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幾天才見過他,說不定又是躲哪個地方賭博。”
警察點點頭,繼續追問,“那你最后一次見他是幾天前?”
我皺著眉頭,假裝思考,“等我拿手機看看,我記得那天我還請了個阿姨來打掃衛生,也是那天他出去的。”
我給警察看了我的付款記錄,是四天前。
他們又繼續問了一些其余的問題,我都對答如流。
“張女士,如果有其他的情況麻煩你第一時間聯系我們。”
“好的。”
送走警察,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要不是這幾天總在演練這種情形,我覺得我的心理素質不會這麼好。
想不到男友竟然還有關心他的朋友,還會報警,這是我沒想到的。
如果這樣下去,警察是不是遲早會找到他的尸首。
我想,我應該再給自己做做心理建設,以免到時候露餡。
只是,沒想到第二天警察就找到我了。
有人報警,在江邊找到一具男尸,身上沒什麼可證明身份的東西。既然我男友是失蹤人員,便讓我去認尸,看到底是不是我男友。
我自然是要去的。
他的尸身經過幾天江水的浸泡果然已經有些面目全非,身上也散發著難聞的味道。
我說,“臉認不出來了。但是,他的衣服的確是我那天見他的時候穿的。”
我出去的時候找到一個角落嘔吐了很久才回到警局。
他們也很耐心。
我想到以前和男友的點點滴滴,不禁紅了眼眶,“他,他怎麼會……嗚嗚嗚……”
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表現得非常的悲痛。
“我就說讓他不要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現在好了……竟然……嗚嗚嗚嗚……”
“他是怎麼死的?怎麼會在江邊發現的?”
警察勸說,“具體死因還得等到法醫尸檢后才能知道。不過,他估計是被謀殺的,因為他的尸首是裝在行李箱里的。”
我悲從中來,有些無法接受。
警察道:“抱歉,我們理解你的心情,但按規定還是要詢問一下細節。”
因為涉及到了命案,警察對我的盤問更加詳細了。
那日的情形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腦海里,現在法醫還沒出結果,他們也只能是例行詢問。
我一邊哽咽一邊回答問題。
我把那日的家政阿姨電話給了他們,在他們詢問后證明那日我男友的確還是在屋子里的。
所以,我被放回去了。
我很擔心尸檢的結果會不會對我不利。
萬一尸檢證明我撒謊了呢?
可我也知道,男友尸體已經浸泡了接近五天,尸檢結果不可能那麼準確,頂多是推測一個范圍。
只要警察沒有實質性的證明,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就像幾年前那樣。
我想,我這次應該也能安然度過。
最不穩定的因素就是那個短信主人了。
要是他出賣我的話,我就完蛋了。
可要是這樣的話,我也會拉他一起下水的。
折騰了一天,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感覺今天的燈特別的亮,以前好像也沒這麼亮堂。
我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下屋子,發現沙發上的毯子有些不對。
我記得今早出房間的時候我是披著毯子的,接到警察電話后隨手一扔就出門了。
現在的毯子好像被疊好了。
這個疊法——
好像是我男友慣用的手法。
我嚇了一條。
他回來了?
怎麼可能,今天的尸體我都見到了。
難道真的是鬼魂?
不可能不可能,要相信科學。
就算是的話,現在也不是他的頭七啊。
我連忙洗漱,然后去睡覺。
但總感覺有人在黑暗中窺視我,讓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后來,實在是太累了,我睡著了。
迷迷糊糊,我聽到有人敲門,打開門一看,竟然是臉色蒼白,濕漉漉的男友要向我索命。
我嚇得驚叫連連,躲在房間不敢出來。
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睡在了沙發上,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我身上,溫暖又舒適。
我做噩夢了。
可是,那個夢好真實。
后來,一連幾天我都做噩夢,被弄得有些神經衰弱。
我去找醫生開了些安神的藥吃了,剛睡下又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給驚醒。
那敲門聲很嚇人。
仿佛下一刻門就要被震碎了。
“誰啊?”我不禁有些惱怒。
好不容易可以睡個好覺,現在又被打擾了。
“王一你這個兔崽子趕緊給老子滾出來。”
“你躲著就沒是了?”
“再不開門,老子可不客氣了!”
聽著外面罵罵咧咧的聲音我頭痛欲裂,只覺得他們肯定不好惹,索性報警了。
警察來后我才開門。
然后我才知道,這些人是催債的。王一居然在外面欠了幾百萬的賭債!!
我知道他喜歡賭博,但沒想到居然真的嗜賭如命到這個程度。
難怪,他那天非要拿走我僅剩的一點錢。
催債的人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便在警察離開后把家里值錢的東西搬走。
甚至,用那種萎縮的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打量。
我不堪其擾,想要換地方住,那個神秘短信又來了。
短信的主人好像能看透我的意圖。
他說,我現在只能選擇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