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說,我是京圈太子爺傅尋身邊最受寵的情人。
曾幾何時,我也那麼認為,甚至癡心妄想著他最后能給我個名份。
直到那日,我和他的白月光一起被綁。
電話中他聲音沙啞,卻毫不猶豫的放棄了我。
……
我被扯著手腕按在地上,粗糲的沙地磨破面頰。
面前攝像機大咧咧的冒著紅點,衣服被撕的破碎,陌生的手掌長著厚厚的繭,不停用力摩挲著我的腿根。
我沒什麼反應,像只破布娃娃一般任人凌辱,腦子里都是傅尋聲音沙啞,說出口的那句,“放了宋之之”。
身上男人冒犯的動作不停,污言穢語不停沖進我的耳朵里。
“太子爺的女人,滋味就是不一樣啊,怪不得太子爺這幾年身邊就只留了她一個女人。”
“再留她一個有什麼用?這真遇見事不還是像條死狗一般被太子爺扔了?”
“爬的了人家的床,也爬不進人家的心呀,那太子爺的白月光一回來,不還是得讓位?”
“給人當了幾年的金絲雀,還真拿自己當個主子了?”
他們嘲諷的話從說起就沒停過,一字一句像是利刃一般,將我那可笑的愛和自尊,一點點的剖出又碾碎。
我強逼著自己不去聽,只死死的咬著下唇,不多時,就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氣息。
倉庫里窗戶都被擋的嚴實,一絲光也透不進來,我身上滿是青紫痕跡,破布一般被人隨意扔在倉庫的角落里。
我仍舊相信著,傅尋救回了宋之之以后,還能想起這倉庫里有個我,于是我求著,盼著,求神佛佑我不死,盼傅尋能來救我。
分不清日夜,只知道過了好久好久,我仍舊被扔在破舊的倉庫里,鐵門嘎吱一響,就會有男人進來肆意辱罵我,凌辱我。
眼罩遮的嚴實,漆黑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我動了動被麻繩死死綁住的雙手,粘稠的血就順著手腕淌下。
突然一個瞬間,干澀多天的眼睛有了濕意,我有點委屈,神佛聽到了我的禱告,保佑我不死,可傅尋,真的沒來救我,把我徹底丟進了淤泥里。
夜里的倉庫總是很涼,我試著用麻木的手去拽被撕的破爛的衣服,可不管怎麼努力,我都做不到,只能衣衫不整,像條死狗般躺著。
或許那些人,說的沒錯,是我癡心妄想,仗著自己在傅尋身邊呆了六年,就飄飄然幻想著他能娶我。
眼前蒙著的布被潤濕,我咬著唇強忍住哽咽,只是我實在想不通,就算一條狗養了六年,也該有感情,舍不得它死了,可是…可是我陪了傅尋六年,他怎麼能把我說丟就丟啊…
鐵門嘎吱作響,昏暗中我聽到人的腳步聲,下意識的就蜷縮了身子。
與往常不同,沒有伸向我身上的手,也沒有帶著惡意的笑,那人沒摘我眼睛上的眼罩,沉默著將我套進了麻袋,扛在肩上。
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恐懼猛的涌上心頭,多 日以來強裝著的鎮定終于崩潰,連聲求他放了我,可那人一言不發,只用了用力禁錮住我的腰肢,扛著我向外走。
路上寂靜的不行,只能聽見零星的蟲鳴,和我不停呢喃的話語。
我說,我不想死。
可沒人回答我的話,也沒人在意我的求饒。
嗓子陣陣發疼,涌上血腥氣息,我被粗暴的塞進車的后備箱里,縮成一團。
車緩緩發動,不停的顛簸,震的我胸腔止不住地痛,分不出時間,只知道過了很久很久,久到麻袋里的氧氣越來越稀薄,久到我以為我快死了的時候,車停了下來。
我被猛的扔下車,撞到了什麼東西上,眼前一片發黑,手腕仍舊被麻繩綁著,我解不開,出不來,只能暗暗祈禱有人能發現我,將我從麻袋里就出來。
可救我的人沒等來,等來了一堆扛著長槍短炮攝像頭的機者。
麻袋被人打開,眼睛上的黑布也終于被扯下,長久沒見陽光,我閉緊了眼睛,適應了半天才慢慢睜開。
剛想要道謝的話卡在嘴邊,面前擠著黑壓壓的記者,閃光燈晃個不停,照著我衣衫不整的模樣。
回頭看了看,是傅尋別墅的側門,我呆了六年的地方。
只不過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在這兒的門口,被人堵著照裸照。
也對,太子爺獨寵六年的小情人,被弄的這麼狼狽,也算得上是一大新聞了,我低下頭,自嘲的笑了笑,眼眶通紅,沒什麼辦法只能任由他們拍著。
在傅尋的別墅門口,鬧了這麼半天,他連面都沒露,以后還是管家驅散了記者,給我蓋了衣服。
2
躺在熟悉的房間里,我才安了安心,有了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掏出手機,連著給傅尋打了三個電話,都是嘟嘟的忙線聲,第四個電話還沒撥,就被來電打斷了思路。
我看著備注上的“爸爸”兩個字,一瞬間突然委屈的有些想哭。
剛接通啞著嗓子喊了聲爸,就聽見那邊充滿怒氣的咒罵。
“蘇悅,你這次徹底把咱們家的臉丟光了!你看看,你看看你那些齷齪視頻,傳的沸沸揚揚!你讓咱們老蘇家的臉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