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應城有些不解。
「徐少,我和你不一樣。我做不到外面的女人一天換一個,還要哄著家里的那個不穿幫。」
許久的眼神對峙之后,徐應城幫我蓋上被子,自己走出了病房。
出門前,他輕聲說著,
「你和她們不一樣,雖然我不能真的娶你,但是只要你愿意,我可以……」
后面的話我沒聽清,也不想聽,自顧自地拉上了被子蓋住了頭。
沒有徐應城的監視,我第一次睡了個好覺。
自那一夜之后,徐應城還是會來盯著我,只是再也沒碰過我。
漸漸的,他來的次數也少了。
聽護士們聊八卦時說,徐應城要結婚了,和那個門當戶對的盛家千金。
我心下一動,我想這是個好機會。
當徐應城再一次來的時候,我又開始變得歇斯底里,叫嚷著他都要結婚了還不放過我。
眼見我嘶吼地快要窒息,徐應城趕緊讓醫生給我打針灌藥。
之后的幾天一直這樣,直到他婚禮前夜。
徐應城罕見地有些煩躁,我盯著他,平靜地問他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已經很久沒有和徐應城手牽手壓馬路了,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久到我都記不清。
徐應城小心翼翼地幫我穿好外套,牽著我出了病房。
我強忍著心里的不適,慢慢地跟在他身側。
我這才發現,療養院其實很大,占據了這整座山。
只是我一直被關在病房里,才對這里完全不熟悉。
走了半晌,我累了,順勢在一片小樹林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徐應城在身邊絮絮叨叨地回憶了很多,說我們談戀愛的時候,說我不在他身邊的這幾年。
我嘴角掛著淺淺的笑,他以為我也在懷念過去。
「我想喝水。」
我偏頭對他眨眨眼。
那是在一起時我最常做的撒嬌動作。
徐應城有些慌亂,像個愣頭青一樣手忙腳亂地幫我擰開保溫杯遞到嘴邊。
「徐應城,你的提議,我同意了。所以這麼多年過去,現在你能養活的起我了嗎?」
我喝了口水,淡淡地問著。
徐應城許久都沒反應過來我在說什麼。
「養不起啊,那就算……」
徐應城提高聲量打斷了我的話。
「可以,我可以。」
我伸出手,他很有默契地掏出隨身的錢包,把里面的卡統統塞到我手里。
「卡,都給你。密碼都是你生日。」
這次換我愣住,我又喝了口水掩飾自己的心情。
「嫣嫣,我也想喝水。」
徐應城又恢復了幾年前的樣子,像是搖尾乞憐的小狗,只求主人的疼愛。
我徑直湊上去,將嘴里的水渡到他嘴里。
欣喜若狂之外,徐應城拉著我接吻,我沒拒絕。兩個人親的難舍難分。
但很快,徐應城感覺到了不對勁。
「嫣嫣,你……你給我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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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和他在一起(1)
我坦然地點點頭,絲毫沒有被戳穿的難堪,
「對啊,只允許你給我打針嗎?」
徐應城不可置信 ,他沒想到我寧愿用自己做鉤子,也要給他下藥。
他強撐著,問我分手后有沒有一點點后悔,有沒有一點點想他,能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灌了口水漱漱口,鄙夷地看著他,
「像你這樣的人,永遠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愛。」
徐應城還想說些什麼,但強勁的藥效讓他很快昏睡過去。
我翻出他衣兜里的車鑰匙,沿著來的路線摸進了停車場。
7
這次逃跑很順利,畢竟療養院又要給徐應城洗胃,第二天還是徐應城和盛玦萬眾矚目的婚禮。
盛家權勢和徐家不相上下,我斷定徐應城這幾天都不敢有什麼動作。
畢竟惹惱了自己的岳父大人,徐家也得被扒掉一層皮。
我趁這個機會,逃到了國外,用他的錢在澳洲一個小鎮開了家咖啡店。
我不再去關注關于他的任何消息。
我喜歡做現在這樣有錢,做著自己喜歡事情的感覺。
在這里我遇到了一位華人,他被公司外派駐場,定居在這里。
他經常來我店里買咖啡,也會時不時在我店里呆上一段時間,就為了和我聊天。
漸漸的,他來店里時還會帶上一束花。
有時是向日葵,有時是小雛菊。
我很喜歡他帶的花,就像我現在的生活一樣,堅韌又充滿生機。
我們聊了過去的事情,我也沒有避諱和徐應城的那段關系。
只是曾經那麼痛苦的日子,現在從我嘴里說出來像是很遙遠的時光了。
這個男人家境優渥,卻區別于徐應城那個圈子。
他心疼我的所有過往經歷,又沒有高高在上的架子,總能寬慰我。
慢慢地,我從那段創傷里完整地剝離了出來。
這個世界一次次凌虐我,好在我一次次逃了出來。
好在他一遍遍告訴我那不是我的問題,我值得所有美好的事物。
他用實際行動救我出水火。
我像感受到安全感的鴕鳥,終于舍得把頭從沙土里重新抬起來,俯瞰周圍的一切了。
我想我要再勇敢一次。
又是尋常的周二,他從未缺席過這天。
我將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拿出許久不用的化妝品,為自己上了個美美的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