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可憐嬌嬌!弟弟沒能順利地出生,怪不到她身上,偏偏她要背負弟弟的一條命。”
“背負啥啊?還不是她媽硬是賴在她身上的嗎。”
“就是,男娃沒能順利生出來,還不是要怪她自己當時不努力,要是她用力生,說不定男娃就能順利生出來,不會在肚子里憋死了。”
……
這話聽著好像也有些道理,但好像又沒什麼道理,眾人不置可否。
“那嬌嬌媽現在還堅持要讓嬌嬌和游風離婚嘛?”有人問道。
“咋不堅持?她還是要讓他們離婚,誰來說都不肯聽,也不知道她咋這麼固執。”
嬌嬌媽那天要跳樓威脅女兒離婚的事,其實當時不少人都看到,要不是大伙及時拉住她,說不定她真的從樓上跳下來。
說起這事,大伙兒就忍不住搖頭。
這當媽的都要跳樓威脅,女兒能怎麼辦?秦夢嬌總不能真的看著她媽去死吧?
“那嬌嬌和游風咋辦?”
眾人都為那兩個孩子擔心,不管怎麼說,也是看著他們長大的,兩個孩子難得結婚了,大伙兒都是希望他們好的。
“游家那邊當然是不肯的。”
“咋肯啊?游風認定了嬌嬌,游家也不可能因為嬌嬌媽荒唐的理由,就不要這個兒媳婦吧?”
……
等來聊天的大媽大嬸走后不久,沒想到游風媽也帶著兒子和兒媳婦一起過來了。
游風媽見面就拉住管霽的手,“阿霽……”
然后又嘆了一聲。
管霽知道她的來意,笑著拍拍她的手,“不急不急。”她轉頭對顧夷嘉道,“嘉嘉,你帶游風和嬌嬌去玩。”
顧夷嘉點頭,朝他們說:“咱們到樓上吧,你們要不要看書?我帶了一些書過來。
”
游風笑道:“好啊!”說著就拉著秦夢嬌走了。
顧夷嘉將他們帶到樓上的一間會客室。
這里平時是封司令用來招待一些重要客人的地方,不過現在過年,成為家里孩子們玩耍的地方。
現在孩子們出去逛街了,不在家,帶他們來這兒坐挺好的。
讓兩人坐下后,顧夷嘉先回房去拿書。
出來就見封凜端著茶和點心過來,朝他彎眸笑,“凜哥,你今天不用出門啦?”
最近這幾天,他天天都有事出門,后來她問了一句,得知是有任務,便沒有再問了。果然是工作狂的封團長,就連過個年都要工作,她都習慣啦。
兩人走進會客室。
看到他們,游風輕快地和封凜打招呼,絲毫不懼怕封團長那張冷臉,在封團長的注視下,還能保持嬉皮笑臉的,可見這游風也是個人才。
秦夢嬌則有些拘謹,在封凜給他們倒茶時,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忙不迭地道謝。
顧夷嘉將書放到旁邊,和他們一起喝茶聊天。
她看向秦夢嬌,“嬌嬌,還好吧?”
秦夢嬌先是一愣,心里苦笑,看來大院里應該沒有人不知道她家的事情了。
她也沒想到,不過是和秦風結婚回來見家長,居然引出了這麼一個陳年往事,她直到現在還有些恍惚。
這幾天,就連晚上睡覺時,她都能夢到媽口口聲聲地罵她是殺人兇手的事,說她害死了和她一母同胞的弟弟……
“想啥呢?”游風不高興地說,“你不要多想,你媽腦子有病,才會說這種話,那孩子的死和你根本沒關系!”
這種時候,他已經完全沒將嬌嬌媽當成丈母娘來尊敬。
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女兒的?她根本不配當媽!
秦夢嬌面露澀然,“如果當初我弟弟沒有死的話,我媽應該也不會變成這樣……”
父母也不會從小就忽略她,甚至不喜歡她,不管她做的多好,他們都沒夸過她。
其實小時候,她是很羨慕妹妹夢聲的,為什麼夢聲這麼得爸媽喜歡,想要什麼爸媽就給她買什麼,而她得到的永遠都是沉默和嫌棄。
現在她終于明白了。
但她寧愿永遠不明白。
“沒有如果!”游風喝了口茶,“他們因為這事對你不好,完全是他們的問題,錯不在你身上。”然后又嫌棄地說,“你媽就算了,畢竟……但你爸絕對是個糊涂蛋。”
游風說著,還問顧夷嘉:“顧同志,你說是不是?”
顧夷嘉不好當著秦夢嬌的面說人家父母的不是,朝他笑了笑。
其實她心里也認同游風的話,
秦家這對夫妻,其實最惡心的還是秦夢嬌的爸。
男人不必經歷懷胎、生育之苦,感受不到母親失去孩子的悲痛,甚至有時候會受到刺激,鉆了牛角尖。
他們往往更能理性客觀地看待事情。
他估計也明白兒子的死和大女兒沒關系,可偏偏他卻放任妻子怨恨大女兒,甚至和妻子一起怨恨她。
她沒說話,游風也不在意,轉而問:“顧同志,你們啥時候回H省?”
“過了元宵就回去。”顧夷嘉問他們,“你們呢?”
游風高興地說:“我們也是!不如這樣,到時候咱們一起買票吧,同一個車廂,也比較有伴。”
主要是,他不想和一些難纏的人同睡一個車廂,不如和顧夷嘉他們結伴。
“可以啊!”顧夷嘉點頭,扭頭看向封凜,“凜哥,到時候一起買票吧。
”
封凜點頭應下。
眾人又說了會兒話,直到管霽過來叫人,秦夢嬌和游風方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