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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不渡人
佛不渡人
再見時,我的未婚夫已成了人人敬仰的南朝圣僧。
而我,是百姓口中窮兵黷武,陰狠暴戾的北翼女帝。
看著他神色肅穆,不悲不喜。
我微微一笑,上前挑起他的下巴。
“明日你就做我的皇后,入主坤寧。”
“好不好啊,圣僧?”
1
和尚被捆上殿時,堂下已然跪著一個人。
我于尊位之上,冷眼看著這一男一女;
男子清逸出塵,女子瓊花玉貌,儼然一對璧人。
若不是身上層層疊疊的繩索捆著,當真會給人一種這樣的錯覺。
「罪奴江蘺,抬起頭來。」身旁的太監開口。
堂下女子身子抖了抖,抬起頭怯怯地看我,一雙眼透著迷茫與恐懼。
故人的臉,還是這般讓我生厭。
我惡心欲嘔,嫌惡地垂眸,揮揮手,三四個太監走上前,將她的外衣剝下。
和尚別過臉去。
「裝什麼清高?」我冷哼出聲,「你們當日背著我暗通款曲時,怎不見扭捏?」
我讓太監掰著他的頭,強迫他睜開眼看。
「你現在叫什麼來著?」我托腮作沉思狀,「哦對,空寂和尚,南朝圣僧。」
江蘺奮力掙扎著,在場所有宮人的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如芒刺背。
她嚶嚀一聲,我便使人抽一鞭子,直至后背血肉模糊。
女子的鮮血濺在和尚出塵不染的臉上,仿若艷麗奪目的紅花。
我撫掌大笑,他卻突然匍匐在地,開口求我饒江蘺一命。
他說,蒼生有好生之德。
他說,如此嗜殺的帝王,必定會失盡民心。
我的臉突然冷下來,周遭的宮人齊刷刷跪下。
「你求我?裴珩。」我走下殿去,站在他身前。
「你為了一個罪奴,居然肯開口求我?」
我撫掌大笑,俯下身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鮮紅色的指甲嵌進肉里。
一個是我青梅竹馬的未婚夫,一個是我曾經真心相待的至交好友。
是不是很可笑?
2
裴珩,南朝曾經最富盛名的五皇子,如今卻剃度出家,被我拘進北翼的皇宮里。
南朝百姓鬧了許久,朝堂上的聲音也難聽得。但我絲毫不在乎。
我要的只是他這個人。
我要他親口答應入后宮,成為我北翼女帝的新后。
可無論我如何逼迫,他依舊不肯松口。
在他的齋飯中摻入葷腥,三天兩頭派人到宮里的安華殿搗亂,把他五花大綁丟到我安置男寵的院子里。
甚至剝去他一身僧袍,讓他跪在灼燙的青石板上,任由烈陽炙烤。
他都不肯說一句愿意。
但如今于殿上,當著宮人的面,他居然為了罪奴江蘺求我。
真真是郎有情妾有意!
明明與他青梅竹馬,兩國聯姻的人是我,與他月下定情,交換彼此信物的人也是我。
「砰」地一聲,我將一枚玉玦砸碎在裴珩面前。
他抬了抬頭,眼神中流露出驚詫。
「認得嗎?」我問他,「你們二人的定情信物,我好好保管了三年。」
他怔了怔,身子顫抖,再次壓低頭顱。
」求陛下,饒江蘺一命。」
他說,江蘺曾是我少女時代最好的朋友。
當年,北翼昭和公主和憶安公主,兩小無猜的情誼人人艷羨。
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背叛我。
3
我叫慕容昭,生于豐饒富庶的北翼,是父皇母后唯一的女兒。
天下四分,除北翼外,南朝尚武,全民皆兵;西州蠻荒,野心勃勃;東霖平原之地,偏安一隅與世無爭。
我五歲那年獲封昭和公主,與我一同受封的,還有已故大將軍的女兒。
憶安公主江蘺父母雙亡,憑著家族的赫赫戰功成為了我最好的玩伴。
我們一同讀書寫字,一同在太傅的茶水里放蟑螂,一同學女紅刺繡,一同在春日于郊外策馬馳騁。
十五歲那年,北翼與南朝聯姻,我站在屏風后面,一眼就認定了殿中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父皇說,這是南朝的五皇子裴珩,最有機會成為南朝儲君的人選。
那時候,我天真地以為江蘺的臉紅,是因為陌生的男子到訪。
我還笑著打趣她,讓父皇母后今早給她物色一個跟裴珩一樣俊秀的夫婿。
直到三年前那個漫天血紅的月夜,她將那枚玉玦丟在我面前,用可悲又戲謔的眼神看著我。
告訴我,她一直都恨我,恨不得我死。
她恨我所擁有的一切,包括裴珩,所以她要親手毀掉。
毀掉我。
4
裴珩求我饒過江蘺的性命。
我將他們分別囚禁在兩個相鄰的牢房中,只隔著一面墻。
墻上有個洞被木板封死。
行刑官在江蘺身上割下肉時,她凄厲的哭喊聲透過墻壁,鉆進裴珩的耳朵里。
每天割兩刀,不傷及性命,力求將痛楚放到最大。
我命人用浸過鹽水的鈍刀下手,這樣更折磨人。
割下來的肉,日日送進隔壁牢房,讓裴珩看一眼,然后丟出去喂狗。
宮人來報,裴珩的面色如常,在看到血淋淋的物什后,仍然神態自若地捻著佛珠,口中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