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給導演請了半天假,我本來準備帶陸景明去醫院看看,他卻攔住了我,讓司機開車直接回家。
他家裝修得低調奢華。
問他今天怎麼出現在片場,他笑著說自己是那部戲的投資人之一。
他喊我自便,自己去房間處理一下傷口。
處理完后,他帶我參觀了他的畫室。
我才知道他會畫畫。
畫室只有十多平米,里面堆滿了顏料畫布畫筆調色盤等。
與他整潔干凈的客廳不同,這間小小的畫室顯得雜亂無章,依稀可見他凌亂思緒。
瞥見畫架上有一幅正在創作的作品,我忍不住好奇:“那是什麼?”
說著就要走過去看,陸景明卻擋住了我的視線。
他突然出現,嚇我一跳,我差點摔了一跤。
慌亂中想抓住什麼,卻不小心扯開了他的衣衫。
陸景明胸口全露了出來,我隱隱看見他的六塊腹肌和人魚線。
我尷尬得不知所措。
還是陸景明先打破僵局,他確定我不會摔倒后,轉身扣上了襯衫扣子。
我連連道歉。
陸景明一直背對著我說沒什麼,但是我發現他耳垂卻悄悄紅了。
我突然有種調戲良家婦男的感覺。
25
我漸漸和陸景明熟絡起來。
與此同時,陸宴西再次入侵我的生活。他會在片場看我拍戲,也會在我公寓樓下等我,甚至會派人送花和音樂會門票。
我當然沒有理他。
我最近在拍的劇叫《玫瑰色人生》,我在里面飾演惡毒女配,本來戲份不多,沒想到我上部戲演的女將軍火了,文導覺得我最近熱度高,便和編劇商量給我多加了幾場戲。
沈清瑤很不高興,但礙于導演面子,明面上沒表現出來。
我最后一場戲是在一艘游艇上拍的。
好巧不巧,陸景明和陸宴西都作為投資人到來。
拍完戲,沈清瑤徑自朝陸宴西走去,陸宴西飛快掃了我一眼,然后拉著沈清瑤離開。
四周安靜下來,陸景明上前送了我一束鮮花:“春和,殺青快樂。”
26
傍晚收工后,導演決定開一場游艇派對。
我不喜熱鬧,便一個人躲到甲板處吹風。
沈清瑤突然從暗處走出來,從頭到腳把我打量一番,嘲諷道:
“你有什麼好?怎麼大家都喜歡你?”
我沉默。
她卻好似被激怒一般,高揚起下巴,眼神輕蔑:“你到底給陸宴西灌了什麼迷魂湯,他居然不要我了?”
我沒忍住:“我和他早已一刀兩斷,你們之間的事別來煩我。”
她好似沒聽見:“你都有景明哥了,為什麼還要來招惹陸宴西?”
“還是說你喜歡伺候陸家兩兄弟?”
我扇了她一耳光:“沈小姐,你在狗叫什麼?”
沈清瑤好似徹底撕下偽裝,她開始撒潑。
我們 扯住對方頭發,互相推攘。
突然間,我腳下打滑,身體后仰,被她順勢推入海里。
沈清瑤一聲尖叫,很快吸引了一群人過來。
海水漫入口鼻,我最后上仰的視線里,看見兩張焦急的面孔跳入海里。
27
陸景明和陸宴西陪著救援人員尋找了我一整晚。
但他們誰都沒想到我會游泳。
等他們在附近的小島上找到我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沈清瑤雖不情不愿,還是買了水果到醫院探望了我。
我游泳后有點虛脫,醫生給我輸了點葡萄糖和生理鹽水。
陸宴西全程陪同,弄得我很尷尬。
他此時換了身干凈的衣服,站在床前直愣愣地看著我,嘴唇輕顫:“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懨懨的,只想把他打發走后睡一覺。
“沒什麼,你可以先走了。”
他沒動。
好在陸景明很快到來,他當作沒看見陸宴西一般,只同我說話。
“春和,我問了醫生,你吊完水,下午再做個全身檢查,如果沒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說完,望向陸宴西:“我們先走吧,別打擾她休息。”
陸宴西頓了一下,最后還是跟著陸景明走了。
28
經此一事,我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陸景明對我,確實有點不同尋常。
但他進退有度,與我保持著一個恰當的距離,也不好說什麼。
出院后,《玫瑰色人生》也很快殺青了。
我憑借上部戲的女將軍爆火,如愿簽約了“璀璨俗世”。
一下子有了很高的熱度,b站上也出現了我的各種剪輯。
出席各種活動,我甚至被主辦方安排和沈清瑤坐一排。
某次綜藝錄制結束后,沈清瑤對我說別太得意,誰笑到最后還不知道呢。
我沒太在意。
直到網上突然爆出一段視頻。
視頻中的人舉著身份證,說是我父親。他控告我沒有盡到贍養義務,讓他淪落街頭,讓我給他5000萬贍養費,不給就一起下地獄。
緊接著微博上接二連三爆出我的黑料,說我被金主包養,說我靠陪睡換取資源,甚至說我霸凌同組女演員……
眾口鑠金,三人成虎。大家并沒有分辨真假信息的能力,網上很快對我跟風黑,說我私生活混亂,枉為人女,喊我滾出娛樂圈。
很多品牌方與我解約。
我一下子跌入深淵。
29
陸景明和陸宴西都問我是否需要幫忙公關。
我搖搖頭,說自己會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