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不甘心的叫罵聲,不絕于耳。
但平安的臉上卻滿是享受,似乎這對于她來說,是一場殺戮的盛宴。
蘇夢夢強壓下去因為看到的畫面而帶來的身體不適,逼迫自己冷靜下來,跟平安套話。
“你是盛明帆的姐姐?不,應該說,你是盛明帆的哥哥?”
在確定了蘇夢夢不會逃走之后,平安也有心情跟她廢話了。
“哦,你認識盛明帆?”
她甚至拿出裝著綠色液體的小瓶子數了數,就跟數錢一樣漫不經心。
似乎盛明帆對于她來說,無關緊要。
蘇夢夢的心里有了譜。
果然,平安根本不是為了要幫盛明帆報仇來的。
或許,盛明帆跟她的關系并不像是劇情之中描寫的那樣。
“認識。”
“如果你是想要用盛明帆來套關系,我勸你早點兒打消這個念頭,盛明帆這小子在我這兒,可沒有什麼面子。”
平安瞟了蘇夢夢一眼,輕飄飄的提醒。
“這小子,名義上是我的弟弟,可是卻連我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也是,我們的好媽媽怎麼可能會讓他知道,她生了個女兒呢?畢竟生女兒對她來說,可是一輩子的恥辱,甚至,生出女兒來,是她一輩子的罪惡,她巴不得我去死!
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她連承認我是她的女兒都不愿意!她的寶貝兒子怎麼能有一個姐姐呢?當然是有一個能給她爭面子,能夠幫襯她兒子的哥哥才行啊!”
平安這話里滿滿的都是恨意,蘇夢夢很是意外,卻又覺得沒那麼意外。
重男輕女這種事情,放在哪兒,都不少見。
只是盛明帆一直以來對自己的這個哥哥表達出來的喜愛,并不是假的,如果不是平安真心對待,盛明帆那腦子,也不至于說就什麼都感受不出來吧?
可一個人會一邊恨著一個人,又一邊對他特別特別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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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盛明帆一直都說你對他很好……”
蘇夢夢試探著詢問,如果平安不是為了幫盛明帆報仇來的,那他們的警報也能就此再解除一個。
“當然了!他有那麼一個恨不得把我的血我的肉都榨干了給他的媽,我能不對他好嗎?”
平安冷哼一聲,似乎是找到了什麼發泄的通道,將這些年所受的委屈都一股腦罵了出來。
原來,平安和盛明帆的媽將自己第一段婚姻不幸的原因全部都怪在了平安這個女兒的身上,在她跟第二任丈夫結婚,生了盛明帆這個兒子之后,就不承認平安這個女兒了。
對外都宣稱自己生的是兩個兒子,反正她第二段婚姻嫁的很遠,根本沒人認識她們母女兩個。
平安從小也是跟著自己的爸爸的,爸爸對她不錯,可惜,當她爸爸生病死掉,奶奶嫌棄她是個賠錢貨,非要將她趕出家門,她不得不來投靠自己母親的時候,這個她認為會給她母愛的女人,告訴所有人,她是她遠房親戚的孩子,她父母雙亡,只能跟著她這個表姨。
在盛家,盛明帆瞧不上她這個在家里吃白飯的表姐,盛父對她毛手毛腳,她的媽媽,在發現盛父對她存有那樣的心思之后,發了瘋的罵她打她,將她趕出家門,說她是勾.引自己丈夫的狐貍精。
就這麼被趕出家門的平安只能輟學打工,好在學校里的老師可惜她成績,眾籌讓她回到學校,讀完了書。
她的心里也有一股子恨意,憑著這股子恨意,她發誓要出人頭地,也憑著這股子恨意,她有了后來的成就,然而,當她以為自己終于可以過上好日子的時候,那個女人再次找到了她。
說她再次離了婚,說她活不下去,她既然已經能有本事掙錢了,就必須得養著她,不僅僅養著她,還得養著她的那個好弟弟,否則她就鬧得她什麼都沒了。
當時在國外并沒有站穩腳跟的平安不得不屈服,而且,那女人過了這些年的時間,已經學的聰明了。
不再像是從前那樣一味的打罵欺壓,反而是會打一棒子給一顆棗。
每當平安按照她的要求去做的時候,她就會對平安好上幾天,完完全全的像是一個真正的母親那樣,給她做飯洗衣服,等她下班吃飯。
已經獨自漂泊了許多年的平安就漸漸的貪戀起這種虛偽的親情,她實在是太想爸爸了,就算是這個女人給不了爸爸給她的那些愛,只能給她這種虛情假意,她也愿意。
反正對方要的不過就是錢,只要自己能夠掙到足夠多的錢,只要自己站的足夠高,總有一天,她會發現自己的好。
就算是拿錢買來的感情,她也無所謂的。
可是平安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絕情狠辣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
就在她被研究所以泄露病毒的緣由調查的時候,這女人卷走了家里所有的資產,還跟研究所舉報,就是她泄露的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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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知道,這女人是收了錢在胡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