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pper 男朋友向我求婚時,他媽悄悄把他的小青梅帶來了現場。
「阿簡,我不想以后留有遺憾,所以我來了……」
女孩眼含淚光,深情款款。
江簡肉眼可見地慌了,單膝跪地下意識變成了雙膝磕頭。
「我覺得這事我是受害者,第一,我不喜歡她,第二,她這樣搞顯得我很隨便,第三,我腿麻了,你能扶我起來嗎?」
我懶得理他,摘下剛戴上的戒指,活動活動手腕,徑直走到那個女孩身邊:
「我也不想以后留有遺憾,所以我要撕了你的嘴。」
1
江簡知道我喜歡遼闊的草原,特意騙我來內蒙古求婚,還偷偷召集了我散落天涯的好朋友來現場見證。
結果剛走完儀式,一輛大紅色吉普車轟隆隆駛來,驅開親友,霸氣地停在我和男朋友面前。
車門打開,下來一位穿著潔白婚紗的女孩。
「阿簡,我不想以后留有遺憾,所以我來了,我愛你,從十六歲到現在,我一直一直只屬于你。」
她眼含淚光,一邊說,一邊走向我們。
剛剛還人聲鼎沸的求婚現場,頃刻間鴉雀無聲。
親朋好友們從感動變成了不敢動。
除了江簡媽媽難掩興奮外。
我一直都知道,他們青梅竹馬在她眼里是最般配的一對,對她來講。
我是破壞者。
是讓江簡背叛母愛、不聽管束的罪人。
但我沒想到,她會在他兒子求婚時,把人安排過來,整這一出惡心我。
再看江簡,他明顯慌了,本來是單膝跪地,帥氣求婚,現如今已是跪地磕頭的求饒姿勢。
但嘴還是硬的。
他梗著脖子,咬牙切實地辯解:「我覺得這事我是受害者,第一,我不喜歡她,第二,我這樣搞顯得我很隨便,第三,我腿麻了,你能扶我起來嗎?」
我懶得理江簡,摘下剛戴上的求婚戒指,活動活動手腕,徑直走向那個女孩:
「我也不想以后留有遺憾,所以我要撕了你的嘴。」
上一次打架還是在高中,不過那會兒身強體壯,精力旺盛,追人三條街都不在話下。
不像現在,一個過肩摔呼吸就有點喘了。
摔完騎在她身上,我問:「你臉上有沒有不能動的地方,鼻子保真嗎?我可沒有給你準備太多醫藥費。」
她又痛又怕,小臉皺成一團,咿呀亂叫,小胳膊小腿亂蹬。
別說,整得我還挺興奮。
我捏住她右臉蛋:「現在還遺憾嗎?」
又捏住她左臉蛋:「還愛嗎?」
朋友們紛紛圍過來,假模假樣地勸我。
實則是我幫我堵住江簡媽媽,不讓她張牙舞爪地靠近我,影響我發揮。
而江簡在人群之外,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見我把目光投向他,他笑得很諂媚。
好像在說:
「你打了她,可就不能再打我了哦。」
我又好笑又好氣,這位頂流 rapper,懟天懟地,憤世嫉俗,怎麼慫成這副鬼樣子?
我很兇?
2
我和江簡是在一場朋友的生日宴上認識的。
那天,幾個行業大佬要求他現場來一段即興說唱,助助興。
他不愿意。
他的經紀人在旁邊低聲下氣地求了他半天,臉都笑抽了。
可他就是不搭腔。
氣氛很尷尬。
我看不過眼,站出來解圍:「想聽歌是吧,我來唱。」
出道以來,我的粉絲都強烈要求我好好演戲,不要唱歌。
因為我一開口,很容易成被告。
結局不出所料,我自信開嗓之后,現場笑成一團。
氣氛是化解了。
但視頻流露到網上,我人上了熱搜。
底下評論沒一條能看的。
大家主打一個真誠。
我本想著能讓大眾樂一樂也挺值,公眾人物嘛,就是要給大眾提供情緒價值。
卻不想向來主打「真實」的江簡發了微博,昧著良知 我:
【俞老師吐字清晰,很有說唱天賦,期待將來有機會能合作。】
我……
本來對他在生日宴上不畏資本的態度很欣賞,結果又看到他連這種熱度都要蹭,一下路轉黑。
但網友們不是啊,他們還磕起來了。
熱度越炒越兇,我們真合作上了。
然后,我黑轉粉了。
愛上一個性格鮮明、腦子又不太好的 rapper 是件很容易的事。
三個月的綜藝錄制結束,他寫了首情歌向我表白。
收起了憤怒和桀驁,抱著吉他,在黃昏的天光下,深情吟唱。
我瞬間被擊中,滿腦子想著的都是:
【這要是拒絕了,他會不會寫歌 diss 我?】
【我可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不就是談戀愛嗎?來,往死里談。】
3
求婚儀式因這場鬧劇不歡而散。
車上,閨蜜兼我經紀人金姐給我手臂上的抓痕涂藥。
「挺猛啊,不怕嚇到你婆婆?我可看出來了,她中意的兒媳婦,是那位小茶茶。」
「就是鬧給她看的,咱可不是那種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主。」我縮進座椅,沒心沒肺地笑。
江簡媽媽不贊同江簡玩說唱,但又管不了,心底一直有氣撒不出來。
加上江簡現在又玩出了名堂,名利雙收,更證實她錯了。
所以啊,她就想通過別的途徑,找回當父母的威望。
可惜,找女朋友這件事,江簡還是不聽她的。
主打一個叛逆,野骨難訓。
金姐收起紫藥水,對著燈光側過來側過去地看她新做的美甲:「不行就甩了她兒子,跟我過,我媽不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