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的,我該不會是那種口嫌體正直吧?
嘴上說著不要,其實心里很依賴他。
意識到這一點后,剩下的日子變得更難熬了。
好不容易熬到倒計時最后一天,章止說明天就回來,我在半夜就開始高興。
結果第二天章止沒能回來。
「有點突發情況處理一下,推遲幾天。」
要不是最后我接機接到了拄著拐杖的章止,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在欲擒故縱了。
「怎麼回事?」
他同事有點愧疚:「貨物倒下來,章止沖過來幫我擋了一下,砸到小腿了。」
「沒事,骨裂而已。」章止一臉無所謂的云淡風輕。
我怒從心頭起,章止從小到大一直這樣,對危險不屑一顧。
小時候為了幫我摘一只無關緊要的風箏,不顧我的勸阻爬上樹,不小心跌了下來,差點終年8歲。
現在28歲了依舊這幅德行。
我扭頭就走,根本不管身后兩人錯愕的表情。
章止單腳移動到我床邊時我還在生悶氣。
「吃醋了?我同事站的位置有點危險,被砸了可能會出大事。」
見我完全不想搭理的樣子,他坐到床沿上俯身湊近。
「難道說,你是在心疼我。」
我皺著眉拍開他撐在我身側的手,沒想到他一個不穩直接栽倒,臉上瞬間有些痛苦。
我緊張地想起身看他傷勢,被他按住。
「別動,讓我緩一緩。」
不敢動了,他的臉就在我上方,不過三指之隔,喘出的氣就呼在我耳邊。
「很痛嗎?」
他看著我緊張兮兮的表情,勾起些笑意。
「親一下就好了。」
「什麼?」
「你親我一下,我就不痛了。」
他語氣不像開玩笑,看著他蒼白的臉和因隱忍滲出的汗珠,我遲疑了三秒。
然后仰起頭貼上了他的唇。
他身體倏地緊繃,一臉不可置信。
我只是輕輕貼了一下,正要后退,后腦勺被他扣住。
驚呼了一聲,正好供他趁機長驅直入。
我這輩子,還沒經歷過這麼激烈的吻。
他分開時,我感覺嘴有些火辣辣的疼。
「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我一懵,下意識就否認:「瞎說什麼!」
「你沒發現……」章止曖昧地頂了我一下,「你已經起反應了嗎?」
9
隔著薄薄的布料,我確實感受到了那部位的炙熱。
我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姜井……試試嗎?」
意亂情迷的,我差點就同意了,幸好最后一絲理智瘋狂拉扯著我。
「當當然不行!」
我伸手去推他:「起開,我去沖個澡。」
章止紋絲不動,手已經靈活地動了起來。
我大腦轟的一下,徹底失去了語言能力。
「我幫你,就像高中時候那樣,好不好?」
明明是在征求我的同意,可是他早就開始動作了。
高中時一個寢室的男的或多或少都有互相打的經歷,我和章止也試過。
但那時心里坦坦蕩蕩,不像現在,問心有愧,心懷鬼胎。
忍不住仰起頭,腳趾勾著床單摩挲。
章止在我喉結上輕輕落下一個吻,我一震,全身瞬間過電一般。
他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是不是有點快了?」
我紅了臉,推他去?洗手。
章止垂眸,看起來有點委屈巴巴:「你還沒幫我……」
行吧,禮尚往來,互幫互助。
但是他特麼的也太持久了。
我升起一個念頭:要是和他真刀真槍的干,那我不得被干死?
太可怕了,我忍不住收緊了手,章止悶哼一聲。
「想讓我斷子絕孫?」
「沒有沒有,抱歉……」
「有點痛,知道要怎麼做了嗎?」
我的嘴唇還有點發麻,聽他這麼說我猶豫起來,最后還是扛不住章止投來的眼神,勾著他脖子就親了上去。
算了,隨便吧,世界毀滅也沒事。
我和章止怎麼會無法控制地脫離友誼軌道,拐到這麼奇怪的相處模式上。
如果不懸崖勒馬,真的要被章止吃干抹盡了。
10
我的身體始終很誠實,根本抵抗不住章止的邀約。
章止養傷的這段日子,除了真正進入,其他花樣試了個遍。
肯定是因為空窗太久了,肯定是!
很快那根勒住我的韁繩就出現了。
同事林逸還沒結婚,但新房已經收拾妥當,就想找個室友一起住著。
我兩眼直放光,我和他一起打過幾次游戲,技術很好,共同語言有。
之前團建,他組織得面面俱到,照顧到了每一個人。
總而言之,林逸是個好人。
是個可以讓我完美戒掉章止的好人。
「我記得你是有室友的呀。」
我支支吾吾:「是啊,就,最近不太方便了……」
林逸了然:「我懂,是不是你室友找女朋友了?那確實不好受。」
愉快地談完后,我去林逸家轉了轉,居然還有電競房,我已經能憧憬未來的宅男生活了。
但是眼下最棘手的是,怎麼和章止提。
一開始我和章止說要搬出去時,他好像沒什麼情緒,我努力回想了一下,確實不反對。
章止對我的感情,可能就是因為我們從小到大一直在一塊兒,相處太久了產生的錯覺,分開一段時間冷靜冷靜或許就正常了。
想到他明天要去復查,我決定等他復查結果沒問題后再坦白。
當晚林逸打來的電話改變了一切。
我正泡在浴缸里,雙手都是水,直接開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