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把積分兌換成靈石,拎了幾只燒鵝回家后,解綁的念頭簡直達到了頂峰。
婁展咂咂嘴,臉上油光锃亮。
「行不行啊你死麻雀,這點東西根本就不夠吃的好嗎?」
拜托,你這麼小一只狗,一口氣吃三只燒鵝真的不會撐死嗎?
要不是弄死他我也會死,我真的會忍不住把婁展做成一盆狗肉湯。
我忍!面前這位可是以后的妖神,掐死我就跟掐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欸,你手里端著什麼,好香啊。」
「魚片粥。」
我端著碗準備敲門,被婁展攔住了。
「好哇,」婁展陰陽怪氣,「你們背著我吃這麼好!」
我一臉黑線。
「你這麼說良心不會痛嗎?燒鵝和魚片粥哪個好吃?」
婁展臉不紅心不跳。
「我覺得魚片粥好吃。」
胡攪蠻纏,你是有兩下子的。
「而且,」婁展繼續補充道,「傅姑娘是鮫人欸,同類不吃同類,她不會吃魚片粥的。」
話音剛落,里面響起一道幽幽的聲音。
「我們鮫人也吃魚的。」
婁展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房門,恨不得燒出個窟窿來。
我彎腰狠狠擼了一把狗頭,在婁展炸毛前放開。
「鍋里還有很多。」
婁展聞言,眼睛一亮,翹著尾巴去了廚房。
我則端著碗進了屋。
7
傅舒白還泡在浴桶里,臉色已經好上許多。
我把碗遞給她,她也不伸手來接。
「胳膊好痛。」
傅舒白的嗓子沙啞,呼痛時聲音綿軟帶著那麼點撒嬌的意味,聽得我渾身一凜。
我想了想,實在沒聽說過合歡宗有哪位大小姐是個鮫人。
不得不承認,傅舒白罕見地喚起了我的憐弱之心。
我搬了條凳過來坐在浴桶邊,一口一口喂她。
然后我就發現了一件很讓人崩潰的事——傅舒白的飯量比她的水量還要大。
日他師祖,誰能告訴我到底為什麼長得這麼瘦弱的女生會有這麼大的飯量啊?
婁展和傅舒白他們倆為什麼就不能有一點吃人嘴短的覺悟呢?
我眼睜睜著看著婁展和傅舒白喝光了一大鍋魚片粥,然后含淚吞下了兩顆辟谷丹。
晚些時候,我掏出黃紙,準備畫些符箓明天殺海獸的時候用。光靠耍鞭子,我是養不起這倆貨了。
婁展懶洋洋趴在桌子 上,看我畫得認真。
「你這水箭的符箓用海獸血畫威力會更大。」
我把今天殺的海獸都翻出來,取了血,又按照婁展說的畫了新的靈符。
婁展時不時指點兩句,還教了我兩個新符箓的畫法。
我不停地取血,畫符,取血,畫符……
隨著眼前堆積的靈符越來越多,婁展越來越震驚。
「你都不累的嗎?畫這麼多張,你的靈氣還沒耗空?」
我舒展了一下身體,感覺脖子有點僵。
「還好吧。其實我就這兩樣本事,耍鞭子和畫符。因為我是散修嘛,總會遇見各種偷襲打劫,時不時就要越級對敵,所以靈脈拓展得比同階修士要寬。最主要的是,修行不易,我已經卡在筑基好多年了。」
說到這里,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凡人修仙本就是逆天而為,壽數有限。天道卡我筑基,八成是想讓我早死。」
「呸呸呸,」婁展一爪子呼我手上,「別說這些屁話,你死了我怎麼辦?」
我死了你怎麼辦?我的死說不定就是你造成的。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表面上態度誠懇地向婁展保證自己會好好提升實力,肯定不會拖他后腿。
我收起符箓回屋里休息,打算明天大干一場。
睡到半夜,我聽見不遠處傳來難耐的嚶嚀聲。
「傅姑娘?」我迷迷糊糊地喊了一聲,「你沒事吧?」
「葉姑娘,我……我好難受……你能不能過來幫幫我?」
怎麼回事?
我繞過桌子,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迷迷瞪瞪朝浴桶走去。
腦袋昏昏沉沉再加上屋子里光線昏暗,我沒看見浴桶旁邊的條凳,一不小心被凳子絆了一腳,整個人往前栽去。
臉埋進清新冷冽的香氣中,我一下子清醒了。
8
「好痛!」
聽見傅舒白低呼,我連忙扶著浴桶邊緣撐起身。
「抱歉抱歉,我剛才沒睡醒,不是故意的。」
傅舒白不由分說抓住我的手。
「好痛,你幫我揉一下。」
啊,這……
「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啊……」
我又不是變態,而且你自己沒手嗎?
傅舒白顫抖著松開了我的手。
「我以為修仙之人只要不忘初心不困于己,萬難皆可破。可如今我被人害成這個樣子,連葉姑娘也嫌棄我。如此這般,還不如一死……」
人固有一死,我不想死,怎麼還有人上趕著死?
「停停停,我幫,我幫你還不行嗎?」
「葉姑娘不必如此為難,我本就是個無足輕重之人……」
「閉嘴!」
我喝止住傅舒白,撇過頭把手伸了過去。
「等一下!」
傅舒白忽然叫停,我長舒一口氣。
「勞煩葉姑娘把桌子上的茶壺拿過來。」
「啊?」
我驚呆了。
「囚我那人是一金丹修士,他說此物可助修士提升修為,萬金難得。」
日他師祖,那金丹的龜孫是純變態啊!
都是姑娘家沒什麼的,都是姑娘家沒什麼的……
我一邊給自己洗腦,一邊飆鼻血到天亮。
早上我連飯都不想做了,丟給兩人 幾顆辟谷丹就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