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澈醉醺醺:「你說,她是不是翅膀硬了,我親自養大的女孩兒一點也不聽我的話。」
「是你養大得沒錯,但你也不能憑著這層關系使勁嚯嚯她呀。」
「說實話,你在她成人禮上做的事,真不是人做的。」
「你知道秦芷茵對她做過什麼事嗎?」
岑澈灌酒的動作頓住,嗓音嘶啞:「什麼事?」
好友:「......」
他深嘆一口氣,強忍住吐槽的欲望,把兩人之間的矛盾捋了一遍。
岑澈突然眸光一亮,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急匆匆問:
「是不是我把秦芷茵收拾了,她就能回到我身邊了?」
好友無奈皺眉。
「岑澈,別犯渾。」
「時聲看著人軟軟的,其實倔得很,她早在三年前就放下你了。」
「別看那麼多人嘲笑她,也有很多人敬佩她的灑脫。」
「你這回逼她,她連樓都跳了,這次是二樓,下次呢?」
「她要從你公司大樓跳下來,你還能好好在辦公室喝酒?」
「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兒,你要真愛她,就放過她吧。」
「你們都愛過,但是沒有相互愛過,錯過就是錯過了,強扭的瓜不甜。」
好友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
「你只有兩種選擇。」
「要麼做一個陌生人,要麼安心做她的哥哥。」
16
最近真有點水逆。
和商謙看電影還能碰到秦芷茵這個瘟神。
怎麼說呢。
在我整個青春中,除卻岑澈,秦芷茵傷我最深。
校園時期的霸凌,成人禮上的挑釁,高高在上的蔑視......
給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時隔多年。
依舊耿耿于懷。
我不欲與她起沖突,轉身找商謙。
沒想到她徑直走來,皮笑肉不笑:「聽說你之前摔斷了腿,怎麼沒摔成殘廢?」
我停下腳步,翻了個白眼:「你之前和岑澈訂婚了,怎麼沒和他結婚?」
被我噎了下。
秦芷茵嬌美的面容瞬間扭曲。
「時聲,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岑澈現在不是愛你愛到不行?」
「你還要拿喬到什麼時候?男人最討厭欲擒故縱了,不怕他再拋棄你一次?」
我又翻了個白眼。
「關你屁事。」
我太過從容,秦芷茵咬咬牙,突然冷笑:「還是那句話,野雞永遠不可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你最近和商家大少走挺近,你信不信,我能搶走岑澈,也能從你手上搶走商謙?」
我第三次翻白眼。
笑話,商謙才不是岑澈,他又沒有病。
說商謙,商謙摟著桶大大的爆米花趕到。
「秦小姐,我對心思歹毒的有夫之婦不感興趣。」
秦芷茵的臉唰地變白:「商少,你誤會我了,是不是聲聲在你面前說我......」
商謙語氣冷厲。
「秦小姐,別用你對付其他男人的一套對付我。」
他 往我嘴里塞了幾顆爆米花。
「有時間關心聲聲,不如多看顧家庭。」
「我沒記錯的話,韓總昨晚才被曝出夜會小明星,秦小姐沒看新聞嗎?」
商謙慢條斯理,一字一句扎她的心。
我噗嗤笑出聲。
秦芷茵臉紅了白了綠了黑了,最后狠狠一跺腳,狼狽離開。
我有種大仇得報的暢快感。
商謙捧住我的臉,認真凝視我:
「聲聲,你看,她也不過如此,欺軟怕硬,不必因為她的惡毒耿耿于懷,傷害自己。」
「你是最美好的女孩子。」
「以后再遇見她,該罵就罵,該打就打,不要怕她,我給你兜著。」
我眼眶濕濕的。
什麼人嘛。
凈教些打打殺殺的。
「......」
屏幕上,男女主角熱情激吻倒在床上。
我臉有些紅。
想起了和商謙初見時的場景。
回想起來還很尷尬。
假期旅游,同車的男生老發曖昧信息騷擾我。
剛拉黑他,陌生號碼:【時小姐,你的身份證掉了,請到酒店大廳領回,我在大廳等你。】
詭計多端的男人。
還想騙我見面。
想也不想,一頓輸出:【你就是一只陰暗里爬行的蛆,沒有鏡子總有尿吧,敢肖想姐,先修煉一百年。】
結果,商謙把我的辱罵當成了求救信號。
當即帶了一大通人把酒店團團圍住。
真就,非常尷尬。
「BB,想什麼?」商謙悄無聲息,湊到我耳邊低語。
「在想我們的曾經。」
男女主角開始互相撕扯衣服。
商謙挑眉,大掌捂住我的眼睛:「別想了,和我接吻。」
要命。
這男人好蠱。
我閉上眼。
熾熱、滾燙的唇舌貼住我,鼻尖密密麻麻都是他的呼吸,無孔不入。
唇齒交纏中,商謙額頭抵著我。
「BB,你可以期待我們的未來。」
17
晚風微拂,商謙牽著我的手,漫步在熱鬧的大街。
世人浪漫,時不時有小情侶當眾親吻。
說實話。
我想向他告白了。
岑澈都能得到我的告白,商謙憑什麼得不到。
「商謙,我......」
修長的食指適時抵住我的唇。
「BB,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過這種事,最好由我來。」
為他這句。
我等啊等。
等到花都快謝了,商謙也沒任何表示。
反而是岑氏和秦氏針鋒相對的消息頻頻上新聞。
然后,商年集團也加入岑氏陣營。
兩大集團圍剿一個正在走下坡路的老牌集團,結果可想而知。
秦氏倒臺后。
本來是盟友關系的岑氏和商年立馬掐了起來。
兩大集團,打得昏天地暗。
常理說來,商年集團剛進軍魔都市場,不應該和魔都頂級集團杠上的。
不過,誰怕誰呢?
都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