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攻略女、穿越女和重生女
皇后是重生女,貴妃是穿越女。
而我是攻略女。
我怒而掀桌:「憑什麼只有我當舔狗?」
1
我剛要掀翻這桌子,卻發現桌子紋絲不動。
我看向對面,原來是被皇后和貴妃死死按住。
尤其是貴妃,牙都快咬碎了。
「你每次打個牌,輸急了就掀桌。我早就防著你這手了。」
皇后半個身子壓在桌上,還用手護著自己的牌:「我馬上回本了,你玩不起是吧。」
哎呀,怎麼被她倆發現了?
下次要換一招了。
我冷哼了聲,拂袖坐下:「我是這樣的人嗎?」
貴妃嘖嘖兩聲,鳳眸微瞇:「你是什麼人,我太了解了。」
她攥過我的手腕,反壓在桌上,當眾把我掌心的牌摳了出來。
皇后皺起眉頭:「你還偷牌?」
我梗起脖子,死不悔改道:「牌桌上的事,怎麼能叫偷呢?這叫切磋……」
貴妃無所謂地勸皇后:「她都輸小半個月了,偷牌都贏不了的玩意,別和她計較。」
殺人,還要誅心。
我氣得站了起來,抖摟身上藏好的牌,啪嗒啪嗒掉了七八張。
「我不玩了。我不像你們,無所事事,吃喝玩樂,我是有正事的。」
貴妃眉一挑:「你不就攻略皇帝嗎?但都九None了,你還是放棄吧。」
是的,我攻略皇帝九None了。
從皇帝登基那日起,不管我做什麼,攻略進度一直停滯不前。
我親自送甜湯去御書房,皇帝嚇了一跳,問我來干嗎。
我半夜拉著他不許他走,皇帝嚇了一跳,說我腦子壞了。
我沖到金殿夜宴之上,要給他獻舞,皇帝嚇得從龍椅上掉了下來。
只見高臺之上,緩緩伸出只手來,動了一下。
御前侍衛飛速把我架走了。
我問皇后和貴妃。
「是我長相不行,還是我身材不行,為何他避我如蛇蝎?」
二人對視一眼,神色詭異。
「咱就是說,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是太后?」
嘻嘻,人家是太后。
但那又怎麼了,又不是親生母子!
「我只比他大五歲,我在冷宮里把他從十歲撫養到了十九歲,現在正是他回報我的時候了。」
皇后撫著手頭的牌:「他回報你了呀,不是封你當太后了嗎?」
「可我想要的不是這個回報啊!」
貴妃眼眸微動:「你想在皇宮搞這個,挺狂野的。」
皇后咳了咳:「我記得上輩子,你被大火燒死了,三天三夜。」
貴妃好奇道:「皇帝干的?」
皇后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不是啊,我干的。」
貴妃無語。
皇后是重生女。
她的上輩子,是個極端的封建衛道士。
她發現了太后竟然對皇帝心懷不軌,直接一把火燒死了我。
東窗事發后,皇帝賜死了她。
重生回來以后,她幡然醒悟,開始擺爛。
隨便吧,亂來吧,老娘就多余管你們的破事。
而我卻從她的重生記憶中,產生心潮澎湃的猜測。
皇帝心里有我,還要為我報仇。
皇后瞅我一眼:「我殺的可是太后,他執行的是國法,你別想多了。」
貴妃思索片刻:「要想知道他喜不喜歡你,你直接試試他就好了。」
她嘴角勾起笑容,丟了手里的牌:「太后娘娘,要不要搞個男人玩玩?」
皇后臉色復雜,嘴角抽搐。
2
貴妃開始為我搜集全京城的美男子,流水的畫像往我宮里送來。
我都看不過來,堆在書案上,積壓如山。
皇后來給我請安的時候,沒事就抽兩幅,開始評頭論足。
她畢竟重生過,這京城里說得上的世家大族,她都是門清。
「這個聽說不行,這個流連青樓,這個……」她鳳眸微瞇,仔細辨認著,「不是上個月剛走嗎?」
皇后打了個寒戰,畫軸也失手滾到地上,她連呸兩聲,又拿帕子擦手。
她又隨手拿了一幅。
剛一打開,她就愣住了。
我端著茶盞,好奇地看過去。
這畫中人,劍眉星目,長身鶴立,氣度不凡。
這個可以啊。
皇后回過神來:「貴妃人脈廣啊,連攝政王的畫像都搞到了。」
我猛地咳嗽起來。
貴妃太過分了,這一個比一個離譜,她到底有沒有篩選過啊?
我抽過皇后手里的畫,就往門外扔了出去。
那畫軸從臺階上層層滾落,最終停在了一片明黃色邊上。
「母后,你又要做什麼?這可是小皇叔。」
皇帝拿著畫軸,滿臉不悅地走了進來。
想來近日貴妃辦事,絲毫不避人,皇帝早就聽見風聲了。
我本來對攝政王不感興趣,但皇帝那種不把我當女人的樣子,我看見就來氣。
「你的小皇叔,和我可是同輩,我不能做什麼嗎?」
皇后拽了拽我的衣擺:「應該是不能,他算是你小叔子。」
「皇后,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皇帝恍若未聞,只是將那畫收起,又放回到書案上。
「母后,別鬧了。朕可是費了好大勁,才把你封為太后的。別再引得朝野議論紛紛。」
我是冷宮廢妃,撿個皇子,撫養多None。
他登上皇位之時,我自然要他報答我的養育之恩。
「那你想要什麼?」
「我當然是要做,這宮里最尊貴的女人。」
拿到圣旨之后,我沉默了。
原來最尊貴的女人,除了皇后,還有可能是太后。
重大失誤。
皇帝信手翻著書案上的畫軸,才看了四五個人,便已經沒了興趣。
他把畫軸扔了大半,神色不屑道:「不過是中人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