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生怕我跟丟了一樣。
我抬頭看了看面前的大樹,三兩下爬了上去,坐在樹干上看她。
果然,沒過多久,周冉就返了回來,嘴里還念念有詞。
「這就跟丟了?什麼狗屁實力啊?」
我真想下去給她一拳。
找了一圈沒看到人后,周冉又罵罵咧咧地走了。
為了確保安全,我在樹上又坐了一會兒,才從山的另一面繞過去。
找到那間房子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確定屋內沒人后,我從窗戶翻了進去。
就看到屋子里有無數雙眼睛,看向了我。
那叫一個熱鬧。
10
屋子正中央擺著一個法壇,四周是各個級別的亡靈。
而法壇的正上空,飄著一個紅衣女鬼,她正吸食著一只鬼將。
亡靈大致分為普通亡靈、厲鬼、鬼將、鬼神、鬼王、鬼皇幾個級別。
其中,鬼王喜好殺戮,戰斗力又極強。
而這紅衣女鬼,顯然已經晉升到鬼神了。
看這法壇的樣子,這人是想練就鬼王啊!
我看著那鬼神,總覺得有些眼熟。
不太確定,我又走近了些。
「我去,玲姐,真是你啊!」
玲姐聽到聲音,低頭看我,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葉童,快救我,我要撐死了,還控制不住自己。」
說完,她又張口將整個鬼將吞進肚子。
我四周看了看,屋子里堆滿了白骨,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人,命喪于此。
可這法壇是個結界,一旦被破,這一屋子的厲鬼,以及鬼將便會恢復自由,飄向各處。
我一個人可抓不了這麼多。
到時候,又不知道該有多少無辜的性命遭殃。
可鬼王一旦練成,被心懷不軌的人利用,這世間怕是再也不會安寧。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先不管。
我看著玲姐,露出八顆小白牙。
「停,你上次這樣笑,我的尸體就沒了,緊接著就被抓來這里。」
「別這麼說,怪不好意思的。」
我從兜里掏出一只紙鶴,是在宿舍多弄的一只,還好帶在身上了。
我將紙鶴放在地上,回頭看了眼玲姐。
「你再堅持一下,我先找找魏莎的那縷魂魄,然后再想辦法救你。」
玲姐氣得直翻白眼。
我的手指上下翻飛,嘴里念念有詞:
「急急如律令,起!」
紙鶴緩緩飛起,貼在墻面上不動了。
我敲了敲那面墻,果然是空的,用力一推,墻面凹陷進去,露出一塊佛牌。
原來,她將魏莎的那縷魂魄封在這佛牌里。
我剛把佛牌揣進口袋,門外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我快速掃了眼屋內的設施,心都涼了。
這屋子里除了這個法壇,什麼也沒有,連個藏人的地方都沒有。
「咔嗒!」
門鎖被人打開。
我渾身的肌肉都緊繃在一起,后背的冷汗直流。
11
大門打開,周冉跟在一個戴著面具的女孩身后,緩緩走進來。
「我是真的沒想到她跟到一半,又跑了。」
「也不全怪你,葉童這個人,太狡猾了,我設了這麼大一個圈套都沒能讓她落網,看來只能除掉她了。」
我趴在房梁上,大氣都不敢喘。
這感覺,太憋屈了。
聽了兩人的對話,我大致猜到,面具女是想練就鬼王為自己所用,但鬼王兇悍,不易控制。
所以她就利用周冉,來引我上山,想控制我幫她訓練鬼王。
我默默握緊了拳頭,忽然感覺有人拉了拉我的衣服。
我低頭一看。
不知道哪來的小鬼,沖我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緊接著,那塊佛牌從我的口袋里滑了出去,不偏不倚地砸在那法壇上。
一時間,屋內連人帶鬼,全都看向我。
而我,看見那佛牌落在法壇的一瞬間,有一縷黑氣從里面鉆出,又被玲姐吸了進去。
我:「……」
玲姐:「……」
短暫的安靜后,面具女冷笑了一聲。
「這回還想往哪躲?」
12
我從房梁上翻下來,輕蔑地哼了聲。
「對付你們倆,我還用躲?」
說完,我將銅錢當成暗器甩了出去。
「看招!」
在面具女躲避的空隙,我一把拉住周冉,向面具女推了過去。
此時的周冉,上半身基本已經全都僵住了,她直接將面具女壓倒。
我借機飛速跑出門,身后是面具女氣急敗壞的尖叫聲。
「你給我起開!」
我一路狂奔,跑下山的時候,正好看到魏莎媽媽來接我的車。
我們一路驅車,來到放魏莎和玲姐尸體的地方。
我二話不說,沖過去,就開始解魏莎的扣子。
魏莎媽媽連忙按住我,有些難為情地說道:「這……
「雖然你是女的,但扒別人的衣服,到底是不太好吧?」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到一個低沉的男音傳進來。
「簡直是胡扯,什麼道士?我倒是要看看……」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我就看到一張中年男人的臉出現在視線里。
「你干嗎呢?給我放開。」
我順著他的手,看了眼自己的手,正放在魏莎的身上。
她的扣子還被解開了兩個。
這個畫面,就有那麼點……奇怪。
我連忙松開手。
「叔叔,你聽我解釋,你們現在看到的魏莎有可能不是魏莎。」
魏爸爸一把推開我,幫魏莎將扣子扣好,然后才轉頭看我,眼睛里的怒氣都快噴到我臉上了。
「我的女兒,我還能不認識?
「沒猜錯的話,你就是我妻子說的那個道士吧?這麼年輕的女道士我還是第一次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