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得有些結巴,語序也亂。
可這不正是一個懷春少女的正常表現嗎?
譚文文求助地看著我的生母。
生母咳了一聲,“暖暖,還有半年就高考了,這事,還是高考之后再決定為好。”
“媽媽,許詞安學習很好的,我相信跟他在一起,我的成績只會提高,不會退步的。”
生父大概是覺得我吃了十多年的苦,不想再讓我吃學習的苦。
抑或是他也不覺得我非得上個985和211才有出路,所以揮了揮手。
“暖暖,這件事爸爸媽媽不干預,你和許詞安自己把握好分寸吧。”
我跳起來,摟住爸爸的脖子,在他臉上叭唧親了一口,又摟住生母親了一口。
“謝謝爸爸媽媽!”
9
生日宴因為此事達到高潮。
可是譚文文都快哭了。
爸爸很高興,不停張羅著喝酒。
我也喝了好幾杯紅酒。
不勝酒力的我,沒多久就迷糊了起來。
生父喝得多,比我醉得還快,先被哥哥送回房去休息了。
這時,譚文文對我說,想跟我出去轉轉,看看雪。
“暖暖,你恨我嗎?”走了一會兒,她問我。
“恨啊,怎麼能不恨。恨你搶走了我的人生,恨你父母割了我的腎。但我更恨的是,當我回到這個家時,你不但不慚悔,反而想用烏七八糟的手段趕走我,甚至是殺了我。所以,我更恨你了。”
我噴著酒氣,搖搖晃晃地對她說。
她無所謂地笑笑,指著我們家的車庫,“太冷了,我們去那里避一避吧。”
開了車庫,她從口袋里拿出了車鑰匙。
帶著我上了車。
然后,她將車子啟動。
我推推她,“你瘋了嗎,你沒有駕照,還喝了酒,怎麼能開車!”
結果她沖我笑笑。
“親愛的,誰說我要開車呢!”
我有些遲鈍。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
她迅速帶著車鑰匙下了車,沖到外面后,放下了車庫的卷簾門。
這時,我才明白,她真的想殺了我!
汽車尾氣越來越濃。
我緊緊貼在車庫門邊,靠著門旁的一點點空隙來吸取新鮮空氣。
我想拿手機報警。
這時才發現,我的手機不知什麼時候被譚文文拿走了!
我瘋狂地砸門,“譚文文,你放我出去!你放了我,我保證走得遠遠的,我再也不跟你搶了好嗎!”
譚文文沒有走遠,她口袋里揣著鑰匙,為了確保車子尾氣給我熏死,她就要守著我。
當然,她也需要看著我一點點死去,來治愈我帶給她的那些恥辱和痛苦。
“溫暖,你以為我會信你嘛?你也別白費力氣呼救了,這個時間,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你最親愛的爸爸已經睡成了一頭豬!還有那個許詞安,可能正在夢中等著看你明天的笑臉吧。你說,如果這兩個人明天看到你的尸體,還是因為酒后好奇豪車是什麼樣的,而不小心把自己熏死的尸體,他們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我的頭越來越痛,聲音也越來越微弱。
“你這是殺人,譚文文!”
“誰有證據呢?警察只會知道我們倆個都喝多了啊。我還會告訴他們,是你拉著我來車庫的啊!對了對了,還有指紋,一會兒等你死透了,我就把人的指紋按到車鎖匙上,然后我再報警救你,是不是很完美?”
是的,我已經覺得自己不行了。
外頭那個瘋子的聲音離我越來越遠。
我快聽不到了。
可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聲。
“文文?你在這里干什麼?”
是我生母的聲音!
我用最后一絲力氣拍門,“媽媽,救救我!”
生母聽到了。🗶ľ
她沖過來拍門,“是你嗎暖暖?!”
外面撲通一聲。
好像是譚文文給我生母跪下了。
“媽媽,求求你不要開門。媽媽你是愛我的不是嗎?只有我才配做你的女兒啊。媽媽,你最痛苦的時候是我陪你度過的你忘了嗎?自從這個譚文文回來,家里變得雞犬不寧,你和爸爸的關系都不好了。”
生母哭了,“可是暖暖畢竟是我的女兒……”
“媽媽,暖暖身體不好,她只有一顆腎,她還能活幾年呢?我只是想讓她早點脫離痛苦罷了。”
我氣若游絲,“媽媽,譚文文是我養父母的女兒,她從開始來譚家,就是一場騙局……”
生母似乎很震驚,“文文,你是……”
可譚文文竟沒有一絲的慌張。
“媽媽,暖暖說得沒錯,可是我的親生父母已經在監獄里了,他們永遠出不來了,所以我這輩子的父母就是您和爸爸,我會孝順你們的。”
生母還在猶豫,“不行,文文,這是犯罪!”
譚文文突然說,“媽媽,當初你為什麼要把暖暖獨自一人放在那個酒店的游樂場里?”
生母頓時沒了聲音。
譚文文勸她,“媽媽,你回去睡一覺吧,把這一切都交給我,我會處理好的,回去吧媽媽……”
我想求救。
想挽留我的生母。
但我發不出聲音了。
生母踩著雪走遠了。
我癱在車庫門前。
好困啊。
好想睡覺。
10
我睡了很長很長的一覺。
醒過來時,已經是三天之后。𝚡l
生父整個憔悴了一圈。
哥哥和許詞安都圍著我。
我笑了。
我用命搏來的前程,終將一片光明。
生日宴那天,我跟許詞安打電話的時候,就說要官宣我們的戀情。
我知道,這件事會給譚文文最致命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