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為求財不為害命,因為從我被綁到現在,若動手早就動手了。
看到他們向我走來,我強壓內心的慌亂,不讓他們看出破綻。
我感覺自己被架進一輛馬車,隨后柳茹也被弄了進來,只是她還沒有醒。
我看到我們被帶到一處懸崖邊,下車時柳茹醒了,大叫你們是誰,我佯裝被驚醒。
驚恐的看著他們,大喊著救命。
綁匪塞住了我們的嘴,然后走到一遍說著什麼,似乎是在等什麼人吧。
不久,我就聽到馬蹄聲,來人越來越近,是梅宏思帶著三個親衛來了。
【阿清,你沒事吧】他翻身下馬急著向我奔來,卻被我脖子前抵著的匕首止住了腳步。
他扔過來一個包袱,沖著綁匪喊道:
【你要的東西在這,把人放了。】
可這綁匪拿了東西卻并沒有放人的打算,我很奇怪,明明他們的舉止看起來并不打算傷人。
但是再有力的分析出他們不打算傷人,在聽到他們惡劣的聲音時,我也開始害怕了。
只聽見我身后的綁匪笑著說:
【我說的價格,只是一個人的,你這些只夠一個人活命,你選誰呢?】
梅宏思咬牙瞪著我身后的綁匪:【你先放人,我派人回去取。】
我的脖子被匕首劃出血跡,溫熱的血順著我的脖子往下流,刺骨的疼。
【別廢話,不要耽誤時間,選一個吧,不選兩個就一起死,我數三個數】
【三】
旁邊的柳茹哭的梨花帶雨的,看著好不凄慘:
【哥,這是最后一個條件了,你救救我。】
【二】
清弦還是沒有任何回應,我不能現在死:【宏思,救救我們的孩子,求你了。
】
我太害怕,撕心裂肺的祈求梅宏思救救我們的孩子,我從未像今天這樣失態。
【一】
成親數載,我如此祈求他,卻只聽到他冰冷的聲音:
【放了柳茹。】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我絕望了,怕保不住我的孩子。
感受到匕首揚起的動作,死死護住我的腹部。
匕首落下的瞬間,利箭穿過我身后綁匪的喉嚨,梅宏思沖過來抱住我,綁匪鮮血撒了我一身,溫熱血液灑在身上,我只覺刺骨的涼。
我悲痛的看著他幫我止血,眼神中的失望刺痛了他。
他捂住我的雙眼,脖子上的傷以及受到的驚嚇讓我再也支撐不下去,終是暈了過去。
這一暈,就睡過了半月有余,我聽著梅宏思在我床前向太醫發了好大的火,問我為什麼還不醒。
每天聽著他在我床頭懺悔,感受著喉嚨間被灌進來苦澀的補藥,我在思考我究竟愛上了個什麼樣的人,我是不是從未真正了解過他。
這期間青弦也回來了,從它口中我也知道了這次綁架的罪魁禍首。
它告訴我現在就可以趁著沉睡離開,我拒絕了,這個世界除了梅宏思還有很多我在乎的人。
我不能不告而別,我要和祖父告個別,也要為我自己的事情做個了結。
在三月的尾巴,我終于醒了,我裝作失憶不想提起那日被綁架的事情。
我不想自己每日活在對梅宏思的怨恨當中。
那不是我。
醒來后的第二日,梅宏思便向我解釋他一直以來對柳茹特殊的原因。
他說柳茹以兩次救命之恩央求他答應她三個條件,三個條件完成后她就再也不打擾他們。
愿意出府自立門戶。不在出現在我們面前。
怪不得自我醒后柳茹再也沒有出現在我面前。
我淡淡的看著他:【她救你兩次,你也予她半生富貴,何苦要拖上我們母子。】
他握住我的手,聲音中夾雜著厚重的鼻音:【沒有,阿清,你相信我,把太子參給她的時候,我已經打聽到另外一株在哪里了?】
【可是什麼事情你能確保萬無一失呢?你在不知道能不能拿到那一株的時候,把你兒子的救命機會給了別人。】
【我自認自己是個大度的人,可你對她實在好的有些觸及我的底線了。不如趁著我還沒生育,幫你把她納進來吧。】
梅宏思受傷的看著我:【李清,你不能不要我,我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我發誓以后都不會有了】
他這副樣子真的很讓人心疼,可是我們不會有以后。
我忽略他的話,問他答應的三個條件都是什麼,前兩個他回答的很流暢,第三個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上來。
第三個我也知道,被綁那日我聽講柳茹喊了。
救她,應該就是第三個條件了。
只是如今我是是一種狀態,顯然梅宏思也不想我想起那日的事情。
最后他以公務為由,落荒而逃。
擺脫他,我也樂得自在,去找祖父作最后的道別。
祖父似有所感,知道我的來意,只道:
【去做你想做的事。】
簡單吃過便飯,我就回府計劃如何才能為他們送上一份精彩的禮物。
怎樣才能讓他們體會我當時的絕望。
你計劃著未來。
而我已經想好了離開的路。
我開始不停的挑身邊人的錯。
將身邊親近的丫鬟一個一個驅逐出府。
然后再悄悄給他們一筆錢好生安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