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開了記者招待會。
她眼中含淚卻堅強的向人們解釋著事情不是她做的,她沒有讓人校園霸凌。
【她只是找到了這塊地,是我將這顆種子種下開出了花,怎麼就成她的了呢。】
說完沈安安再也忍不住埋頭在幕戲知懷里哭了起來。
記者都收到了幕家的好處,自然知道該怎麼拍怎麼寫。
沈安安又說道她不是那樣的人,要不然怎麼會主動向公安舉報上家公司克扣農民工的錢。
還雇傭地痞流氓打傷孩子老人強迫他們搬出自己的家。
她是大義滅親,即使那個時候她還在公司工作依舊遵從了自己的本心進行舉報啊。
我死死的握緊自己的拳頭,任由指甲狠狠的戳進自己的掌心。
大義滅親?你在狗叫什麼。
但是誰也想不到的是那個女人拉了個橫幅沖進來,她拿著刀就要往沈安安身上刺去。
【我兒子被人用刀劃斷了手筋,這輩子都只能是個殘疾,你憑什麼還在這安然無恙!】
沈安安顧不得在幕戲知懷里哭泣,拉過一旁的我擋了這把刀子。
刀子就這麼插到了我的腹部。
女人見狀一頭撞在了旁邊的柱子上,大聲哭喊細數幕戲知和沈安安的骯臟事。
保安姍姍來遲把女人控制住。
這是我昏迷前最后見到的場景。
孩子。
我想。
我像是做了一個很久的夢。
夢里我的丈夫還好好的活著,他知道我有孕激動的抱著我轉了兩圈。
我們兩在孩子出生的那天領了紅本子。
我們互訴衷腸,想著美好的未來。
可是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一點點消失在我的視線里,我怎麼抓也抓不住。
我意識逐漸回歸,但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我忽然意識到我昏迷的前一秒我感受到了腿間的一股暖流。
我的孩子。
他還存在嗎。
我甚至都不敢去想,耳邊傳來了細微的哭泣聲。
【是我對不住清清,我還想著當這個孩子的干娘,以后跟我們的孩子一起,誰知道最后竟是我害了他。】
沈安安充滿了自責,幕戲知安慰的拍了拍她,柔聲安慰道。𝚡Ꮣ
我心口隱隱作痛,眼角劃過一絲眼淚。
這個孩子不降生在這個世界上也好,這樣他可以去找他的爸爸了。
看不見仇人在眼前,也挺好。
真的很好。
【戲知,是誰做的,不會是你那個殘疾的哥哥吧。】
沈安安擔憂的聲音傳來。
幕戲知安慰她不會,他那個哥哥怎麼也不會害幕家的。
兩個蠢貨。
【之前幫你把幕氏不干凈的事都嫁禍給了上家公司,還好我在財務里做了手腳,要不然也不能這麼順利。】
【這下好了,之前的人設都崩塌了,真是的。】
她的話音剛落,我又聽到了幕戲知的聲音。
【好在那塊地的人都被打走了,能繼續開發了,我們還是得到了的。】
幕戲知找了個由頭讓沈安安出去了,然后壓低聲音跟身邊的人說了些什麼。
房間內靜悄悄的,我還是聽到了。
【還有些人還要回去那里,直接把他們送進了精神病院,趕緊開發,趁著事情還在控制中。】
【至于要錢的那些人,告訴他們錢被公司老板吞了,他們把那個老板逼的走投無路,我們的人從天臺下推了一把。】
【記得處理干凈。】
【·········】
他們兩不斷的說著話,我卻沒有心思再往下聽下去。
意識渾渾噩噩。
霸總的成功是用其他人的白骨推起來的。
真可笑啊。
我醒來時,沈安安正守在我的床前。
她眼眶紅紅的,滿眼自責之色。
【清清,是我害你失去了孩子,你要打要罵我都認。】
說完她就想拉著我的手去打他自己。
只可惜我的手還未觸碰到她的身子,就被幕戲知一把攔住,接著把我的手摔到一旁。
本就虛弱。
幕戲知也未曾收勁,我的手磕碰到床邊,青了一片。
幕戲知心疼的把沈安安樓在懷里,心疼的說道:【安安,這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自責,是她跟這個孩子沒緣分。】
沈安安搖了搖頭,轉頭看向我一眼,接著帶著哭腔撲到了幕戲知的懷里:【如果不是因為我,那個女人怎麼會來鬧事,清清又怎麼會因為保護我滑了胎,都是因為我。】
她的聲音好不令人憐惜。
幕戲知一臉心疼的看著她,然后指責的看向我,像是在埋怨我為什麼要令沈安安這麼傷心。
【這本就是個意外,她自愿的,他還會再有孩子的,這次只是掉了一個孩子不算什麼,要是你受了傷那才是后果。】
我狠狠的用指尖掐住自己,控制住自己不去扇死這兩個男盜女娼。
心口涌上來的酸澀讓我徹底麻木。
幕戲知的話讓我迸發了一陣又一陣的恨意。
我丈夫在這世間的最后一絲血脈沒有了,這是拜你們夫妻所賜。
再也沒有了。
我心底的惡心抵擋不住。
在他們看不見的角落,我控制不住我眼底的恨意。
沈安安和幕戲知,我要他們這對狗男女都去死。
10/
我和沈安安住到了一起。
因為那個孩子的緣故,沈安安現在對我又多了一份愧疚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