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豪門千金,從小到大只有一個夢想:當一只混吃等死花天酒地的平平無奇富二代咸魚。
可我沒想到,我哥也是這麼想的!
我們倆為了不繼承這個家業斗得天昏地暗,直到我哥使出了這個世界上最歹毒的伎倆……
1、
我和我哥從小掐到大。掐的原因也很簡單:我倆都不想繼承家業。
咱媽是個雞娃狂魔,不管男女,一視同仁,從幼兒園起開始實行雙語教育,大了德意法西語都給安排上。
讀的是最好的私立學校,請的是最優秀的私人助教,琴棋書畫更不用說,哪樣學的不好就等著挨家法吧。
此外還熱衷于給我和我哥搞愛好盲盒:一個黑不隆冬的箱子,排隊抽簽,抽到什麼學什麼。
曾經我和我哥為了爭取學圍棋的機會,沒忍住在我媽面前大打出手,雙方都撕得很難看,場面一度感人肺腑。
因為學圍棋是少數能呆在室內,不用頂著大太陽訓練的輕松活動。
我媽被我倆的好學精神感動得當場拍板:我和我哥一個都別想跑,那個暑假里我倆都在馬場上喘得像條狗,兩條大腿磨得鮮血淋漓。
學完馬術,我一瘸一拐拖著腿去學芭蕾,我哥坐在輪椅上被推去學擊劍,彼此都很生無可戀。
等到長大了點,要不是我媽重金請來的那些教育專家苦口婆心勸告,她真的能把我們從少年班直接雞去大學。
「魏女士,請您聽我一句勸,對于孩子的教育需要循序漸進,揠苗助長的行為絕對不可取!」
我和我哥在門外偷聽墻角,聽到這話,沒忍住,兩行清淚唰地一下流下來,不顧平時的恩怨情仇,抱住對方就是一通無聲的哭號:太好了!逃過一劫!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咱爹好不容易回家一趟,看到兩個小蘿卜頭半夜站在他床頭,一遍又一遍重復:「爹,咱不想這麼早就去讀大學,求您救救孩兒。」
咱爹被半夜驚魂嚇得人差點沒了,第二天抱著我媽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為我和我哥求情。
我媽受不了他,最后妥協了,愣是一級也沒敢給我和我哥跳。
我和我哥順順利利讀到大學。
在這期間,為了不被我媽慧眼識豬選為集團繼承人,我們瘋狂在她面前吹對方的彩虹屁。
「妹妹花容月貌手腕了得城府深沉運籌帷幄,定是天生的商業鬼才,繼承家業的不二人選!」
我呸,這不拐著彎罵我心眼子多喜歡算計人嗎?
「哥哥玉樹臨風頭腦聰穎品德高尚長袖善舞,有經天緯地之才,實乃家族長輩眾望所歸!」
他這個白切黑芝麻湯圓也好不到哪里去。
等我倆明褒暗貶罵到嗓子眼都冒煙了,我媽擱下剛簽好的文件,悠悠發問:「扯完犢子了嗎?」
我和我哥面面相對,簡直是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下一秒默契地猛沖出去,一人抱住我媽的一條大腿,狂嚎:「 媽,您再生一個吧!」
「您還年輕,時間還來得及!」
「就是就是,老當益壯,您再開個小號,放過不成器的妹妹和我吧!」
「我們不值得啊!」我和我哥異口同聲,齊齊震喊。
我媽被氣笑了,一人一腳踹出去,跟老鷹攆兔子一樣,抓起隔壁的裝飾藤條就往我倆抽來:
「滾!給你倆臉了是吧?老娘養你們這麼大不是讓你們互相甩鍋推諉責任的!」
我和我哥被攆得嗷嗷叫著沖出了門,一溜煙逃命似的飛速跑開。
跑的路上還不忘兄友妹恭,時不時給對方絆幾腳,好讓對方去當那個被咱媽抓住訓的倒霉鬼。
唉,試問誰家少爺小姐會像我倆這麼可憐!
2、
我和我哥從小就被我媽扔去公司鍛煉。
從初中起,一個月一次報道,到高中,每個星期都要參加部門會議,我媽美名其曰:給繁重的學業生活加點調劑。
要不是自家公司,我和我哥早就毫不猶豫舉報我媽錄用童工了。
眼看著我倆像兩片即將長成的韭菜田一樣,收割指日可待,我和我哥越來越心急,畢竟我倆都有著同一個偉大理想:當一只混吃等死花天酒地的平平無奇富二代咸魚。
但無疑,我和我哥之中必定有一個需要去繼承家業的倒霉鬼。
死道友不死貧道。
我和我哥的明爭暗斗開始進入白熱化階段。
高考結束,咱媽交給我們一個項目練手。
我們深知這是她對繼承人的第一關試煉,立馬當場開始了習以為常的甩鍋行為,誰也不想接手。
直到咱媽死死掐住了我倆的命脈——每個月六位數的零花錢,我和我哥不得不像斗輸了的兩只雞一樣停止了愚蠢的菜雞互啄。
可是天真的我明顯低估了我哥的無恥程度。
風和日麗的一天,巍峨聳立的寫字樓某層內正在召開由我媽主持的高管會議。
我和我哥自然也在其中。
一個摸魚,一個望天,只有當咱媽看過來的時候,一個就給另一個人狠狠一腳,提醒對方馬上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