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以后沒被喪尸咬死,就是沒錢買飯餓死的。
除了老板賺黑心錢,還有不少學生在做騎手兼職。
給這些小吃攤送外賣,酬勞也很豐厚。
我問他們膽子這麼大的嗎?
他們嘿嘿一笑,說:「沒事,我成績一百多名,完全倒數,不怕。」
同樣是倒數,只有我在害怕。
畢竟我前面就一個人,他們前面一百多個。
把小吃攤老板和騎手的微信全加上,我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要是以后邵安被咬了,這些人就是我活下去的物質支持。
3
為了全方位「照顧」邵安。
在搬完他的東西之后,我又把自己的東西也搬到實驗室了。
同為宅男宅女,我倆直接開始聯機打游戲。
除了吃喝拉撒,誰都不想離開這個辦公室。
甚至這里的空調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放。
因為實驗樓有些偏,離各個校門都有些距離。
所以躲在這里的人不是很多。
大家都怕被「圍城」。
自從出現喪尸后,我媽每天都要給我打 N 多個視頻。
就怕我一不小心嘎了。
「沒事,我倆天天待在一起,他要是被咬了我也跑不了。」
我一說這種話,我爸就心疼得不得了。
哭著鬧著要來給我送飯。
一天三頓不重樣。
鑒于路程遙遠,我零元購了一輛小電驢。
也不知道它的主人現在在哪咬人?
就當 ta 做好事了。
往返的次數多了,路上那些血腥場景我也能當沒看見了。
特別是有個喪尸盯上我了。
天天堵在實驗樓下等我出來,我一走他就跟著我。
但是他又咬不了我。
我跟遛狗似的天天溜著他。
嚇得我爸見了直接暈倒,反倒是我妹跟開眼了一般激動得不行。
「哇塞,姐姐,這個就是喪尸嗎?你好厲害啊!他不咬你。」
「那可不,你老姐是誰啊?」
自夸完一番,我又騎著小電驢回去了。
喪尸眼看著我又要進去,連忙跑到我身后想跟著一起進去。
我直接一腳,把他踹遠了。
他那雙白內障的眼睛,我卻在此刻看到了情緒。
好像是哭了。
于是乎,我開始犯賤了。
我賤兮兮湊到他跟前,低頭去望他。
「哭啦?尊嘟假嘟?」
我這還在逗人呢!不,逗喪尸。
邵安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他正在辦公室里用監控觀察門口。
「你把他帶進來,我們抓起來研究一下。」
「不是大哥,你沒睡醒吧?你研究喪尸,你是嫌我們活久了嗎?」
「那你想一直這樣嗎?」
好吧,他說服我了。
保險起見,我特意去找了根防爆叉。
至少到時候控制不住,我能給邵安爭取一些逃跑時間。
見我不再拒絕他進入實驗樓,喪尸也不哭了。
高高興興跟著我進去了。
要是他知道他是被抓來做實驗的,應該寧愿在外面哭吧。
我戴了個防毒面罩,就引著喪尸進了玻璃間。
這里的玻璃都是防彈玻璃,一個喪尸弄不破的。
喪尸進來之后,我立馬關了門。對著一面黑漆漆的玻璃比了個 OK 的手勢。
邵安接到我的指令,在控制室關閉了燈光。
玻璃房里一片漆黑,但喪尸還是沒有停下亂動的步伐,反而變得更為暴躁了。
看來黑暗不是催眠他們的武器。
沒多時,邵安就把燈打開了,隨之而來的是氣體的噴放聲。
喪尸終于失去動作,一頭倒在地上。
我拿著針管抽了兩瓶血也離開了房間。
跟這玩意待在一起還是有點怕的。
邵安接過我抽出來的血,也顧不上吃飯了,連忙去做化驗。
莫名我覺得有些專業對口。
原來基因工程以后的就業方向是這樣的嗎?
這是老天爺在給我們賞飯吃?
我該感恩還是該害怕呢?
4
在我慢悠悠吃飯煲劇的時候,邵安已經把血液樣本送上離心機。
只等出結果了。
「你爸手藝還是不錯的。」
他快速扒著飯,還不忘贊嘆一句我爸的廚藝。
他吃飯不看電視也不聊天,就是埋頭苦吃。
跟他一起吃飯,食欲都好了不少。
而且,房間里那個喪尸醒了,正在哐哐錘大墻。
我聽不見聲音,跟看啞劇一樣。
「麻醉劑對他們好像沒那麼大作用。」
我看了眼時間。
「他只睡了半個小時,你放了多大的麻醉劑量?」
「能讓一個班睡一天。」
「我趣。」
那這血條簡直杠杠的。
我覺得我們差不多可以洗洗睡了。
邵安看我生無可戀的臉輕笑一聲。
「別裝,拼命三娘,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著我有多努力。」
「哪有?」
「呵呵,你就是那種別人說考試好難,你應聲附和結果考試打一百的那種人。」
他怎麼…這麼了解我呢?
下午,我倆就拿著那兩瓶血不斷解析配對。
終于找出異變的基因組。
他體內有一種細胞在快速殺死正常細胞引起變異。
這應該就是病原體。
「那這個人應該是還沒完全變成喪尸的,他體內還有正常細胞。」
「這樣看,好像這種病毒傳播的速度不是特別快,我跟著他大概有三天了。」
「但病癥表現得很快,被咬之后人雖然還有感知,但是身體也會復刻咬人的行為。
」
討論許久,我們甚至打通了教授的視頻。
他看著我們還在做實驗,一臉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