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暗算了。我那高冷禁欲的前男友,分手后惱羞成怒把我綁回了他的狐貍洞。
他那九條毛茸茸的尾巴跟不要錢一樣蹭著我:「現在對我膩沒膩?」
救命,你這人背地里居然是個狐貍精?
一
跟校草戀愛半年,我膩了。
原因是他太過古板正經,清冷禁欲,每次摸他都給我一種被迫普度眾生的感覺。
在外面牽手,他給我甩開,說大庭廣眾。
要抱抱,他拒絕我,說不成體統。
接吻,那更不可能了,他臉都黑了:「傷風敗俗!」
于是跟江執戀愛了多久,我就守了多久的活寡。
終于,在不知道第幾次索吻要抱抱被拒后,我怒了,直接提了分手。
「你別談戀愛了,抱著你家的木魚談人生去吧!」
彼時江執皺著眉看我:「什麼木魚,那是和尚才會用的東西。」
「對啊,物盡其用!正好襯你,沒勁!」
說完我就氣沖沖地走了。
江執早已習慣,繼續寫他的論文。
我摔門出去,他也沒一點反應。
其實每次都是這樣。
江執從來不哄我,不管我是真的生氣還是鬧著玩,他最常做的,就是等我自己消氣回去。
我時常懷疑他是不是因為被我纏得煩了才答應我的。
可他又記得我的所有喜好,細致又默默地為我安排好一切。
很是讓人苦惱。
我一個電話打給閨蜜:「我分手了,今晚出去浪!」
二
「你甩的他?許意歡,你多少有點不知好歹了。」
閨蜜杯子里的酒沫子差點飛我臉上,她憤憤道:「拜托,江執誒,大一一來表白墻就炸了,成績好、獎學金拿滿、沒有任何無良喜好。你把他甩了?」
我點頭,沒好氣道:「好看又怎樣?成績好又怎樣?只能看不能吃,我管他什麼樣!」
「江執那種情感小白,什麼都不會也正常吧?」
正常個錘子。
他是壓根就不想會。
腹肌不給看,手不給牽,擁抱不愿意就算了,還老是用一種看其他物種的眼神看著我。
「不過歡歡,」閨蜜喝了口酒,問,「你真的甘心嗎?你追了他那麼久誒,現在誰不知道你們的事,結果才半年,就分了。」
「也總比耗著好吧?」
我垂眸,心下不是滋味起來,「真的,我感覺他都不喜歡我,你看從我提分手到現在,他一個電話都沒有……」
「嗡嗡嗡——」
電話響了。
是江執。
閨蜜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看吧,小情侶,床頭吵架床尾和。」
我難得老臉一紅,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開口,聽筒就傳來格外清晰的聲音:
「你昨晚的衣服還沒洗,回來拿走,還有那一堆瓶瓶罐罐,很占地方,你……」
「我不要了!」
我拿起電話就吼:「江執,你都扔了吧,我也不要你了,我膩了!」
我摁斷了電話,這下眼眶是真的紅了。
江執就是不在乎我。
閨蜜默了默,給我倒了杯酒,也罵了一聲:「狗男人。」
我把江執拉黑了,并且刪除了所有聯系方式,轉頭就混進了舞池。
酒吧里燈紅酒綠,情緒隨著氣氛發酵著。
我的長相并不差。
相反,還在表白墻榜上有名。
只是用閨蜜的話來說,就是長得太純了,一雙杏眼太過無辜,讓人感覺很好追。
于是我很快就跟一個男人貼面跳了起來。
「怎麼一個人?」他笑著問。
「朋友在那邊。」
我答,可視線卻忽地越過他,看見了一個人。
那個人……怎麼那麼像江執?
三
「跟我回去。」
哦,這就是江執。
只是他此時黑著臉,穿了件格格不入的白襯衫,推開男人,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掙脫不開:「你別碰我。」
「許意歡,說我沒勁,來這種地方就有勁?」
「是啊,他們給親,你又不給。」
江執的臉更黑了。
「給親就有勁?」他問。
「不夠,」喝酒壯人膽,我嘴一快,「還要給摸,想怎麼摸就怎麼摸。」
如果我早知道因為今天說的話我會被算賬,那我肯定早就說了。
因為下一秒,我被江執扛了起來。
「我靠——」
眾目睽睽,我被他扛了起來,直接走出了酒吧。
莫名其妙地昏過去前,我聽見他惡狠狠的威脅:
「你給我等著。」
……
>>>一覺醒來,我差點以為我穿越了。
因為眼前一片古色古香的裝飾,石壁上亮著蓮花燈,昏暗安靜。
木質大床,紅色床幔,紋著蓮花,石屋里空無一人。
我摸到了枕頭邊,我的手機,無信號。
我縮了縮,把自己包進床褥,叫江執的名字。
他應了。
拖著懶懶的,長而慢的語調,下一秒坐在了我身邊。
「許意歡。」
我一驚,因為我看見,江執身后九條毛茸茸的狐貍尾巴。
他瞇了瞇眼,俯身靠近我,狐耳蹭到了我的頭發:「有勁了嗎?」
「啊?」
他不給我反應的時間,捉住了我的雙手,扣在頭頂。
我仰面躺在榻上,而江執的狐尾將我圍住。
毛茸茸的觸感,在衣服裸露的地方,又帶出了別樣的感覺。
我想縮,卻無處可退。
江執像變了一個人,竟然俯首輕嗅我的肩。
他的呼吸很淺。
淺淺的,讓我心悸。
「江執……」
「嗯?」
懶倦的狐貍抬了眼。
接著,笑了,指尖穿過我的長發:
「許意歡,現在膩沒膩?」
四
石屋沒有窗戶。
蓮花燈忽明忽暗,映在江執俊美的臉上,頂著一對狐耳,卻一點都沒有可愛的意思,反而變得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