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胡羅官大膽直白地告訴我:「林若錦,你是想知道你輸在誰手里了嗎?」
他說:「陳寄北和孟聞雁感情好的時候可你們感情要濃烈多了。」
所以呢?他是當時被那份真摯的感情感動了,所以始終接受不了陳寄北身邊有別人嗎?
整個大樓都空了,現在只剩下我們三個人的獨角戲。
陳寄北終于知道反抗,重拳落在胡羅官身上。
一邊打一邊罵:
「胡羅官,你不能盼我過得好點嗎?
「我和若錦過得好好的,你來摻和什麼?」
他倒是挺會轉移矛盾和問題。
明明是我們之間出現了問題。
明明是他知道孟聞雁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心不在焉地做著見與不見的抉擇。
明明他當時完全可以拒絕胡羅官的邀請,而不是用「我知道了」來含糊問題。
明明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訴我孟聞雁是誰,可他始終選擇隱瞞我。
明明胡羅官只是事件的火引子,點燃這場爆炸的是他自己。
哪怕胡羅官真的把孟聞雁帶來我們的家。
可只要他早早地把所有事情和我講清楚,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只要他堅決地選擇我,孟聞雁回來我也不怕,胡羅官帶他去見孟聞雁我也不怕。
可他什麼都沒做。
甚至他這麼快地在我和孟聞雁之間做了選擇還是因為我露出的馬腳。
沒人給他時間在新舊兩段感情之間搖擺不停。
所以他只能當下利落地快速地做出決定。
哪怕他后來選擇的是我。
我仍舊覺得太遲,太惡心了。
14
我媽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才知道陳寄北去了鄉下。
他不愧是個商人,懂得采取迂回戰術。
我媽什麼都沒說,只是問我:「要不要把陳寄北趕出去?」
她說:「若錦,他從來沒有一個人來過,討好的意味太明顯了,我需要看你的決定行事。」
我不知道陳寄北被我媽趕出去是什麼感受。
好歹也算是一個公司的老板,西裝革履,人模人樣的。
在我這里吃閉門羹,在我媽那里吃盡嘲諷。
我還記得我把他領回去的時候他表現得很好,我媽笑嘻嘻地喊他寄北。
給他做了一桌子好菜。
他能吃能說,把吹捧展現得淋漓盡致。
我媽說:「怪不得若錦喜歡,我也喜歡。」
可陳寄北當初沒聽透我媽的話。
我媽說的是,我喜歡所以她才喜歡。
所以哪怕我媽那個時候都開口喊他兒子,問他:「兒子什麼時候讓若錦帶你一塊回來吃飯,我給你們做一桌子好吃的補補。」
在我選擇和陳寄北分手的時候,他在我媽眼里不是兒子,不是寄北,只是一個陌生的讓她女兒傷心的陳寄北。
對于這樣的陳寄北,不需要講究情面,該罵罵該打打就是了。
晚上我媽又打過來電話,她依舊不問我和陳寄北發生了什麼,以至于關系急轉直下。
只是和我聊著家常,問我吃了什麼,今天有沒有加班,最近工作累不累。
到最后她說:「若錦,該吃吃該睡睡,沒有誰能比自己更重要。」
15
我經歷過的兩段感情都是把分手提出來以后就各自安好了。
所以陳寄北又等在我家門前的時候我有些意外。
他終于想起來陪我看那一直未能實行的追劇。
他說:「若錦,我今天什麼安排都沒有,我可以陪你熬夜看一宿的電視劇。」
我對于那場心不在焉的陪伴仍舊記憶猶新。
那天綜藝節目里的人都在捧腹大笑,只有我們兩個格格不入。
一個神情嚴肅,像是在關心國家大事;一個淚流滿面,像是在看苦情劇。
自那天以后這樣的場景時不時會出現在我的腦海里。
我不覺得我們適合在一起看任何節目,錯誤的表情浪費了節目本身娛樂的意義。
然后這樣的痛苦蔓延至全身。
我會覺得,我們連在一起都不適合。
我問他:「你確定你會看劇嗎?」
我們的矛盾生根在那天,他也心知肚明。
立刻向我道歉:「若錦,都是我的錯,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原因呢,陳寄北。
「我明知道所有人都更喜歡你的前任,暗自里撮合你們復合,我還往火坑里跳。
「陳寄北,我不是傻子。」
他又立刻一本正經地告訴我:「若錦,這都是我的事,別人不能干涉的。」
原來他也知道如果他做主去與不去,胡羅官也拿他沒辦法的。
「可那天你不是始終沒拒絕嗎?
「陳寄北我說過的,我這里沒有回頭路的。」
16
我知道陳寄北和胡羅官斷絕來往這件事還是胡羅官告訴我的。
他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還困惑了一會,以至于到電話掛斷都沒能接通。
接著我下班以后就在公司門口看到胡羅官等在那里。
他好像是特意來堵我的。
對著我揮了揮手:「嫂子,我們談談。」
很奇怪的轉變,如果不是孟聞雁的出現,我恐怕一直都不知道他這聲嫂子喊得有多心不甘情不愿。
說實話,我很討厭胡羅官。
不是因為他撮合孟聞雁和陳寄北。
他喜歡誰是他的自由。
我討厭他對陳寄北說的拋棄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