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死死圈住了伴娘裸露的背部,手心粗糙的老繭不住在光滑的皮膚上游走。
小初感到一陣惡心,卻又無力改變。
“啪!”氣球爆炸了,伴娘和男人卻還因為眾人的推搡死死貼在一起。
“別推了!別推了!”念念整個人跌進了對面男人的懷里。
兩人之間可以說是無縫貼合,念念甚至清晰感受到身上有好幾雙手正在摸自己。
“啊!你們要干嗎?”二舅突然拿出了一把長椅子,命令眾人把伴娘們抬到椅子上去。
三人拼命反抗想往臺下跑,卻抵不過越來越多人的加入,被硬生生給架到了長椅子上。
細條的長椅哪里能容得下這麼大一個人穩穩地躺在上面?
不可避免兩邊需要人扶著,大腿、屁股、肩部被無數雙手死死抓住。
小初感覺自己的雙手和雙腿被死死扣住了,動彈不得。
仰頭看著四周密密麻麻的面孔,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興奮與激動,小初終于嚇得哭出來了。
“嗚嗚嗚,你們放過我們吧,我們就是來當伴娘的!”
眾人仿佛沒聽見伴娘們的求饒,依舊死扣住三人,等待二舅下一步指示,不時在三人身上東摸一下西摸一下。
“楊軒你到底什麼意思?你現在上不上去宣布停止?”黎靜早已看不清臺上是什麼情況了,人真的太多了。
可是看著上去又下來的人臉上瘋狂的神情,黎靜可以預見三個好姐妹到底遭遇了什麼。
去年冬天那幾個衣衫襤褸的伴娘形象 不住地涌現在黎靜腦海里。
場里的氣氛,達到了高潮。
聽著話筒里傳出二舅無下限的講話,黎靜氣得渾身發顫,恨不得上前阻止這一切。
可惜楊軒始終死死拽住了她,身邊還有一群伴郎在幫忙阻止。
“靜靜,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快結束了!再說了,你朋友也太不給面子了吧,要是配合下很快就能結束的。”
楊軒一邊拽著黎靜的手,一邊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對伴娘團的不滿。
要是換平時,這游戲早結束了,就她們矯情不配合,場面才越來越亂。
“她們是我朋友!你們這叫開玩笑麼?你們這是侮辱人!你到底上不上去?”
“你能不能給我點面子?游戲都開始了就算了吧!”
“那你給不給我面子?今天也是我的婚禮啊!”
“就是啊!嫂子,等這個飛線傳情游戲結束了就好了!以后讓你那些小姐妹懂點分寸,也不看看什麼場合,也敢甩臉子。”
一邊的伴郎唯恐天下不亂又添油加醋了兩句。
“什麼飛線傳情?”黎靜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楊軒卻尷尬地輕咳了一聲不說話,很快黎靜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只見一個男人拿了一瓶乳白色的飲料,在蓋子上戳了個小洞。
用力擠壓了一下瓶身,小洞里“咻”地噴出了一股細小的白線,圍觀的眾人哈哈大笑。
這似乎是個重頭戲,又不斷有人圍了過去。
“來來來!伴娘們把嘴張開,要是能把這白線給接住了!這游戲就結束啦!”一旁有人講解著游戲規則。
看著不配合的伴娘,身邊幾個力氣大的直接掰開了伴娘的嘴。
也不管蹭了一手的口水口紅鼻涕眼淚,扭曲的表情里充滿了激動。
剛才那個把飲料戳了個洞的男人把飲料綁在了襠部,還不由地提了提,確認了不會掉下去,逐漸向伴娘走去。
這簡直就是侮辱人!黎靜氣得眼睛發紅,拼命掙脫拉住自己的手。
掛著飲料瓶的男人還時不時對著空地擠壓了兩下,每次射出一條白色的拋物線,身邊就是一陣哄笑。
小初驚恐地看著越走越近的男人,忍不住大聲呼救:“黎靜救我!救命啊!”
“不要,不要!放開我!”看著越走越近的男人,三人紛紛劇烈反抗,企圖掙脫壓制的雙手從長椅子上離開。
“再來兩人壓著!動什麼動?配合下就好了!又不會少你塊肉!”
說話的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語氣里滿是不屑,壯碩的雙手正死死壓著手底下瘦弱的伴娘。
又來了兩個婦女幫忙按住了掙扎的伴娘,滿臉興奮。
“嘩啦!”
“啊!誰啊!”
“啊!我的眼睛!”
辛辣的白酒味瞬間彌漫全場,一群人捂著眼睛嗷嗷大叫,黎靜正舉著一個透明的玻璃桶冷冷地看著他們。
“這婚我不結了!”黎靜紅著眼眶一字一句地看著已經愣住了的楊軒說道。
三個伴娘相互扶持著跌跌撞撞站了起來,眼 睛早已哭腫。
沁兒抹著眼睛甩開了黎靜想要拉自己的手,一句話也不說,徑直往外跑去。
空氣突然安靜,楊軒看著周圍親友們驚愕的神情,尷尬又憤怒地小聲質問黎靜。
“黎靜你什麼意思?今天大喜的日子你能不能別鬧?”拉扯著黎靜的手臂企圖讓對方冷靜下來。
“意思就是這婚我不結了!”偏偏黎靜沒能如了楊軒的意,大嗓門像是開了擴音器。
這下,全場都知道了。
新娘子當場翻臉說不結婚了可是稀罕事,不一會兒周圍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