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其中一人盯著徐子強的一舉一動,尤其是他和二皇子的往來。
然后又分出了十個人,讓他們暗中保護懷夜,幫助三皇子勇奪大權。
我還讓所有在京城的探子暗樁全部動起來,不可放過任何消息。
侍衛們眼中淚光隱隱,說我不愧是老將軍的女兒。
這些年有人離開,可他們終究守著我,事實證明沒有跟錯人。
我將京城中的消息整理歸納,將朝中哪些人支持二皇子,哪些人中立稟告給三皇子。
正忙得不可開交時,徐母邀請我過府。
我想去一趟說清楚也好。
沒想到,我一去,徐母就給了我一記下馬威。
只見京城里,有頭有臉的夫人們都在。
徐母高坐主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叫我:「跪下。」
我直接被氣笑了:「我為何要跪?」
徐母道:「李輕舟,你與我兒有婚約,卻在屋里養著外男,我已經打聽過了,你根本就沒有表哥,一個女孩子,怎能如此不守本分?」
議論聲四起,大家對著我指指點點。
我就是再臉皮厚也掛不住。
更讓我納悶的是徐母的態度。
她把我叫過來,只是想單純地羞辱我一頓?
我側身對丫鬟耳語一陣,丫鬟點點頭趁亂出了門,我才轉頭認真地對上了徐母。
「我與徐子強的婚約已解,男婚女嫁早已不相干,您如今大動干戈把我叫來,到底是為什麼?」
徐母一下子就急了:「婚約豈是你說解就能解的?當初可是你爹爹親口將你許給我兒子的。」
我眼中閃出淚花:「是,是我爹親口許的,可徐子強當初也親口承諾我一生一世一雙人,他在外征戰三年,我替他孝敬父母,支應門庭,連如今的徐府都是我李府辟出一半建成的。
「可他一回來,就帶回個懷孕的女子打我的臉。」
「這事兒徐將軍做得確實不對。」大家道。
徐母急說:「子強不過是可憐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表妹,不忍女子落難,這才收留了嬌娘。
「他都給你賠禮道歉了,可你卻不依不饒的,退婚這事先不說,還弄個外男打子強的臉,你知道他回家有多傷心嗎?」
「我不依不饒?婚書我早已退回,我一沒有糾纏不休,二沒有沿街叫慘,賭上女子這輩子不嫁,出嫁做姑子的打算,忍著委屈關起門來討生活,你管這叫不依不饒?
「那就當我不依不饒好了,總之這將軍府夫人誰愛做誰做,與我李輕舟無關,再者,我也沒養外男。
「徐子強碰見的真是我表哥,干表哥,當年救過我爹的命,我爹認的義子,不信你們可以查。」
「你爹都死了三年了,怎麼查?」
「那我就管不著了。」
徐母指著我鼻子罵些有的沒的,我看著昔日唯唯諾諾,如今露出丑惡嘴臉的她,只覺得惡心。
有些人即使學多少,也改不了骨子里的愚蠢。
「你如今叫我來,是何意?」我開門見山問。
徐母偃旗息鼓,道:「子強說了,婚事還是要結的。
「你現在住的李府,也要并到徐府里面來,畢竟咱們這麼一大家子,住的地方不能小。」
「哈!」這可真是吃干抹凈。
我還沒有伸手要債,有些人卻好意思伸手討錢,而且還討得理所當然。
「如果我不答應呢?」
徐母道:「今天叫來各家夫人,也是為了做個見證,你如若不答應,以后在這京城誰敢娶你?」
我的視線一一掃過所謂的世家夫人們。
她們看見我的目光多有躲閃,我爹娘早逝,她們確實沒必要為了我得罪如日中天的大將軍。
再者,今日能坐在這里的,大多得過徐府的好處,或者依附徐府而生。
見我僵持不下,「德高望重」的張夫人下場了。
「輕舟啊,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是個好孩子,婚約不是兒戲,不能任憑個人喜好,徐將軍是有不對,可男人嘛,還不是靠你以后調教。」
張夫人話還沒說完,院內就傳來一個小丫頭焦急的叫聲。
「夫人,夫人,不好了,有一青樓女子自稱懷了老爺的孩子,如今正堵了門在鬧事呢,您快回去看看吧!」
張夫人老臉如蠟:「這個老不死的,敢招惹青樓女子上門,看我回去不打斷他的腿。」
張夫人跑了。
我嘖嘖稱奇:「看來張夫人調教男人的本事也不怎麼樣啊!」
李夫人又勸我:「輕舟啊,勸和不勸離,徐夫人說得也對,徐將軍打著燈籠都難找……」
她話還沒說完,有丫鬟叫她:「夫人,夫人,您安排在少爺房里的杏花被少奶奶打出來了,如今少奶奶正抱著孩子鬧著要回娘家呢!」
李夫人:「殺千刀的,孩子留下,讓她滾!」
我高喊,勸和不勸離啊!
其他人想張口,全被家里突然發生事故的丫鬟們叫走了。
轉眼,院子里就走了個干凈。
徐母看著我,滿眼瑟瑟。
「你……是不是你做的?」
我笑:「您是指哪件事?
「伯母,原本有些事我不想做得太過,可如今卻是不說不做怕是會被人當成個笑話,戳脊梁骨。」
我將一張地契拍在徐母面前:「這是您現在住的房子的地契,這麼多年您住著,就不收您房租了,不過您得趕緊搬走,省得住在隔壁,隔三差五地叫我過府,礙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