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兩人的房、事認真說起來并不和諧。
開始、停止,或者什麼開始、什麼時候停止,做主得從來都不是溫惠,她羞于向鄭松開口,同樣的也沒有拒絕的權利,所有都是鄭松掌控。
就算她偶爾身體不適,鄭松想要便也滿足他。
“惠惠,惠惠……”
溫惠飄走的思緒收回。
鄭松溫柔地舔去溫惠眼角滲出的生理性淚珠,他的語氣溫柔,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溫柔,這股淺淺的情感像一股春風將她柔柔的包裹。
他面頰羞紅,眼瞳仿佛也散發出緋色的紅意。他輕聲細語地說道:“原來是這樣的嗎?惠惠覺得怎麼樣,覺得我做的滿意嗎,還可以變化的……”意識到自己險些說露了嘴,他模擬出最合適的貼,近她,仔細觀察溫惠的表情,緩緩地露出甜蜜的笑容,在她沉入睡眠的時候,問出一句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的莫名其妙的話——
“比他怎樣呢?”
.
溫惠再次進入夢境。
這一次似乎哪里有些不同——
地面的堅實程度和以往有差別,最開始溫惠踩在上面,有很明顯的落地感,可是此刻的地面柔軟粘稠,很快她的腳腕便滲進去,黏物質在她的腳踝處蠕動,她繃緊身體,不停念叨,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勉強壓抑住恐懼,那些黏物質沒將她吞沒,而出將她推出。
她又繼續沉進去。
黏物質繼續蠕動著,覆蓋她的腳腕,推著她站到表面。
最后,她是被鄭松抱出來的。
溫惠驚訝地看著出現在面前的鄭松,他最開始的時候躲避她的目光,臉頰爆紅,抱著她鉆到石頭挖出的巢穴里,眼神柔柔地望著她:“惠惠,你在看什麼呢。
”
竟然又在夢里夢到他了。
即使知道是夢,溫惠還是難免羞澀,畢竟就在睡前兩人剛親密地交流了一番。
即使在夢里,那股被掏空的疲憊和暢快仍然在體內殘留,她蹲坐在石穴里,鄭松圈住她。
沉靜片刻,鄭松忽然開口:“惠惠,我還能變出花。”
溫惠疑惑:“嗯?”
她的疑問很快得到解答。
面前由猩紅色的黏物質鋪展而出的地面,最靠近溫惠的地方驟然凝聚出圓柱體的形狀,最頂部像是海葵般炸開,分解出數條細小蠕動的觸須。
它來到她的面前,討好般觸碰她的手指,溫惠縮向鄭松的懷抱,瞪大眼睛,鄭松在耳邊說:“不要怕惠惠。你可以試著摸摸它,嗯,它會很開心的。”
“它有情緒?”溫惠滿心疑惑。
她微微伸出手,那些四散的觸須朝著她的手掌涌來,纏住她的手腕、勾住她的手指,緊接著,在溫惠聚精會神的時候,猛地向內合起,宛若食人花閉合的巨口,將溫惠的手指含在腥,潮黏,膩的海葵內部。
溫惠嚇到尖叫一聲。
鄭松摟住她哈哈笑起來。
“惠惠,你的膽子好小呢,你仔細看看嘛,它沒有傷害你的意思呢,它只是想和你玩。你喜歡它變成這樣嗎?還可以變化出很多形狀哦,惠惠更想要什麼樣子的呢……我都可以嘗試。”
怪物說漏了嘴。
但是在溫惠的認知里,這里是夢境。
夢境里發生的事情即使再荒誕都有存在的合理性。
溫惠氣得錘了鄭松的胸膛一下,她的另一只手還被海葵含著,她緩緩地動了動,纏住她的觸須松開,手掌沾滿黏糊糊的液,體,觸感有些像血液,只是沒有腥味。
溫惠和它玩了一會兒。它仿佛很想親近她,連同地面和天空,在溫惠和它接觸的時候,它們蠕動、翻涌,似乎很想來到溫惠的身邊,那可不行!溫惠覺得它們要是一齊涌來,她會憋死的,連忙縮進石穴,和鄭松窩在里面。
這到底是怎樣奇怪的夢境啊?
溫惠抬手,捂住嘴,她覺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緣故,明明之前剛剛進行完的事情,夢境里竟然再次復現。只是復現的對象是夢境里的所有存在,可能是天空、地面,甚至溫惠躲進來的巢穴。
它分泌出和外面相同的猩紅色的黏物質,蠕動著裹纏住她的腳踝、小腿肚、膝蓋……還有一股由溫惠的面前生出,妄圖鉆進她的,口,腔。
溫惠急紅了眼:“鄭松,你幫幫我!”
鄭松捏住猩紅物質,換成自己的唇,舌。
夢境里的吻觸感真實。
溫惠恍惚間不禁思索,這真的是夢嗎?
就在這時,鄭松揪住她的舌猛力的撮吻了一下,一股電流驟然由她的尾椎骨攀到后腦,溫惠眼神朦朧,躺在猩紅血肉鑄造的空間,表面灰敗的石穴坍塌,粘稠的猩紅物質鋪滿溫惠滿身。
鄭松嘆息一聲:“好想……”
溫惠問:“嗯?您說什麼嘛,我沒聽清。”
“惠惠,我說……”鄭松揪斷一團猩紅血肉,送到溫惠的喉管里,那團猩紅物質自動地滑落進她的胃部,溫惠紅了眼,咳了兩聲,鄭松牽著她的手,她沒法動作,不解地望著他:“你干嘛啊!這是什麼東西,亂往我嘴里.塞。”
鄭松說道:“不是亂七八糟的東西,是我呢。”
他眉眼彎起,紅色的眼瞳在凝望溫惠的時候流露出難以言喻的癡迷,他輕聲回答溫惠之前的問題:“我說……好想把我撕碎,全部喂給惠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