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金丹后期,要打能打,要跑能跑。你要是實在害怕,躲我身后就行了。」
我呵呵。
如果不出意外,我們必定會遇到顧夕月和夜孤辰。
就我倆現在這水平加起來和夜孤辰比,連瓣蒜也不是。ÿž
17
我和婁展趕在秘境關閉前的最后一天到達。
被傳送到不同地方,我們靠著連心鏡找到彼此。
在秘境中遇到各種艱險,又一一化解,最后真的給我們找到了傳說中的逢春草。
我和婁展相擁喜極而泣,天無絕人之路。
「這麼高興呢?」
「對啊,跟過年一樣開心。」
婁展下意識回答。
我倆松開對方,回頭一看。
旁邊赫然站著一對俊男美女,不是顧夕月和夜孤辰還能有誰。
「聽說我三師兄病得很重,乖乖把逢春草交出來,我就讓你們倆死得痛快點!」
我看了看旁邊木木呆呆滿臉冷漠的夜孤辰。
「她當著你的面提別的男修,你頭上這麼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夜孤辰無所謂地搖搖頭。
「我愛阿月,只要她心中有我的一席之地就夠了。」
我竟無言以對。
「廢話少說!」婁展把我護到身后,一把烈焰尖槍指著夜孤辰。
夜孤辰一劍劈來,婁展險險避開冰刃,立馬反擊。
這場戰斗雙方實力差距太大了,婁展用槍適合近戰,夜孤辰早十年前就是修仙界第一劍修了,劍氣可化冰,根本不用近戰。
我神游天外的時候,一道劍風撲面而來,我連忙跳到一邊,抽出腰間的鞭子和顧夕月打在了一起。
也就半炷香的工夫,我和婁展都處在了下風。
眼見著婁展倒在地上,夜孤辰要使出殺招,我一邊躲閃一邊朝婁展奔過去。
「沒想到是我先拖你后腿,」婁展嘴角有血不斷地溢出來,「葉鶯,其實我……」
婁展的話還沒說完,夜孤辰的殺招和顧夕月的最后一擊前后直奔我倆而來。
我看準時機一掌打在婁展身上,我倆各自滾開數步。
那劈山開河的磅礴劍氣呼嘯而至,竟引得烏云聚集晴天霹靂。
我被震出幾丈遠,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然后心上驀地一輕。
是靈契!
靈契解了!
我看著前面跑過來的藍色法衣,心中驚愕。
日他師祖,傅舒白真不把自己的命當命。
傅舒白把我扶起來,我們倆回身望去,卻見到顧夕月和夜孤辰朝婁展走過去。
顧夕月的聲音順著風傳來。
「沒想到你我二人竟合力把天地契約劈開了!這神隱秘境果然處處是驚喜。現在這只可憐的小狗是無主的了,等我滴血認主,他就只能乖乖聽我的話……」
敢染指我的人,你也配?
我往自己和傅舒白身上貼了疾風符,瞬移到婁展旁邊。
婁展已經重傷暈過去,變成了一只渾身是血的小狗。
我把婁展抱起來放到傅 舒白懷里。
「今日之事我早有預料,不久秘境就會關閉。逢春草在阿展身上,你帶他走。
「若我能活,我必去尋你們。若我不能活,好好修煉,為我報仇。」
我從儲物袋里拿了幾樣保命法寶,剩下的一股腦全塞給了傅舒白。
「一定要活著,一定要去找我們!」
我點點頭,催他快走。
傅舒白帶著婁展走了,我長舒一口氣。
「你倒是仗義!」
我盯著顧夕月沒接她的話,笑死, 我跟婁展可不一樣。
「不過我原也沒想殺他倆。
」
我當然知道,顧夕月這個色魔是要留著他倆暖床的。但是讓我眼睜睜看著傅舒白和婁展被迫屈服于她,比讓我死了還難受。
我抬手, 空中浮起無數靈符。靈符圍成一個圈,包圍了我們三人。
顧夕月輕笑出聲。
「照虎畫貓嗎?這招我早就用爛了。」
靈符仿佛從沙地里長出的竹子, 節節躥升,長到很高又紛紛向中心聚攏而來。
看著靈符逐漸聚攏, 如同一個倒扣的碗, 顧夕月臉上開始露出慌張的神色。
頂部的口還沒收緊, 顧夕月拉著夜孤辰就想從那里逃出去, 但卻撞上一層透明的屏障,被反彈回來。
「這, 這是什麼?」
見我不答話,顧夕月一劍劈砍過來, 我匆忙閃避, 風刃打在我身后的符帳上。
「很好,這是你自己觸發的。」
顧夕月和夜孤辰看著我,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轟隆的雷聲響起, 一道雷電出現在符帳中,然后是兩道、三道、四道……
幾萬道雷電在符帳中互相排斥, 融合……
最后幾道巨型紫雷撕裂符帳沖天而出, 轟隆的雷聲響徹秘境, 引得天地失色。
空間扭曲, 地動山搖, 秘境竟開始塌陷。
18
去過西塞打石妖,見過南疆的毒蟲, 在北境的冰雪里凍得生無可戀。
我最后又灰溜溜回了躍龍城。
交完入城稅, 城門口的守衛還要拿著一張畫像挨個比對,比對完還要問「你見過葉鶯嗎」。
到我的時候, 守衛問我。
「可否麻煩這位姑娘把面具摘下來?」
「抱歉, 相貌丑陋, 不敢以真容示人, 怕嚇到官爺。」
守衛不好強求, 又問我。
「姑娘可曾見過這畫上之人, 她叫葉鶯。
」
「不曾見過。」
「那姑娘如何稱呼,進城之人須登記在冊。」
「我叫葉麻雀。」
我去城西找小孩哥租院子,無意間提起之前的院子, 他說那處院子早被人買下來了。
我只好租了別處的院子。
一切收拾妥當, 我累得躺倒在床上。
醒來睜開眼對上一雙墨藍色眸子。
不知觸動了他身上哪處機關, 他立刻就紅了眼眶。
煩死。
我翻身背對他,又被他掰著肩膀轉回來。
「你這個騙子!」
傅舒白把臉埋在我的脖頸處, 聲帶哽咽地控訴我。
「別哭了,好歹也是一城之主, 別哭了行不行?」
傅舒白不依不饒地在我懷里蹭來蹭去。
「行了, 怎麼跟小狗一樣。」
傅舒白抬眼望著我, 沒 有半點不好意思。
「我就是鶯鶯的狗。」
哐當一聲。
「你是鶯鶯的狗,那我是什麼?」
傅舒白囂張地回復那人。
「你是赤炎風犬啊。」
婁展嗚哩哇啦地跑過來,把傅舒白擠到一邊, 抱著我開始號啕大哭。
「鶯鶯你怎麼能不要我了呢,我要和你重新結契!」
我無語望著遠處被撞壞的門。
剛回來這倆人就抱著我哭哭哭,我的福氣都要被他們哭沒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