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大佬親手把我養成玫瑰。成人禮上,我準備向他告白。
他卻挽著霸凌過我的人的手:「聲聲,叫嫂嫂。」
當晚,我攜巨款逃離傷心地。
三年后,我和港圈大佬酒店開房。
他怒氣沖天,破門而入:「時聲,我教過你的,是讓你勾引我的,不是勾引別人的!」
1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在成人禮上向岑澈告白。
我是他親手養大的玫瑰。
我喜歡他,想一輩子和他在一起。
昂貴的禮服穿好了,我提著重重的裙擺仔細檢查著每個角落,確定準確無誤后,找到位置坐下。
忙了幾天,腿好酸。
宴會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精心準備,細心謀劃。
我要給岑澈一場最難忘、最盛大的告白。
為這天我等太久了。
成年了,就能和他在一起了!
時間將近,我眼睛不停轉溜,四處尋找岑澈的身影。
他不在。
不太正常。
我的心隱隱有些不安,很快又松了下來。
或許知道我要告白,故意踩著點,想要萬眾矚目?
哼,心機男!
「聲聲,岑澈來了!」
我眼眸大亮,矜持地坐直,像等待掀蓋頭的新娘。
完全沒注意到好友欲言又止的表情。
好友偷偷戳我后背,我急沖沖抬眼望去,明媚的笑容突然一僵。
我懷疑我看錯了。
岑澈怎麼會挽著秦芷茵的手,一步步向我走來呢?
他說:「聲聲,叫嫂嫂。」
一字一句,像在剜我的心。
我一定還沒睡醒。
我站起身,死死盯著岑澈的眼睛。
企圖從他眼里看出捉弄、開玩笑。
可是沒有,完全沒有。
見我不說話,他沉下臉,不悅:「聲聲,叫人!」
叫誰?
叫霸凌過我的秦芷茵嗎?
不斷有好奇、看戲的視線在我們三人中穿梭。
氣氛一度尷尬。
秦芷茵突然展顏一笑,溫柔安撫:「澈,別兇聲聲嘛,她還不知道呢。」
岑澈欣慰,輕輕捏了捏她的手。
我眼眶熱熱的,一眨眼,淚珠就掉了下來。
秦芷茵笑得更開心了,放開岑澈的手挽上我的:「聲聲,岑澈還沒告訴你我們已經訂婚了吧?今天是你的成人禮,我們想雙喜臨門,從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嫂子了。」
我像躲瘟神般甩開她的手:「別用你的臟手碰我!」
「澈!管管你妹妹!」秦芷茵滿臉委屈,往岑澈懷里躲。
岑澈大怒,把秦芷茵拉至身后,怒斥:「時聲!看來我平時把你寵得無法無天了,成人禮別參加了,回房里好好反省!」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岑澈,你和她在一起了?」我輕聲問。
或許我表現得太過悲傷,岑澈軟了軟神色:「聲聲,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我成年了!」我試圖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明明知道,我準備今晚......」
岑澈不耐煩打斷我的話:「你管太多了,管家,把小姐送回房。」
「岑澈,你不要和她......」
「夠了!時聲,你還嫌不夠丟人?」
我愣 住了,他第一次對我說這麼重的話。
在岑澈看不到的地方,秦芷茵露出了嘲諷的笑,仿佛在笑我不自量力。
我最討厭這樣的目光。
曾經的欺辱涌上心頭,腦子一熱,我想撕了她虛偽的臉皮,猛地朝她撲了過去。
「啪——」
還沒碰到她的衣角,響亮的耳光在我耳邊響起。
寬大的手掌無情地扇在我的臉上,巨大的力氣加上恨天高,我狼狽地摔在了地板上。
我舔舔唇角,有些腥,應該是出血了。
「臥槽......」
有人沒忍住,發出了震驚的感慨。
然后又連忙住嘴,難以置信地看向岑澈。
「聲聲......」岑澈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有些愣,眼神里閃過深深的后悔。
他連忙伸出手,想把我扶起來。
我躲開,扶著墻站起來,面無表情地上了樓。
身后是無數只看笑話的眼睛,我依舊挺直了腰,不疾不徐。
回到房間,我瞬間像攤爛泥倒在地上。
隱隱約約聽到岑澈和秦芷茵招待賓客的聲音。
秦芷茵:「聲聲今天不太舒服,她讓我們幫忙招待各位,大家吃好喝好。」
岑澈:「在時聲成人禮上,我要宣布一件事,我與秦芷茵秦小姐已于今天訂婚......」
密密麻麻的酸楚像絞肉機,將我的心撕碎、絞爛。
我閉上眼睛,一行清淚從我的臉頰流下。
我的成人禮,主角不是我。
那,岑澈,你也不要出現在我的世界里了。
2
我在房里等了整整兩個小時。
確定岑澈不來看我后,徹底死心了。
我很快收拾好了行李。
除了證件、銀行卡、手機,我什麼都沒帶。
卡里有近億的資產,足夠我富足地過完下半輩子。
換了身衣服,我從另一邊樓梯下樓。
所有人都被岑澈訂婚的消息炸暈了,沒人關注我。
宴會大廳燈光明媚,賓主盡歡。
我最后回頭看一眼。
兩人比肩而立,含笑著敬酒,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晚上的風,好冷。
足夠把我吹醒了。
「......」
因為眼睛大、聲音軟,權勢滔天的魔都太子爺岑澈在一眾小女孩兒中選中了我,把我接回岑家。
這年,我 6 歲,他 12 歲。
從此,我過上了比富家千金更為奢靡的生活。
他對我實在太好了。
好到我常常懷疑他對我有什麼企圖。
可我有什麼可圖的呢?
沒爸沒媽,身上穿的一切都是他買的。
他只是享受將一個破破爛爛的女孩兒養成玫瑰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