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艾芳撩起眼皮看向這對兄妹,扯了扯嘴角,“你們就護著她吧,哪天她闖禍了,看你們咋收拾。”
顧夷嘉笑道:“不會的,寶花咋會闖禍?要是出什麼事,肯定是別人的錯。”
顧明城一臉贊同,“就是,咱們寶花是好孩子,絕對不會闖禍的。”
寶花一臉感動地靠著小姑姑,“爸爸,小姑姑,你們真好!”
然后孝順地給他們夾菜,將兩人哄得眉開眼笑。
寶山看得只想嘆氣。
方美怡卻覺得很有趣,在她看來,寶花實在可愛,而且被教得很好,她的年紀雖小,做事挺有章法的,要是有錯,肯定是別人的錯。
陳艾芳將眾人的表情收在眼里,覺得這家里除了她和兒子外,其他人都不能指望。
按他們這麼寵,寶花還不知道被寵成啥樣哩。
不過晚上睡覺時,陳艾芳還是問顧明城,“馬政委有沒有說,他娘和妹子來這里待多久?”
因馬政委和顧明城是搭擋,所以她也和朱紅秀交好,不怎麼喜歡馬政委的那群專門吸血的家人。以前大家隔得遠還好,這會兒他們來這里,只怕朱紅秀母女幾個會吃虧。
她是干婦聯的,希望家屬院的軍屬們和諧相處,不想多幾個攪屎棍。
顧明城道:“前幾天,馬政委確實提了句,說他老娘和妹子會過來探親,我沒多問。”然后又說,“我也不知道他們是這種性格,老馬看著人挺精明的,咋會有這樣的家人呢?”
他有些不得其解。
自從他調到這邊的部隊,就和馬政委搭擋,覺得馬政委在工作上挺精明的。
陳艾芳扯了看嘴角,“工作精明不代表對待家人時精明。
”
人面對自己的家人時,往往比較容易心軟,繼而忽略他們的缺點,覺得自己的家人哪里都好。
只怕馬政委也是這樣。
顧明城明白她的意思,摟著她的肩膀道:“先看看吧,要是真不好相處,我會和老馬談一談。”
他覺得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不過他媳婦和老馬的媳婦交好,既然自己媳婦在意,就多注意下。
晚上,方美怡是在家屬院這邊住的,沒有回家。
顧夷嘉帶她回自己家,反正封團長不在,留她在家里住一晚也沒什麼,家里有客房可以給她住。
燒水洗澡時,方美怡笑瞇瞇地說:“幸好封團長不在,不然我還真不敢來你家哩。”
顧夷嘉有些好笑,“都這麼久了,你還怕他?”
“怕啊!”方美怡一臉糾結,“他看起來又兇又冷的,很難不怕吧?也就你情人眼里出西施,不會怕。”
顧夷嘉失笑,想了想,覺得可能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自從和封團長處對象后,隨著對他的了解越深,她就再也沒有怕過,反而一天比一天習慣他、喜歡他。
突然有些想念封團長了。
第二天天色還沒亮,方美怡就帶著稿子離開。
顧夷嘉則睡到天色大亮才起床,先去晨練,然后回家換下汗濕的衣服,拐去兄嫂家吃早餐。
家里已經沒人,早餐就放在鍋里溫著,她拿出來就能吃。
吃過早餐后,顧夷嘉鉆進房間里開始工作。
一天時間就這麼過去。
直到寶花寶山放學回來,兩人身后還跟著二花和三花。
看到兩個花也一起來,顧夷嘉難免猜測,是不是發生什麼事。
寶花看到她,就生氣地說:“小姑姑,馬叔叔騙人的,昨晚回家,二花姐和三花還是被打了。
”
顧夷嘉心中一提,“打哪了?”招手叫兩個花過來,查看她們。
“其實沒有。”二花靦腆地說,“奶奶只是擰了下我的耳朵,不疼的。”
三花扁嘴說:“明明就很疼!”然后又笑起來,“不過小壯將我的書包丟地上踩時,我很生氣,就打他了。”
自從跟著寶花混,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怯懦沒用、只會躲在媽媽和姐姐身后的三花,誰要是敢欺負她,她也會打回去,打不過也沒關系,她還可以抓、可以咬的。
顧夷嘉有些擔心,“那你有挨打嗎?”
三花得意地仰起頭,“沒有呢,奶奶要打我時,我就跑去找我爸了,我爸護著我,沒讓奶奶打到。”
聽到這話,顧夷嘉贊許地摸摸她的腦袋,“就是要這樣!要是誰打你,你就趕緊跑,跑去找你爸。”
三花雙眼亮晶晶地點頭,扭頭對她姐說:“二姐,嘉嘉阿姨都這麼說,以后你別再傻傻地站在那里給人打,知道嗎?”
二花怯怯地點頭,大概是小時候的心理陰影太重,她下意識地不敢反抗大人,逆來順受。
陳艾芳和顧明城下班到家,就聽到他們寶貝女兒譴責馬政委說話不算話。
兩人聽完緣由后,也不知道說什麼。
有個這麼正義感十足的閨女,自然只能多看著了。
二花和三花沒有急著回家,直接在顧家這里寫作業,正好顧夷嘉也在,索性四個小孩一起輔導。
快要吃晚飯時,還是馬政委過來接兩個花。
寶花指責他:“馬叔叔,你說話不算話。”
馬政委看到她就頭疼,下意識想找顧明城,讓他管管他閨女。
顧明城朝他攤手,表示無能為力,心里覺得他閨女沒錯啊,是他自己沒做到。
“她們沒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