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滿意地點點頭:「按照劇情,下個月皇帝會帶群臣春游華清宮。」
華清宮是皇家別院,不是皇帝帶著,我們自己是進不去的。
「我們去了嗎?」他問我。
我說:「夠嗆,我們被禁足了。但是書里去華清宮,有好幾次。」
他讓我都說給他聽。
按照他的理論,劇情的時間線可以改變,但是言情線不能改。
他被禁足的劇情提前了,那或許可以努力一下把去華清宮的劇情也提前?
我的腦袋被他的邏輯搞成一團漿糊,不如簡單點:
「反正就是,趁著他來探望你的時候,想辦法提出想去華清宮是吧?」
「對。」
我用那種憐憫的眼神看著他。
江上強調:「我心理素質可以!」
「嗯,你加油!」
江上拍了兩張圖紙給我:「你也別閑著。」
我低頭一看,靠!最精細的指南針和機械手表?
指南針就算了……
他是怎麼把機械手表的零件記得那麼清楚的?
我詢問地看著他。
他反正還是那句:「我就不能有點個人愛好麼?」
我無語了:「那你為什麼不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
他道:「掙錢慢。」
行吧。
12.
別看我天天擺爛的樣子,但實際上在古代當王妃也是技術活。
一個王府那麼大,就算主子少,架不住地方大啊!
什麼工匠、鐵匠之類的,我都是要熟悉的。
他把圖紙給了我,我也不能貿然就扔給工匠去做。
本朝有一個好處,就是手工藝和冶鐵、冶鋼技術都已經能達到我們的要求了。
我找了全城最好的工匠,分批給他們看圖紙里那些零部件。
根據我的「閱歷」,穿越女最好還是不要暴露才華……雖說這并不是我的才華。
否則容易被封建特權階級榨干!
機械表的數百個部件,我找了二十個工匠來分別完成,一樣做十個。
其中一個工匠也挺感興趣:「這些小玩意兒好像是榫卯,您是怎麼想出來的?」
我高冷地說:「我還不能有點個人愛好麼?」
工匠頓時不明覺厲,朝我豎起大拇指。
13.
這幾天,外面什麼情況我們不清楚,反正把門一關,府里是挺安逸的。
江上天天在搞他的理論研究,我天天在苦思冥想劇情梗概,查缺補漏。
不夸張地說,高考都沒那麼認真。
而且這廝有一種能力,他研究劇情點的時候,多有趣的劇情經過他的剖析,都會變得干巴巴的。
真是的,我本來還想著這劇情這麼刺激,想看看他有多狼狽的。
結果他干巴巴地用機械音給我分析……
我有點腰酸背痛,而且好幾天都沒見月奴了。
我把這個想法分享給他:「我想見月奴。」
江上就納悶:「誰是月奴?」
「就是給我跳胡旋舞的那個舞姬。」
江上無語地看了我一眼,突然虎軀一震:
「有這個隱藏劇情嗎?」
我:「什麼隱藏劇情?」
江上諄諄教誨:「我們是要回去的,最好對這個時代的人不要產生什麼感情。男的女的都最好不要。」
我說:「你瘋了吧,我說胡旋舞,你說什麼感情。」
也是久坐,我興致勃勃地站起來:「來來來,我給你炫一段月奴教我的。」
說著,不等他拒絕,我就去碼人:
「來來來,都來,彈起來,敲起來!」
翠凝:「來了!」
都不用說來干嘛……瞬間府里的樂工就到齊了,在院子里擺好了架勢。
江上手中的筆「吧嗒」一聲掉桌上了。
「秦妙妙,你沒少玩啊!」
我說:「你不懂,寧王妃的設定本來就是善舞,我學點也是防患于未然。」
其實我很會跳嗎?
那必然不是的,我哪有那麼軟的腰。
嘿,咱主打的是一個快樂!
那小琵琶一彈,小鼓一敲,扭一扭我酸脹的老腰。
江上要被我嚇死了,開蹲輪指什麼的還好,我開始轉了,他就來追我了。
「妙妙,妙妙,別轉了!頭暈!」
我轉著圈,他追著我。
影響我苦練好久的重心了……
最終我被他扯住袖子拉了過去。
「江上!」
我趴在他懷里,他震驚地看著我。
手底下那顆心臟「怦怦怦」地跳。
我:「你……」
江上:「我……」
翠凝嚇尿了:「皇上駕到!」
臥槽!
嚇得我連忙推開江上。
我一回頭,黑衣帝王陰沉著臉看著我們。
江上倒是很淡定:「王妃,退下,我有幾句話和陛下說。」
我:「……」
他給我使了個眼色。
明白,收拾書房。
我行了禮,就溜了。
14.
我快速進入書房,把我們倆做的那些筆記什麼亂七八糟的全都收了起來。
江上領著皇帝去了前廳,我有點心驚肉跳的,又不敢離開書房。
主要是我得守著這些筆記……
再則我也怕我突然出現,惹怒了皇帝。
在書里,這可是個暴君,而且是個醋缸,后來甚至是霸王硬上弓那種。
嗚,江上的貞那什麼操……
然而,一炷香之后,江上淡定地回來了。
「怎麼樣?」我連忙站起來問。
「他答應了帶我們去華清宮,我打發他走了。」他道。
我震驚:「就這樣?」
他看我這樣倒是笑了笑:
「只要不觸發特殊劇情點,他不會變態的。」
他給我講,他研究過劇情點。
言情線屹立不倒,無論我們怎麼反抗,會觸發時間線變化。
但也有一個好處,只要我們不去觸發,時間線就不會變。
目前還停在一個相對舒緩的點上,只要把握住規律,穩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