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娶她,想要和她在一起。
如果這都不是心動,他想不出是什麼。
岑醫生沒錯過他臉上的神色,心里為他高興之余,又有些擔心。
不管封凜有多出色,他仍是希望封凜能像正常人一樣,擁有正常的人生,而不是作為一個殺戮的機器,一輩子都貢獻在戰場和軍隊中。
這是他作為長輩的祝愿。
難得封凜會喜歡一個女同志,岑醫生是高興的。
可這女同志的身體實在是……
岑醫生也不再逗他,直接說道:“那小姑娘的身體確實挺虛弱的,有很多毛病,不過有沒有什麼基礎疾病,還得仔細檢查過后。”
最怕就是那種治不好的疾病。
他沒有說的是,那女同志的身體先天不足,后天也沒有得到改善,不利于子嗣。
如果封凜真要和她結婚,就要作好他們以后可能沒有孩子的準備。
當然,這些話,他現在不好說,畢竟現在只是封凜一頭熱,那姑娘和她的家人似乎都不知道他的心思。
兩人現在都還沒成,說這些做什麼?
岑醫生轉而調侃道:“人家姑娘的大哥信任你,昨天還讓你幫忙送她來醫院,你卻……小心姑娘的大哥到時候要打你。”
難得看封凜的熱鬧,岑醫生樂呵呵的。
封凜:“沒關系,我皮糙肉厚,耐打。”
自從生出那樣的心思后,他就已經作好被老顧揍一頓的準備,根本不帶怕的。
等顧夷嘉做完檢查,已經是下午兩點多。
醫生看過后,確認她的情況還算好,便讓她出院。
主要是市醫院的床位很緊張,一般沒有什麼大問題的話,醫生都是建議出院,不要占床位。
顧夷嘉的身體還有些虛弱,陳艾芳扶著她,一邊叮囑道:“嘉嘉,你要是難受,就靠著嫂子。要不然,讓你哥抱著你走也可以。”
顧夷嘉有些囧,自從她長大后,就很少會讓人抱了。
就算是親哥,也沒讓他抱過,某些原則還是要堅持的。
她趕緊道:“不用了,嫂子,我可以走的,沒虛弱到那地步。”
陳艾芳不太相信地看她一眼,倒也沒說什麼。
就在這時,封凜開了車過來,停在醫院門口,并不需要走太遠。
看到下車的封凜,陳艾芳不免想起,昨天封凜抱著昏迷的小姑子下火車的情形,突然發現,他們好像還沒和嘉嘉說,昨天是封團長親自帶她去醫院的……
算了,回去后再說吧,反正他們也要感激封團長,屆時說也不遲。
顧明城看到開車過來的封凜,上前與他碰拳,“兄弟,這次謝謝你了。”
他對封凜十分信任,兩人是有過命的交情的,當年在戰場上,彼此救過對方的命。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能與封凜成為朋友,在部隊里,兩人的關系也是最好的。
封凜這人,就像是一匹孤狼。
偏偏他的家世太好,人也實在優秀,想要扒上他的人很多,就算扒不上,也盡量不要得罪他。
正是如此,封凜從不輕易與誰靠得太近,能被他接納的人極少,顧明城便是其中之一。
顧明城先扶妹妹上車,然后又扶媳婦、孩子上車。
他坐到副駕駛位置,一邊系安全帶一邊道:“封團長,你等會兒開穩點,別太趕啊,咱們不必趕回去的,反正天黑前絕對能回到。”
擔心太顛簸,他妹妹的身體又要出事。
封凜淡淡地嗯一聲。
坐在車里,陳艾芳拿出一件外衣,披在顧夷嘉身上,問道:“小王和小張呢?”
“我讓他們先回去了。”顧明城說,“他們先將咱們的行李拉回去。”
現在車里只有一些他們隨身攜帶的行李,都是要用到的,其他的行李都讓部隊后勤的車先拉回去。
主要也是怕部隊那邊要用車,既然封凜和他們一起回去,那就沒必要讓小王他們等。
封凜開車果然很穩,顛簸極少。
當然,也有可能是這邊的路況比較好,再加上分配給方師長的車也不是普通的車能比的。
顧夷嘉靠著車座,漸漸地陷入沉眠之中。
車里的人都沒說話,就算是說話,也是壓低聲音,生怕吵到她。
到底是大病一場,顧夷嘉的身體十分虛弱,比從家里出發時還要虛弱,讓人很是揪心。
封凜偶爾會從后車鏡中看到她沉睡的面容,沒有絲毫血色,蒼白倦怠。
他的心幾不可察地擰了下。
傍晚,部隊結束了一天的訓練。
劉政委風風火火地朝單身宿舍那邊趕去,正好遇到封凜的警衛員小張,張口就問:“小張,你家團長回來了嗎?”
小張道:“團長說,今天下午會回來。”
劉政委摸著自己因為操心太多、已經有些稀疏的頭發,問道:“封凜去市里到底做什麼?”
“去接三團的顧團長啊。”小張說,“您難道不知道,這次顧團長的媳婦和孩子、妹妹會來隨軍。”
劉政委點頭,“我知道,不過封凜這小子還特地去接他們?”
他有些納悶,就算封凜和顧明城的交情確實很鐵,也沒必要做到這程度吧?顧明城又不是沒有警衛員,讓警衛員幫忙去接人就行,封凜去湊什麼熱鬧?
小張說:“我們團長是去市里辦事,順道過去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