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可能呢?
她還想借著整理衣物的理由尋找東西呢。
但是林晏舟的語氣過于纏綿,仿佛無形中有根絲線拉扯著她的心臟,魏婧安無意識地舔了舔唇,目光幾度滑過男人解開的領口露出的喉結,和攀在肩膀的軟觸,紅著臉移開目光,安撫的語氣:“只是一點小事情,我馬上就收拾好了……記得給我帶蛋撻哦。”
魏婧安受不了林晏舟的眼神,那種眼神會讓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改變路線去他工作的地方找他,果斷地扣掉電話,她無奈地摸摸鼻尖,笑了笑,坐上公交車。
……
人一旦有了懷疑,那些潛藏在意識里不被發現的細枝末節也漸漸地浮現出來。
林晏舟在市中心的家收拾的很干凈。
再進來,卻是兩種不同的心態。
昨天是她第一次來到這里,只跟林晏舟的臥床進行了親密的交流,熟知它的寬度長度,還有罩在表面的床單的柔軟程度,甚至在偶然的機會,還用頭頂和它的床頭試驗過誰的構造更加堅硬,結果可想而知——
魏婧安險些哭出來。
盡管后來軟觸承擔責任,將她受傷的頭頂裹起來,可是魏婧安仍然耿耿于懷,直到林晏舟自責地承諾把床頭全部換成柔軟的材質才露出笑顏。
想的有些遠了,魏婧安敞開衣柜。
從里面取出兩件換洗的衣物。
目光飛快地掃過。
怪物在人類社會的成就令人心驚,它們不僅擁有更高的智商和超脫自然的力量,如今還擁有驚人的財富。
以至于魏婧安擔心林晏舟把重要的東西藏在其他的房產里,這種擔憂在目睹被單獨放在衣柜抽屜里的圍巾時,顯得有些多余了。
那是條藏青色的圍巾。
沒有多余的花色和針發,是最簡單易上手的樣式。
除此之外,周圍還放置著零散的小物件。
魏婧安的心緒幾度飛揚,最終凝成淚珠從眼眶滑落,她輕輕地觸碰那條圍巾,這是她最近剛寄出去的。
仿佛還能回憶起,在宿舍熄燈后,開著小臺燈,認真地將一針一線穿好,偶爾昏昏欲睡,把毛線打反,沒有抱著就此糊弄的心態,拆開,第二日再順著織下去。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冷不丁身后過來一個人,將她完整地抱在懷里,魏婧安在聞到熟悉的氣息后,身體便放松了,往后仰頭,果然是林晏舟。
“你怎麼過來了?”
林晏舟將雙手從她的臂下傳過,捧住她捏在掌心的圍巾,先是親了口她的臉,而后才說:“等不及了,想來見你。”
指腹摸摸細密的針腳,含著幾分珍重:“不要那麼用力……還是把它放回去吧,落上灰不好打理。”從魏婧安的手里拿回圍巾,仔細疊好放進抽屜,關上。
魏婧安眨眼間,圍巾就從掌心消失不見了。
她也沒有很用力啊。
但是想到自己的禮物被收禮物的人如此重視,心底就像是打翻的蜜糖,甜滋滋的,她的臉上不自覺沾染幾分甜蜜的笑容,往后倚在他的懷里。
她張開手伸到他面前:“我給你寫的信你放到哪里了?”
魏婧安長久沒有等來林晏舟的回頭,只有越來越緊地錮住腳踝的軟觸,不明所以地轉頭看去,就見男人抿唇沉著臉,樣子過于冷漠嚴肅,眼底卻含著濃烈的哀怨,他在戀人面前是很放松的,數條軟觸無知無覺地涌出來,纏繞在兩人的身上。
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就降了好幾度。
魏婧安眨眨眼,再眨眨眼,還是沒想明白他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為自己亂翻他的衣柜嗎?這樣的行為確實不太好,她意識到自己錯誤的同時,心里升起不快,我們都那樣親密了,還得劃分私密空間嗎?衣柜是不能翻的領域嗎?
魏婧安含著這樣負面的情緒,悶頭低低地道了聲歉,也不管林晏舟有沒有聽到,便想掙脫開他的懷抱,哪知道軟觸早就纏滿她的手腕、腰肢、腳腕——
想逃都逃不了。
魏婧安垂頭:“你松開我,我知道錯了,不該沒經過你的允許,亂翻你的衣柜……你想保持私密空間的話,那、那我的東西你也要經過我的允許才可以看。”
回應她的是,林晏舟充滿不解的語氣:“婧婧在說什麼啊?”
他說:“哪里有什麼私密空間,我連心臟都給你看過了,還有哪里是不能給婧婧看的嗎?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但是婧婧,你的一切我都想擁有,抱歉,這是我的本能,我可以盡力壓制那些在人類看來限制自由的想法,但是再多的,比如結交異性朋友、向異性吐露心事,我是不能接受的……”
魏婧安的憤怒來得如此迅速,以至于還未在臉上留下痕跡,便如轉瞬的煙花般消失不見了,她還有些懵,愣愣地聽著他說了一連串的“不能接受的事情”,心想,這也沒什麼嘛!
林晏舟還在補充:“偶爾的同性間的朋友小聚是可以的,但是要是長久住在一起,比如宿舍生活,或是經常性的逛街,是這樣的吧,女生好像天生都很喜歡逛街,我還是會嫉妒的……婧婧抱歉,我會盡力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