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年,它們已經達到了成年神獸的標準。
師尊他老人家興奮地嘴角都快咧到后腦勺了,對它們也是愈發的疼愛。
我知道,照這樣下去,定會重蹈覆轍。
所以……
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陰森的笑來。
從今天起,我要走他們的路,讓他們無路可走。
4.
清晨。
一向不睡到日上三桿不起床的我已經守在了廚房門口。
在大師兄捧出一盤干鍋養靈草時,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略過黑蛋白蛋沖了過去。
在一人二獸還沒反應過來時,我已風卷殘云地干完了一盤。
大師兄看著空空如也的盤子無奈道:“阿鳶你餓瘋了嗎?”
也不怪他會問出這種話來。
養靈草這玩意兒別看營養豐富,但著實是非常難吃的。
從前,就算是山上沒有任何可以飽腹的食物,我們也絕不會碰它一下。
而且,這玩意兒雖然叫養靈草,但對提高修為一點幫助也沒有。
我們都以為它們喜歡吃純純是因為獸的天性就是愛吃草。
可就在昨天。
我在查查它們弱點時發現。
這兩個家伙在神獸期只能靠養靈草來穩固靈力。
只要不吃足夠的養靈草它們兩個的靈力就會不斷外泄,而且還說體內有多少靈力就會外泄多少的那種。
而沒有了靈力它們就不會順利修煉成人形。
但因為它們自誕生之日起就會自行尋找養靈草吃,所以我們從來都沒發覺過這一點。
既然如此。
以后我要是能讓它們再碰到一口養靈草,我阿鳶兩個字就倒著寫!
我低著頭,裝作委屈的樣子:“大師兄,阿鳶剛剛真的太餓了,阿鳶不是故意搶黑蛋妹妹白蛋弟弟早餐的,弟弟妹妹不會怪小師姐吧。
”
我做作地擠出能夾出水來的聲音。
它們怎麼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再多說兩句我就要被自己惡心吐了。
可……我記得師尊從山下帶回來的話本子里說過。
男孩子,尤其是單身男孩子最吃這套了。
我們宗門別的不多,就男孩子多,尤其是單身男孩子更多。
所以……
我抬起頭,水靈靈地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大師兄果真紅著臉,眼神躲閃:“你不用道歉,不就是養靈草嘛,我們這兒多的是,師兄再給它們做一份就是了。”
我轉頭看向黑蛋白蛋:“弟弟妹妹,師姐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們不會怪師姐吧。”
黑蛋白蛋:……我們的沉默震耳欲聾。
白蛋的臉都快脹黑了。
可它能怎麼辦呢。
它就是個小神獸。
它不會說話呀。
不大一會兒,大師兄空著兩只手走了回來。
他對這兩個神獸滿是歉意地說:“后山的養靈草已經被你們吃完了,新鮮的養靈草還沒長出來呢。”
兩只神獸:……
它們昨天明明還在后山看到了一大片的養靈草呢!
那些草足夠它們再吃半個月的!
辣麼大一片草,怎麼一夜之間全沒了!
它們的視線最終還是停留在了我的身上。
我強忍笑意,同情地說:“哎呀,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呢。”
我才不會承認,昨日夜深人靜時,我一個人將它們全部連根拔起,最后……
我悄悄往廚房里瞟了一眼。
一會兒全宗的人都能吃到我親手腌制的養靈草咸菜了。
不過,我好心往里面撒了些芹菜粉,吃上去味道應該和芹菜差不多。
沒吃到養靈草,兩個小神獸精力果真不如之前旺盛了。
不過這并不影響他們每日到師尊面前刷存在感。
幫師尊揉肩按腿,遞茶喂果子。
把師尊哄得魚尾紋都多了好幾條。
師尊對他們歡喜的不得了。
這些年搜羅到的好玩意兒也毫不吝嗇地送給了他們。
要知道這些東西,就算是我,想摸摸也要求上師尊好幾日呢。
沒過幾日,他們連床都下不去了。
這可把師尊愁壞了。
不過好在師尊他老人家對自己養神獸的能力十分自信。
他始終堅信,對神獸的了解他排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所以,就算兩個小家伙莫名其妙失了活力,他也只當他們是病了。
而神獸病了,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多曬太陽。
可一周后。
他們非但沒有康復,反倒愈來愈嚴重。
有眼人都能察覺出,源源不斷的靈力從它們身上泄了出來。
5.
見狀,師尊都快急瘋了。
可任憑他想盡辦法,也不能將靈力穩固在它們的體內。
兩只神獸躺在床上,嘴里咿咿呀呀叫個不停。
可惜沒人能聽懂它們在說什麼。
但我知道,它們一定在告狀,說不定罵的還很難聽。
可它們越生氣我就越高興。
下一步就是直接滅了它們,以絕后患。
但想滅它們還真不是件易事。
之前我嘗試過許多辦法。
半夜刺殺。
飯里投毒。
水中下藥。
把洗澡水換成滾燙的開水。
……
無一成功。
或者說成功了,但沒完全成功。
每次,我親眼看著它們倒下了,而且氣息全無。
可當我帶人“無意”經過它們房間時,它們又恢復成活蹦亂跳的樣子。
半月后。
兩只神獸的靈力便散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