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明白了,因為丫丫的養父母知道思琪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生父震怒,“子塵,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霍先生若是不信,可以找別的學生問問,對了,今天想傷害丫丫的那兩個男人,也不是第一次與霍思琪合作了。等到警方將這兩人抓獲,霍先生也可以親自去問。”
我生父怒不可遏,揚起巴掌,照著霍思琪的右臉,狠狠扇了兩下,“小混蛋,你就等著坐牢吧!”
我生母護住她的養女,憤怒的語言響徹別墅。
“你養了思琪十六年,沒動過她一根手指頭,怎麼丫丫一回來,你就下得去手了!我們把兩個女兒都認了,不好嗎?怎麼忍心把她送去坐牢!”
生父被我生母氣得直喘,“我倒是想認霍思琪這個女兒,可她每天都在想著怎麼害丫丫!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丫丫也是你的女兒,你給過她一點母愛嗎!”
生母被惹怒了。
“好啊,那我們離婚,女兒一人一個,我要思琪,你要丫丫!”
“你瘋了嗎!為了這麼個惡毒的小白眼狼,竟然要離婚!”
其實我知道,我生母并不是真想離婚。
她只是不想讓霍思琪去做牢。
事情鬧到這步田地,我也很心疼我的生父。
我相信,他是深愛著我生母的。
我走過去,將寫字本遞給生父,“爸爸,我原諒她了,不要讓她去坐牢。牢里的日子,可能比我曾經的日子還不好過吧!”
5
因為我執意求情,生父在警察那里撤了案。
生母對我的態度好了許多。
霍思琪也變乖了不少。
生父將霍思琪的房間調到一樓,嚴禁她再靠近我。
我和她除了吃飯,在這個家里幾乎沒有機會見面。
但每當傅子塵給我做完輔導,我送他出了大門再返回時,總是能看到霍思琪站在窗口,陰森森地盯著我。
我知道,她不除掉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暑假很快過去了,霍思琪開學了,可她卻因為臉上的傷疤,不肯去學校。
生母疼愛她,去學校幫她辦了休學。
同時,我生父為我聯系了醫院,開始系統地為我治療聲帶和耳朵。
我每天往返于家和醫院之間,每次都是生父陪著我。
那段日子,我過得非常快樂。
生父為了我的病,花了很多錢,所以在十月份他生日那天,我給了他一個驚喜。
我喊了一聲“爸爸”。
雖然不夠標準,但是的確發出了聲音。
爸爸瞬間淚流滿面。
生母也是一臉的驚喜。
她詢問我是否聽得見,我搖搖頭。
生父勸生母,“別著急,既然能發聲了,說明治療有效果。”
那天晚上,生母破天荒地親自給我切了塊蛋糕,還跟我一起拍了好幾張合照。
那一刻我明白,生母需要的是一個健全的女兒,一個可以撐場面的女兒。
她不允許她的女兒有瑕疵。
否則,她認為是在打她的臉。
所以當我可以發聲叫爸爸了,生母才愿意將她的母愛,分給我一點點。
因為霍思琪臉上有傷,所以她很討厭拍照。
當她看到我的生母樂此不疲地拉著我對著鏡頭比耶的時候,她的眼里除了憤怒,還有許多哀傷。
那天,我們都喝了不少酒。
去衛生間的時候,我聽到霍思琪在給別人打電話。
我太了解她了。
她跟我那對養父母一樣,比陰溝里的老鼠還惡心。
他們想做的事,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就像當年,他們為了給霍思琪找一對豪門養父母,硬是將霍思琪提前半個月剖了出來。
就是為了趕在跟我一天出生,好把兩個嬰兒互換。
霍思琪在電話里跟別人說,她想綁架我。
可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兒,策劃一場綁架案,能有多大勝算呢。
我沒把她的策劃放在心上。
但我知道,我必須以攻為守了。
否則,十六歲的她綁不成我,那二十六歲,三十六歲呢?
于是,我回到餐桌旁,又喝了兩杯酒。
然后把手機,遺落在了霍思琪的身邊。
手機沒有密碼,沒鎖屏。
我和傅子塵的聊天記錄明晃晃地躺在手機屏幕上。
聊天記錄里,我跟傅子塵笑鬧打趣。
他說等我長大,一定會將我娶回家。
我說,“你爸媽會接受一個聾啞的兒媳婦?”
他說,“問過我媽了,她說好得很呢,以后兒媳婦不會跟她吵架,也聽不到她吐槽,那日子過得不要太和諧。”
我又問他,“琪琪比我漂亮,還是個健全人,以后還可以考大學,你為什麼不喜歡她?”
傅子塵回我。
“她的鼻子太塌,額頭不飽滿,下巴也太短,哪里比你漂亮了?”
……
我趴在桌上,看到霍思琪劃著我的手機。
她的手指越收越緊。
當晚,我就聽到她打電話,咨詢了整形相關的問題。
第二天,我在客廳里做瑜伽。
生母拿了墊子跟我一起做,看了看我的身材,稱贊道,“丫丫,你不愧是媽媽的女兒,這身材跟媽媽年輕時一模一樣。”
剛來霍家時,我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像根豆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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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個月的調養。
我現在胸大了許多,腰卻更細了。
皮膚白里透紅,頭發也濃密了。
我靦腆地抱著生母撒嬌,余光看到霍思琪站在樓梯上,死死地摳著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