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談了兩個月,連接個吻的機會都沒有,賀柳匆匆忙忙地跟我說他要出國了。
我對感情好像一直是這樣,不懂得什麼是喜歡,也不知道被別人喜歡是什麼感覺。
所以硬生生蹉跎掉了好多姻緣。
上幾次去拜廟,我閨蜜還跟我說我的姻緣線最好是用鋼筋綁的,不然對不起我長了一副好皮相但是竟然只談過一個對象。
之后好多天,我都沒上二十八樓吃飯,而李助理給我的盒飯越來越敷衍。
直到蘇澤再次光臨七樓。
「商若若,跟我過來。」
我爸給我發了一條消息,打開手機我就看到——
「閨女,等幾天蘇澤和商家那個姑娘訂婚,記得回家一趟。」
10
我半夜翻來覆去睡不著。
怎麼就訂婚了呢?
圈子里雖然盛傳商若若會和蘇家聯姻,但是我記得當時我問過蘇澤——
「蘇澤,都說你會和商若若訂婚誒?」
蘇澤當時拿著 iPad 看財經新聞,大概是這個層次的老板都喜歡看財經新聞,他聽我這麼說,抬頭看我一眼。
然后塞過來一個面包,「吃你的飯吧。」
我恍然大悟,好像他從來沒有否認過。
那天商若若從二十八樓下來的時候,眼角明明還帶著笑意,我看著連唇角的口紅都有些花了。
他們是在一起了嗎?是男女朋友?還是說……
不能想了。
我決定去喝個酒。
打開手機發現,這會兒半夜三點,假設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有出租車經過……
假設失敗。
我出了臥室,然后想起,蘇澤好像專門有一個房間放著酒,專門的藏酒屋。
兜兜轉轉從一樓客房逛到三樓,擰開最靠邊的一間。
門沒鎖,好像小別墅的一切房間對我都不怎麼設防,來去自如。
「郭姨?」蘇澤的聲音帶著醉意從最里面傳來。
我咽了口口水,這時候不得不提一句,我真的可能大概是被蠱惑了。
順著聲音走進去,我輕聲說了一句,「我睡不著,蘇澤,能給我分一杯酒喝嗎?」
蘇澤沒說話,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從里間走出來的時候完全不是公司的樣子,眼里的血絲濃重,是沒睡好的表現。
從架子上取下一瓶酒,液體滾落在透明的酒杯里。
「這酒度數低,喝了就去睡吧。」蘇澤聲音有些啞。
月色很淺,剛好這邊的窗能看到渡了薄光的月亮。
我淺酌幾口酒,蘇澤坐在軟椅上,我坐在軟椅前的桌上,背對著他。
「蘇澤,你有女朋友了。」大概是喝酒會讓人大膽許多,我喝完了一整杯,然后將這些天最想說的話說出來了,「那我是不是不能住你家了,那不然就成了小說里的惡毒青梅了。」
我聽見他笑了一聲,轉過頭去瞪了他一眼。
「我都沒有工資!你還收了我三個月的房租,還我的工資。」我鼻子一酸,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委屈一樣。
壞了,我這樣看起來更像那種沒有好結局的青梅了!
11
直到檸檬的味道竄進我的鼻腔,我才真實的意識到,蘇澤在吻我。
說是吻,其實不是很貼切。
只是很平靜的貼著,然后,我看見他耳后的薄紅逐漸有爆發的趨勢,變成深紅,然后跟猴屁股似的。
我保持著別扭的姿勢一動不動,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一動不動。
保持著發乎情止乎禮的程度,蘇澤紳士地退開,然后——
「顧盼,你是豬嗎?」
我眨了眨眼睛,然后發現腿麻了,撲通一下摔在桌上。
只能說萬惡的資本家,好歹買的桌夠大。
過了好一會兒我好像才反應過來。
「你剛才是在罵我?」我看著蘇澤。
蘇澤的手暖烘烘地放在我腰上,揉了揉剛剛已經僵直到酸麻的地方。
他撇我一眼,轉過頭不看我,只是睫毛顫動,耳后還有一絲薄紅。
我嘀嘀咕咕:「你親我還罵我,我不跟你好了。」
蘇澤拍了一下我的額頭,「坐著不舒服為什麼不推開我?」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好像這樣跟蘇澤接近也挺好的。
我支吾了半天,索性把臉埋進沙發里。
突然我想起來,蘇澤和商若若要訂婚了,我這樣豈不是算是……
小三?
酒精的催發讓我悲上心頭,眼圈一紅,豆大的眼淚直滾滾往下落。
蘇澤從小就怕我哭,好在的是我哭得少,每次哭他都恨不得把所有好的東西拿來堵我的嘴。
「你哭什麼?」看到我眼淚的那一刻,他肉眼可見的慌了,「你別哭,怎麼了?是我拍疼你了?」
我哭得有點兒兇,聲音都帶著哽咽,說不出話來。
索性先哭個夠。
哭了好半天,蘇澤也快急哭了,口干舌燥地看著我,眼神不再像在辦公室里那樣冷靜。
「祖宗,你能說你到底在哭什麼嗎?」
我「哇」一聲又哭了,然后哽咽著跟他說:「你有未婚妻了還親我,渣男!」
然后一巴掌蓋他臉上。
說實話,我一直覺得我天生神力。
第二天,郭姨看著蘇澤臉上的巴掌印欲言又止。
「蘇先生,你臉上這……」
蘇澤面無表情吃了兩口面包,順便看我兩眼,然后回答:「沒事,撞的。
」
很明顯,郭姨的眼神就是不相信的眼神。
看起來就像是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