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看不慣我們的行為,我們隨時歡迎你們和我們換寢室。如果沒人愿意換的話,就請大家停止對我們的道德綁架。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個道理,只要是上過小學的人都會懂吧。”
說完我不管她們的反應,啪的一聲關上了寢室門。
她看見我趕走了那些替她說話的人,愣住了,隨即就是更大的號啕聲。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不關心我就算了,還把其他關心我的人關在門外,你們怎麼這麼惡毒!”
“你要是想讓人關心你,那就出去吧。這是大家的寢室,不是收集圣母語錄的地方。”
說罷,我倆戴上了耳機,不再管她的哭聲。
半夜,她又起來吐了。
她故意吐出很大的聲音,還將寢室的燈打開,想將我們吵醒。
上一世她就是這樣,自己難受,就不讓別人睡舒服,硬要把我們吵醒,讓我們給她遞水遞紙巾,把她伺候好了,所有人才可以睡。
而現在,我們不管她發出多大的聲音,都像睡死在床上了一樣,一聲不吭。
她沒得到關注,開始大聲嘆氣,然后開始叫我們的名字。
“柔柔,你可以去給我接一杯熱水嗎,我好難受。”
柔柔沒理她。
她又開始叫我,我也沒理她。
她就開始哭。
“嗚嗚嗚,我好難受啊,懷孕真的好累,為什麼你們都不體諒我,讓我一個人承受這份痛苦。”
我們都沒理她,她卻越哭越起勁,大有不把我們哭起來伺候她不罷休的氣勢。
但是她沒把我們哭起來,反而把其他寢室的人哭過來了。
“砰砰砰!”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熱心的班長來了。
“怎麼了?”
“我吐了,就想要喝一杯熱水,沒有人幫我接。”
她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控訴我們。
班長立刻教訓起我們。
“你們也真是的,這麼苛待一個孕婦,給她接一杯水會怎樣?她本來就不容易,這一會兒的睡眠對于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
上一世她也是這樣的,班長是個夜貓子,只要她沒睡著聽見她哭,就要過來教育我們。
我直接坐起來,看著她。
“既然班長這麼熱心,不如讓她去你們寢室好了,這樣方便你天天晚上伺候她。”
她也期待地看向班長。
班長愣住了,她不過是來動動嘴皮子展現她的圣母心的,現在要接這麼大一個盤回去,她哪里肯干。
她支支吾吾道。
“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們一個寢室的,怎麼可能還沒有我一個外人關心她呢?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睡。”
她見班長沒有替她主持公道,繼續哭。
哭到最后,她嗓子都快哭啞了,還是沒人理她,眼看她就要停了,敲門聲又響了。
她沖過去開門,以為又有人來替她主持公道。
“大半夜哭什麼哭,你是要死了嗎,在這里替自己哭喪呢!懷個孕有什麼大不了的,就你能懷是吧,要是懷孕了大家都像你這麼哭,都他媽別睡了!”
隔壁的隔壁是練田徑的,白天做那麼多訓練,累得要死。
現在好不容易能休息,還被她的哭聲吵醒。
沈西看著她手上的肌肉,閉了嘴。
田徑隊的女生見她不哭了,翻了個白眼,砰地將門關上了,差點砸到了她的肚子。
她嘴一癟,又想哭,隨即想起她剛剛的話,又停下了。
她看向我們,向我們譴責她。
“她兇個什麼勁兒啊,一個女生跑去練男人該練的東西,男不男女不女的,以后哪個男的肯要她!她就是羨慕我能懷孕,有男人,我不跟這種人計較。”
田徑隊女生真的很好脾氣了,上一世她也經常哭,雖然在我們哄著下哭的時間不長,但也挺影響人睡覺的。上一世她一次都沒來敲過門,這次是真的被吵得沒辦法了,才來敲的門。
現在她卻在這里詆毀人家,真覺得自己懷個孕,整個世界都要圍著她轉。
“你沒事吧,人家可是國家二級運動員,以后準備參加奧運為國爭光的。她是為了實現自己價值而活的,不像有的人,離開了男人就不能活。”
罵完她,我們戴上耳塞,繼續睡,我們不會讓她影響我們的睡眠質量的。
過了幾天,我們發現她總會拿著昂貴的購物袋回來。
她已經和大款勾搭上了。
我和柔柔相視一笑,復仇的機會終于來了。
上一世我死后,靈魂一直沒有離去。
我看到我們慘死,她卻在那個下午,打扮得精致,上了大款的車。
她的男友因為殺人坐牢,她就沒有任何后顧之憂地搬進了大款市中心的大平層里。
我也看到了她勾搭的大款,那是我爸曾經合作過的一個上市公司的老總。
之前我在大人閑聊時了解到。
這個大款當初追求我們市首富的女兒,也就是他現在的夫人,靠著他們家的扶持,才有了今天。
他已經年過四十了,兩人還沒有孩子,他夫人生不了,他也不敢離婚再娶。
結果沒想到他居然在外面包養女大學生。
只是他肯定不敢如他所說的讓沈西上位,他應該是想騙沈西生下孩子,拿一大筆錢打發她,然后把孩子抱回去謊稱是領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