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動,隨即淪陷不可自拔。
她主動地將顧霄帶進自己的圈子,后來顧霄要創業,江亭柔毫無保留地支持了資金和人脈。
可以說,沒有江亭柔,就沒有顧霄的今天。
顧霄也很寵江亭柔,他自己白手起家,平日里作風節儉,但江大小姐要花的錢他都肯給。
可這次,江亭柔叫吳蔓把婚禮的預算拿到顧霄面前時,奢侈的程度還是令顧霄有些震驚。
他走上前來,摟住江亭柔的肩。
「柔柔,我愿意給你最好的,但現在經濟下行,所有的公司都在降本增效,我們同樣面臨現金流吃緊。
「在這種情況下,許多花費,是否有些不必要了?」
顧霄耐心地哄了江亭柔許久,江亭柔總算聽了進去。
她悻悻地對吳蔓說,有些開支就砍了吧。
吳蔓無聲地和我對視一眼,我一笑,將剛泡好的減脂花茶遞給江亭柔:「就算開支砍一些,這婚禮也會足夠令人矚目,因為有位最光彩奪目的新娘。
「江小姐現在瘦了許多,穿婚紗時不敢想象有多美。」
聽完我的話,江亭柔原本有些掃興的心情立刻又明亮了起來。
她打量著鏡中的自己,腰細了,腿不粗了,鎖骨明顯了。
即便氣色很差,膚色蠟黃,但由于每天我都會幫她化妝,在粉底液和腮紅的加持下,這些問題很容易就被掩蓋了。
她迫不及待道:「過去那些衣服碼數都大了,我得重新買幾件能穿的——婚紗也得試新的。」
吳蔓立刻道:「我這就為您預約設計師。」
吳蔓的執行力是極強的,第二日,江亭柔便來到了琳瑯滿目的服裝間。
設計師叫齊楓,是個高挑如超模一般的女孩,氣質中性,審美時尚。
她為江亭柔展示自己的新作——那是一條華美至極的婚紗,裙擺蓬松如云,細細地繡縫著無數珍珠和鉆石。
「這條裙子是人工手制,全球只有一條,裙擺的繡線形狀以中世紀壁畫為靈感,上千顆珍珠會在倫勃朗光下折射出最美的顏色。」
顯然,江亭柔對這條裙子無比滿意。
但這條裙子的價格,高到令她這樣素來奢侈的人也有些驚訝。
齊楓笑了笑:「婚禮只有一次,如果連婚紗都不能穿自己最喜歡的,那還有什麼意義?」
江亭柔立刻被說動了,她沖吳蔓道:「就這條!」
然而,試婚紗時,江亭柔發現這條裙子她穿不上。
她不由得暴躁:「這裙子的碼數怎麼做得這麼小?」
齊楓道:「裙子的設計便是如此,再大會變形——其實江小姐是穿得下的,再瘦五六斤應該就可以了,新娘們基本都是要為婚禮減肥的。」
江亭柔立刻看向我:「婚禮前,我要再瘦五斤!」
她已經只有九十斤了。
任何醫生都會給建議,不要再減肥了。
但我又不是醫生。
我平靜地露出笑容:「好的,江小姐。
「我一定幫您實現。」
7
那一天晚上,江亭柔和顧霄爆發了前所未有的爭吵。
原因很簡單,江亭柔付了婚紗的定金后,又買了許多齊楓設計的常服。
她瘦了這麼多,衣柜自然是要更新的,而買完衣服后,自然要搭配新的包包和珠寶。
顧霄開完一天的會,跟股東為了這一季度難看的財報吵了好幾輪,結果一下會議,看到的就是所有黑卡都被刷爆的消息。
他一下子生氣了。
江亭柔完全不理解顧霄為什麼生氣。
她是生在富貴鄉的人,小時候靠爹媽,長大了靠老公,自己沒賺過一分錢。
因此此刻只覺得委屈。
「難道你要讓我沒有衣服穿嗎?」江亭柔紅著眼眶尖叫,「我跟你談了這麼多年戀愛,婚禮你都不肯花錢,顧霄,你別讓我覺得愛錯了人!」
她之前雖然驕縱,但一直是美麗的。
此刻披頭散發,尖叫的樣子如同瘋婦。
沒辦法,營養餐中的碳水阻斷劑,讓她快速地變瘦,也讓她患上了躁郁癥。
顧霄震驚地看著這個破口大罵的女人。
我看著他的眼睛,看到了那其中多年如一日的愛情,開始松動和破碎。
而這只是個開始而已。
……
當晚,好不容易和好的江亭柔和顧霄洗完了澡,準備親熱。
此前,由于顧霄的公司有新產品即將上線,他常常半夜去公司加班,二人已經好幾周都沒有同過房了。
原本這一夜理應柔情蜜意,然而,顧霄在觸碰江亭柔時,猛然發覺了不對。
江亭柔的身體上,皮膚全都松了,即便燈光昏暗,也能看到大片的紋路。
沒辦法,她減肥減得太快了,又沒有任何運動。
皮膚的彈性跟不上,此刻身體松松垮垮,隨便一捏就能捏起大把松了的皮。
顧霄一下子坐了起來。
他說:「我突然想起我要加班。」
我站在院子里,看著顧霄匆匆地奪門而出,而樓上的臥室里傳來江亭柔摔打東西和吳蔓匆匆地趕去安撫的聲音。
打開手機,我對著電話那端的人輕聲道:「聽見了嗎?」
電話里傳來輕輕的一聲笑:「聽見了。
聽到她哭,我心里好受多了。」
手機通訊錄上顯示著對方的名字——齊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