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我醒了,眼睛剎那亮起,神采一瞬間涌回五官。
我發現反派似乎特別喜歡把腦袋擱在我的肩窩處,他用下頜蹭了蹭我的肩,低聲道:
「姐姐,你終于醒了。
「我想和你一起吃晚飯。
「但飯菜,已經冷了。」
清透的少年質感的聲音貼著我的耳畔響起,情緒似乎有些低落。
我莫名地有些許愧疚,然后請纓:
「那麼多菜再熱一遍也挺麻煩,要不我來煮面吧?」
反派頓了一瞬,思路像是一下子和我的無縫銜接上了一樣。
他遲疑道:「面……方便面?」
我:「昂。」
他松開了我作勢要起身:「……我還是去熱一下吧。」
我感受到了他對于我下廚一事由內到外的情緒上的排斥。
我竟然被嫌棄了。
我怒道:「我可是能將方便面烹飪出多種不同口味的煮面小達人!」
「比如呢?」
「比如,紅燒牛肉味、香菇燉雞味、鮮蝦魚板味、泡椒牛肉味等一系列口味,盡在我的掌握。」
「……那你很厲害。」反派默了一瞬,毫無真誠性地贊美了一句。
他又道:「不過,我說過,在這里,你不會吃到出自我的手以外的食物。」
他一把將我抱起來,走進臥室,將我放到了被窩里。
反派為我整理好被角,然后俯身吻了吻我的眼尾,我顫了顫眼睫。
他的動作輕柔,是珍視的意味。
反派說:「姐姐,我去廚房熱菜,你在臥室暖窩。」
等等,事實的確是這樣沒錯,但怎麼感覺你說得怪怪的?
反派轉身離開了,他要去熱菜。
我靈光乍現,想起了什麼,沖他離開的背影大聲地提醒道:
「或許可以買一個微波爐——
「國慶狂歡,xx 平臺,電器節,七折,買到賺到,時間錯過不會再來!!」
我繼續大聲地 bb 補充。
回應我的是反派重重地關冰箱門的聲音。
13
我覺得反派一定是屬狗的。
生肖屬狗的,人也屬實狗。
前兩天他都睡在了客房,把主臥留給我,我還以為他真的是比較純情款的那種反派。
好啊,今晚算是暴露本性了是吧。
我的睡覺的位置,洗個澡的工夫,就被你搶了!
我從浴室洗澡完出來后,發現自己的床位被反派擅自占據了,我站在床前用眼神幽怨地盯著他。
反派蹙眉看著我濕漉漉得還在滴水的頭發,下床把我拉了過去,然后接過我手里的毛巾,為我輕柔地擦拭。
然后,他又取過電吹風,調出了一個溫度適宜的風擋。
機器發出輕微的「嗡嗡」聲響,細長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梳理著我的頭發,將電吹風舉遠了些,為我細致地吹干頭發。
頭發差不多吹干后,他收好電吹風,然后用一只手撩開了我那垂在肩處的長發,探首慢慢地靠近我的脖頸,細嗅了一下,輕聲地笑道:
「姐姐,你好香。」
聞言,我握住一綹自己的頭發,呈到鼻尖,聞了幾番,自我陶醉道:「香噴噴的女孩子,我也愛了!」
反派:「?」
反派把我團進了被窩,埋首在我頸窩處,尖銳的虎牙抵著骨型清晰的鎖骨,嘴唇貼著那處的皮肉開合,道:「想干壞事。」
我推他腦袋,說:「那你想吧。」
突然,鎖骨微微地一痛。
牙齒齒尖隨主人的力道的加重,往皮肉處輕微下陷,泛起不容忽視的細微疼痛。
「我,要,干,壞,事。」反派執拗道。
我大呼:「我不要!」
「受著。」他狠戾地吐出兩個字,轉瞬又輕聲柔語地哄我。
「姐姐,你乖一點。」他蹭蹭我的臉,絮絮道,「我輕輕的,我輕點咬,不干別的。」
最后我被反派死死地摟在懷里,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睡覺,根本沒有轉圜的余地。
鎖骨處的細麻疼痛一直彰顯著那抹牙印的存在。
虧我還以為他特別特別特別純潔,簡直是一股清流。
離譜了。
可惡,他真的是屬狗的吧。
會撒嬌又怎麼樣。
還是壞狗。
14
提問:在現實遇見病嬌,你會怎麼辦?
謝邀。
網上有許多人說,在小說里遇見病嬌是「哥哥我可以」,在現實里遇見病嬌就是「警察叔叔就是他」。
但我身為一個宅女,還是比較顏控型的那種,我只想說:一個不會傷害人的守法病嬌,請霸占我到永遠好嗎!
會做飯,會給你疊被子,會買小裙子給你,會幫你吹頭發、綁頭發,說養你一輩子,即使發病了寧可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你……
更何況還一口「姐姐姐姐」地叫你。
宅女,被關起來了,有什麼影響嗎?
絲毫沒有。
并且,居然還有一些享受。
不過,日子過了好幾天了,現在還是有點無聊。
這里只有電視機一項電子娛樂設備可以消遣。
可是,看電視不僅要被管著看電視的時間,還要管著我看什麼頻道,這看得太不爽了。
要是有別的電子設備就更好了。
比如……手機啊、電腦啊什麼的,嘿嘿。
15
「我想玩手機。」我倚靠在廚房門邊,瘋狂地暗示。
反派停下了切菜的動作,他稍稍地側頭,斜睨我,語氣平板無波道:「姐姐和我待在一起很無聊嗎?」
呃,這問題,好像有點危險。
回答不好他是不是會生氣。
「不無聊不無聊。」我趕緊否認道。
不能惹反派生氣,他屬狗,會咬人,我惹不起。
他抬眸定定地看了我幾秒,冷不丁輕輕地出聲問:「我關著你,你是不是不高興,你會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