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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我看過最真實的綜藝節目了,給導演加雞腿。】
10
我和沈灼用摘來的玉米換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回房間午休的時候,見江心柔已經睡著了。
三點鬧鐘準時響起,我來到樓下挑了兩把挖紅薯的工具。
然而這時,江心柔突然提出要換隊伍。
「導演,我不想跟陸冕一組。」
導演一開始也沒答應,但可能想到兩人中午都沒吃飯,于是就同意了。
我不想和陸冕組隊,就對江心柔說道:「那你跟我組吧,我挖紅薯嘎嘎快,晚上包你吃頓飽飯。」
江心柔憤憤地瞪了我一眼,也不裝矜持了。
「我要和沈灼一組,俗話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哈。」
給我整笑了。
「你什麼意思?」
江心柔以為我在笑話她。
我連忙擺手,「我只是不太認同你這話,等會你就知道了。」
事情并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紅薯全埋在地里,加上鋤頭有一定的重量,沒幾下,江心柔的手心就起水泡了。
然后她就丟了鋤頭,哭哭唧唧地指揮著工作人員給她上藥。
和她同組的沈灼也好不到哪去,好不容易挖出幾個紅薯還全被鋤頭挖爛了。
此刻他已經滿頭大汗。
見狀,我忍不住說道:「我教你。」
「你看我的動作,鋤頭得挖深一點,這樣才能避開紅薯......」
沈灼學的很認真,他的手也起了水泡,卻硬是一聲不吭。
反觀陸冕,不知道是不是餓的,正有氣無力的在一旁清理紅薯根。
晚上,沈灼他們只換到了很少一部分食物。
江心柔早已饑腸轆轆,沒幾下就把僅有的食物吃完了。
我早料到會如此,和陸冕換完食物后,直接一份為二。
陸冕見我遲遲不動筷,以為我不餓。
「你不吃給我吃。」
「誰說我不吃?」
我找了個空碗,又把我的那份食物分了一下,然后直接給了沈灼。
「吃吧,明天還得繼續。」
沈灼看著我,那雙好看的桃花眸中閃爍著光芒。
【我就說時晚喜歡沈灼。】
【這一對可太好磕了。】
【經過今天,我對時晚刮目相看,如果沈灼身邊的人最后是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附議!】
【......】
11
接下來的幾天,陸冕似乎變老實了。
不管是除草還是拔花生,雖然依舊渾水摸魚,但都沒缺席過。
第六天的時候,節目組安排我們幾人去后山撿野山菌。
這活不適合扎堆,所以沒要求我們組隊,算是個人任務。
當天太陽比較大,江心柔全副武裝,全身上下包裹的只剩一對眼睛。
她站在我面前,壓低聲音說道:「時晚,這次我有信心勝過你。」
我給她豎了個大拇指,「勇氣可嘉。」
「哼,你給我等著。」江心柔說完扭頭就走。
路上,沈灼不知想到了什麼,悄悄提醒我。
「你自己一個人要多注意,別離攝像機太遠。」
沈灼的意思我明白。
剛來的時候陸冕就放話要整死我,絕對不會因為餓了一頓飯就放棄。
上山的路不好走,跟著我的攝影師是個大塊頭,一段路之后就開始氣喘吁吁。
越往里走樹木越是茂盛,有些地方已經慢慢聚起山霧。
撿菌子很講究運氣,運氣好可能滿載而歸,反之則可能白忙活一場。
我按照之前的經驗在樹底下翻找起來。
大概是我太過專心致志,等撿完一堆菌子后才發現攝影師早已不知所蹤。
我清楚的記得他是有跟上來的。
我立馬警惕地看向四周,還好除了偶爾的鳥叫聲外,并未發現異常。
為了保險起見,我打算往回走。
結果剛邁出去沒幾步,就聽見一道求救聲。
好像是江心柔。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尋聲找了過去。
「救命,誰來救救我。」
「好疼啊,我走不了路了。」
穿過一片灌木叢之后,我終于看見了不遠處的江心柔。
不過我并沒有直接上前,而是站定看著她問道:「你怎麼了?」
江心柔回頭,像是見到救星一般,立馬激動地說道:「時晚,快救救我,我踩到捕獸夾了。」
由于樹枝遮擋,我并看不見她的腳,只聽出她的聲音依舊中氣十足,不像是受傷的人。
江心柔見我不動,又焦急地喊道:「時晚,你還在干嘛?快過來幫我啊?」
「我都受傷了,這個時候你不會還記恨我之前拍戲時多扇了你兩巴掌的事吧?你也太小心眼了!」
我微微蹙眉,「可是你演的一點都不像,你根本沒受傷是吧?你到底想干嘛?」
江心柔見我識破她的把戲,噘著嘴憤憤地說道:「沒什麼,就是無聊逗你玩。」
然而下一秒,我就被人從后面推了一把。
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栽下去。
原來前方是一個深坑,方才被人用樹枝掩蓋,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我就這樣直直地掉進了坑里,頭不知道在哪磕了一下,頓時眼冒金星。
隨后,就聽見陸冕假惺惺的聲音響起。
「啊,時晚你沒事吧?你怎麼那麼不小心?」
我料到了有詐,卻沒料到江心柔和陸冕合伙了。
這對狗男女,還真是死性不改。
12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緩過來。
打量一番后,發現這坑約三四米深的樣子,想徒手爬出來是不大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