又想往他身上靠。
還沒等我站起來,耳邊就傳來他冰冷的聲音,
「上次的內傷還沒好,你就要繼續這麼亂來嗎?」
他突然蠻橫地將我拖上床,往床上一丟就開始脫衣服。
我滿眼期待地看著他,他也看著我,動作突然就遲緩了起來。
我催促道,「你怎麼不脫了?」
他明眸暗沉,「你好像很期待?」
「你那麼喜歡我,我怎麼能辜負你呢,來吧。」我已經躺平了。
他也如我預料的那般隱忍不發,又默默地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他不是那種人,我知道的。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是因為聽說我又抓了幾個男子,吃醋了?沒關系的,你也可以加入我們,我一定會雨露均沾的。」
「你再敢說一句,我就把你舌頭拔了。」
他突然扛起地上的兩個人,一個肩膀扛一個,轉身就走了,沒多久又空著回來,繼續扛人。
看來「俠士」的工作,被他搶先了。
這次之后,我的名聲徹底臭了,畢竟那些讀書人說出來的話,傳播的速度特別快。
京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歌舞班子,聽說很火,獨特的西域舞娘個個身材火辣,這種事怎麼少得了我。
我花了重金把整個班子都請來了府里,專門為我一人獨舞,馬嬤嬤告訴我,楚泠夜在屋頂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