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喝校霸的水后,我的味覺出了 BUG。
吃東西時吃不出味道,不吃東西時嘴里卻能憑空感覺到山珍海味。
我靠這個 BUG,連吃一星期黃瓜無痛瘦了六斤。
直到我路過校霸身邊,聽見他怨氣沖天道:
「我真要瘋了,吃什麼都是黃瓜味!」
1
一切還得從上周五打掃籃球場說起。
我是體育部的,所以對打掃場地衛生這個事情一向盡職盡責,那天我隨手將礦泉水放在臺階上,便埋頭掃地。
等到掃完坐下,籃球場只剩零散幾個人,且都離我很遠,我也沒確認就抓起了手邊的礦泉水。
誰知我剛灌下一大口水,校霸他就冷著臉出現在我面前,邊上是他那幸災樂禍的好兄弟。
好兄弟半開玩笑半認真道:「你喝魏敬南的水,你不要命辣!」
我語塞,舉起瓶子一看,才反應過來我的礦泉水不是這個牌子。
于是我立馬心虛起身:「不好意思我看錯了,我買回來還你。」
魏敬南冷冷瞥我一眼,留下一句不用,轉身走了。
好兄弟跟著走了兩步,沒一會兒又扭頭回來叮囑道:「他說不用就是真不用,你可千萬別買了給他送過去啊!」
我點點頭。
心里琢磨,這話里到底有沒有潛臺詞啊?
2
據可靠傳言,魏敬南經常和校外的混混待在一塊兒,還經常打架,臉上也常常掛彩。
雖然我覺得這可靠傳言大概率沒那麼可靠,畢竟人家是學法的。
但他人高馬大,又長了一張拽逼臉,給人的感覺就是一旦不高興,隨手能把你打出二里地。
我買了瓶水,按課表去找他,趁著他不在,偷偷把水塞給他那位好兄弟。
畢竟他校霸的威名遠揚,我可不想他因為半瓶水為難我。
但當晚回家,我就發現我的味覺失靈了。
吃雞蛋羹也沒味,吃辣椒炒肉也沒味。
我舅看我皺眉吃飯,問我:「咋了丫頭,飯菜不合胃口?」
我搖頭,怕他一定要拽我去醫院,也怕自己得了什麼絕癥,只能扯個謊:「我在想一道高數題,很難,非常難。」
他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接著道:「什麼題能有吃飯要緊,抓緊先吃飯。來,你再嘗嘗這個包子,舅晚上剛做的,小龍蝦餡兒的,香辣口。」
我舅開了一家小川菜館,經常讓我試菜,不過我不會吃辣,因此每次都是只吃一口嘗個味道就行。
但我今天炫了一整個包子。
我舅看得目瞪口呆,嘟囔道:「不辣啊?不應該啊……」
直到他抬頭看見我腫起來的嘴唇,驚了。
3
好在我只有周末兩天在家,周中都和普通大學生一樣住學校,在家這兩天打個馬虎眼,也能把我吃不出味道這個事兒掩蓋過去。
而且這兩天我也摸到了規律,我吃不出味道,但在某個時間,嘴巴里總能出現味兒,還是海鮮雞翅之類的好東西。
于是我卡了個 bug,買了一堆黃瓜。
想著吃不出味道吃飯也是浪費,不如趁有味道的時候吃東西,那樣我吃黃瓜也跟吃大餐一樣。
天才,我真的是天才。
于是我吃了四天黃瓜,直接輕了六斤。
周五這天,我又來打掃籃球場,老遠就看見兩個熟悉的背影,校霸和他的好兄弟背對籃球場坐著。
我生怕驚擾到他們,小心翼翼地打掃著他們背后的場地。
我真沒想偷聽,但架不住魏敬南說話怨氣太重聲音太大:
「我真要瘋了,吃什麼都是黃瓜味!」
電光石火間,我好像悟了。
原來我時不時感受到的味覺來源是魏敬南。
不只是我一個人味覺有 bug,我們倆味覺互換了。
我驚得手里的掃把都掉在地上,兩人扭頭看我。
魏敬南依舊是冷著一張臉,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臉上隱隱約約有怨氣。
好兄弟依然是那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半開玩笑半認真道:「你偷聽魏敬南說話,你不要命辣!」
我連忙擺手,看看魏敬南,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咬咬牙,下定決心,對那位要命兄說了一句:「那個……我有話想和他說,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要命兄一副我都懂的表情,拍拍魏敬南的肩膀,揚長而去。
魏敬南冷眼瞧我,一副我倒要聽聽你能放出什麼屁的表情。
我被他看得心虛,腦子也亂作一團。
開口就是一句:「或許……你愛吃黃瓜嗎?」
魏敬南:「?」
4
啊,我本意真不是想問這個來著,誰愛吃黃瓜?我反正不愛。
但魏敬南看人的眼神,很難形容,多少帶點輕蔑,叫人語無倫次也正常。
雖然他本人大概沒那個瞧不起人的意思。
我最終把這一切歸咎于他的長相,他長得太帥了,和他站一塊兒就是有壓力。
魏敬南冷聲道:「你就是要問這個?」
我猛地搖搖頭,生怕錯過這次機會,味覺就換不回來了。
整理了一下語言,我才重新開口:「那個……你最近吃飯,是不是也吃不出味道?」
魏敬南眉毛一挑,好像對我的話產生了一點興趣。
我看勢頭不錯,接著說:「應該是從上周五喝錯了你的水之后,突然這樣的。
我現在得到的初步結論是,我們倆的味覺互換了,我們吃飯時間不一樣,所以吃的時候沒感覺,不吃的時候感覺到的味覺是另一個人吃到的東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