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能也能,但很難。
這件事本就是童謠故意針對紀梵的。
被騙走的錢說不定就在她手里握著呢。
「云意,紀梵那個混賬咱們不管,但你紀阿姨以后的護理費還要好大一筆啊。」
我垂垂眸,倒是也想會會童謠。
14
童謠傍上的老公是我們當地的大鱷,我自然不敢橫沖直撞的。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啊。
我發現了童謠和她繼子的秘密。
在咖啡廳見面時,童謠看到我后就輕蔑一笑。
「我還當是誰,幾年前你就是我手下敗將,現在還敢來我這里蹦跶?」
我笑而不語,只是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坐下再說。
童謠或許只是想看看我這個手下敗將能翻出什麼花樣來著。
但看清楚我手機上的照片后,她瞬間坐得筆直。
「黎云意!」
「你什麼意思?」
我把手機往桌上一扔:「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向你取取經,你到底是怎麼森*晚*整*理做到和繼子相處得這麼融洽的?」
童謠奪過我的手機就要刪除照片。
但奈何給她看的照片是我手機的壁紙,她連密碼都不知道。
「黎云意,你賤不賤啊!咱們倆的事都過去這麼久了,你來我這刷什麼存在感,你就是見不得我過得好是不是?」
我挑眉,我確實不想看她過得好。
因為我上輩子的悲慘遭遇在一定程度上和她也有關系。
上輩子我不止一次發現他們兩個人在我們婚后還在私底下聊騷。
但童謠現在過的日子,在我眼里實在算不得好。
老公一嘴黃牙卻是個老色批,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有點特殊癖好,最喜歡折磨人。
繼子也是個不正常的,那照片我看著都覺得辣眼睛。
于是我開門見山:「紀家的錢是被你的人騙走的,把錢拿回來。」
此話一出, 童謠倒是笑了。
她笑得前仰后合,還夸張地抹著笑出來的眼淚。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那個蠢貨嗎?」
「黎云意, 不是吧?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你還喜歡他?哈哈哈哈哈,你這輩子也是沒見過什麼好男人了。」
我皺皺眉。
說我別的可以, 但說我是為了紀梵, 這我不能忍。
15
我雙手環臂看著她, 真誠發問:「童謠, 你這輩子腦子里是不是只有男人?」
童謠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你出生就含著金湯匙,當然可以裝清高!」
「我借著男人往上爬有什麼不對?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有錢人,自己滿身銅臭味還要指責我們為了錢不要臉!」
「黎云意,你有錢又怎麼樣,還不是輸給我了?」
我笑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既然你贏了,現在為什麼又要千方百計, 不擇手段地對付他們一家?」
「歸根結底還是你的自尊心作祟而已。」
童謠的表情僵硬了一瞬,然后咬著牙對我發出警告:
「我能毀了紀家, 就能毀了你家!」
我不緊不慢地敲了敲手機屏幕。
壁紙再度出現在童謠的眼前, 我笑瞇瞇地回懟:
「明天下午六點前,把錢發到我的卡號上。」
「發不過來的話我的壁紙就要拿出去給別人看了哦。」
說完, 我抬屁股就走。
路過童謠身邊的時候, 我小聲耳語了一句:
「紀梵不是你千方百計才得到的嗎?」
「這麼對你曾經的金主干嗎,把他當作你的黑歷史了?」
走出去沒幾步, 身后就傳來了一陣摔杯子的聲音。
我勾了勾唇角。
都嫁進大宅門了, 還這麼沉不住氣。
16
第二天, 我收到了錢。
思來想去,我把錢轉給了我媽。
「要不要給你紀叔?」
我搖搖頭。
紀阿姨現在躺在病床上,紀叔叔能始終如一地照顧嗎?
我堅信根正苗紅的家庭養不住紀梵這樣混賬的兒子。
我媽沉思片刻,決定拿這錢把紀家的店鋪買回來。
以后盈利的錢就用來當作紀阿姨在醫院的費用了。
后來, 我去看了紀阿姨一眼就回了民宿。
紀梵不知道去了哪里森*晚*整*理,總之沒再來打擾過我了。
幾個月后, 秦子小心翼翼說,回家看父母的時候偶然遇到了紀梵。
「為了謀生,他去飯店打工了。」
「但是你也知道的,咱們家那邊地方小,紀梵打工的消息一流傳出去, 我那個混蛋前任就跑去看紀梵的熱鬧了。」
「聽說紀梵工作幾天就被老板開除了, 因為小本買賣經不住幾個混混每天盯梢似的鬧。」
我點點頭, 心底沒什麼波瀾。
相比于上輩子我被他逼得自殺, 這才哪到哪。
他的母親被他氣得中風,現在住院的錢還是我要回來的。
不管怎麼看, 我對紀家都是仁至義盡。
但對上秦子的目光時,我問她:「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狠心,絕情了?」
秦子皺眉, 頓了片刻后搖頭:
「紀家的一切都是紀梵咎由自取,他自己蠢,和你有什麼關系?」
我點點頭,轉過身繼續泡茶。
但秦子卻在我身后嘰嘰喳喳:「云意, 你可千萬不能這麼想啊。」
「對渣男心軟下場會很慘的!」
嗯 是的。
但好在,這輩子我們都遠離渣男,重獲新生了。
-完-
夏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