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艾芳躺在那里,看著他哄孩子,臉上不覺露出笑容。
其實孩子剛生下來時,顧明城看到小小的孩子,碰都不敢碰一下,后來還是朱紅秀教他怎麼抱。
不過練習一個晚上,他就能熟練地抱孩子,知道怎麼抱讓孩子舒服,沒有抗拒他這個爸爸。
回到家后,他一個人包辦了照顧產婦和孩子的活兒。
怕自己做得不好,還問那些上門來看孩子和陳艾芳的嫂子,將需要注意的記下來,接著就自己照顧媳婦和孩子,都不用假手他人。
不過是兩天時間,他就能將他們照顧得非常妥貼。
陳艾芳知道,他是在彌補當年寶山寶花出生時,他不在自己身邊的遺憾。
其實這也沒什麼彌不彌補的,他又不是故意的,只是因為工作不能陪在她身邊,她并不覺得有什麼。
不過他想彌補,她也不反對就是了。
等顧明城將睡著的孩子放下后,陳艾芳說:“你也上來休息吧。”
“沒事,你先睡。”顧明城躺下來,隔著孩子拍了拍她,“媳婦你更辛苦,好好休息。”
陳艾芳笑了笑,“我現在哪里辛苦,除了給孩子喂奶外,一切都不用我干。”
就連那些來看她的嫂子,都對顧團長贊不絕口。
以前就知道顧團長疼媳婦,沒想到疼到都能伺候媳婦坐月子,還自己照顧孩子,不用媳婦分心。
再看自己家的男人……
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因為這事,家屬院里不少男人都被家里的婆娘埋怨了,甚至還有被陰陽怪氣地損了一頓的,導致他們對顧團長也挺有意見的。
明明大家都一樣,大老爺們嘛,哪里需要做這種事?你咋能連媳婦坐月子都去伺候呢?
這不是襯得他們不疼媳婦、不是好男人嗎?
幸好,顧明城能請的假不多,要回去上班了。
等顧明城回去上班時,顧夷嘉以為輪到自己接手照顧嫂子坐月子,哪知道還沒等她出力,照顧嫂子的人變多了。
甚至連熬湯都省了,因為莊宜佳的媽孫紅艷每次熬湯時,會順便也給陳艾芳熬一份。
孫紅艷送湯過來時,陳艾芳也很不好意思。
“孫姨,哪里用得著你這麼照顧我?”
孫紅艷坐在一旁看孩子,笑道:“你甭和我客氣啊!我聽宜佳說,她嫁到這邊來后,你這嫂子非常照顧她,在她懷孕時,許營長不在,還接她來你這兒住,給她做飯……”
自己女兒被人家這麼妥貼地照顧,孫紅艷是感激的,自然不能不報。
得知陳艾芳坐月子,家里沒個長輩幫襯,她自然愿意多照顧幾分的,是以這段時間,沒事也會過來看看,幫襯一二。
孫紅艷自己也是生過幾個孩子的,如何照顧孩子、伺候婦人做月子很有經驗,提醒顧夷嘉和顧明城不少需要注意事項。
寶山放假回家,看到剛出生的弟弟時,也是驚為天人,“媽,我弟長得真是太像小姑姑了!”
陳艾芳笑道:“應該是長得像你們奶奶才對。”
寶山雙眼都是笑意,“不管是像奶奶還是像小姑姑,咱弟可真會長。”然后又問,“媽,弟弟取名字了沒?大名是什麼?小名呢?”
他們家孩子取名都要取兩個,有大名和小名兒,小時候要叫小名,聽著就親切。
陳艾芳:“還沒取呢,你爸還在琢磨,反正有大名和小名,要不寶山你和寶花各取一個?”
現在孩子的名字還沒取,大家都是“寶寶”、“弟弟”、“小寶”、“小三兒”等胡叫一通。
寶花對給弟弟取名很積極,“一定要取個好聽的名字,讓別人一聽就知道是咱們家的孩子。”
顧明城說道:“那就得和你們排知字輩,小名也得有個寶字。”
顧夷嘉也拉著封團長湊熱鬧。
“小名的話,叫寶團咋樣?”她解釋道,“寶寶看著就像個團子一樣,挺可愛的。”
封團長無限縱容地附和,“挺好聽的。”
“弟弟也像湯圓一樣,圓乎乎的,又軟又可愛。”寶花說道,“可以叫寶圓呢。”
“那還不如叫元寶。”寶山插嘴道。
寶花反駁,“元寶反過來啦,和咱們的小名就不像了,咱們的小名都是寶字在前的。”
“可是元寶叫著順口,比寶圓要好。”
“……”
兄妹倆討論了一番,最后去問他們媽媽哪個名字好。
陳艾芳道:“那就叫元寶吧,元寶聽著就喜慶,反正都有寶字,一聽就知道是一家人。”
當媽的都說了,兄妹倆終于定好弟弟的小名兒。
至于大名兒,經過顧明城焦頭爛額地翻書,最后定下名字。
顧知書。
“寶山和寶花的大名是取自筆墨紙硯中的墨和硯,剩下的筆和紙這兩個字和‘知’字不搭,那就從琴棋書畫中取,琴棋書畫是因為有了筆墨紙硯,才能發展起來的,都有關聯……知琴、知畫都太像女孩子的名字,知書和知棋比較中性,就選知書吧。”
陳艾芳聽后,說道:“顧知書和顧知硯、顧知墨一聽就是兄弟姐妹,挺好的。”
等陳艾芳和莊宜佳終于出月子時,已經是春末,天氣都變得暖和了。
家里的雞鴨等也消耗完。
顧夷嘉骨子里是傳統的后世人,在她心里,女人坐月子是非常重要的,絕對不能虧了她們的嘴,一天一只雞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