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了抽鼻子,唔,真香啊。
「救命啊!救命啊!快來人哪!」
王有德家的高壓鍋,炸了。
鍋了還燉了一只老母雞,那老母雞很肥,一半湯都是厚厚的油脂。
當時王有德和老婆正站在廚房說話,王萍萍跑過來撒嬌,想問王有德要零花錢。
鍋蓋沖天飛起,砸斷了王有德老婆的鼻子。
王有德受驚之下沒站穩,腳下一滑,伸手打翻了高壓鍋。
那一鍋滾燙的雞湯,就這麼兜頭澆了王茜茜滿臉。
王有德繼續腳下打滑,雙手在空中亂揮。
期間他不小心打翻了菜板,菜板上的刀就這麼掉在了王有德腳上。
他穿著拖鞋,當場就被削掉了三根腳趾。
救護車姍姍來遲,在村里人的議論中把王有德一家全給拉走了。
王大嘴和王茜茜看得目瞪口呆,半晌了嘴巴都沒合攏。
「周大師!你這也太神了吧!」
王大嘴激動不已地搓著手,歡喜得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里。
原地轉了兩個圈以后,他猛地一拍大腿:
「大師!我費用還沒給你算呢,你看你拿出那麼多法寶,總不能讓你白花錢!」
我假模假樣地推辭了一會兒,伸出兩根手指。
要個兩萬塊,不過分吧?
「好,兩百萬,這就轉給你!」
16
我舉著兩根手指站在原地,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聽。
多少?
兩百萬?
兩百萬不是可以買一套房了嗎?
就這麼改一下風水,就能賺一套房?
就在我發呆時,醫院給王大嘴打來了電話。
他老婆和媽媽的病情已經穩定,兩人都可以出院了。
王大嘴請了一個保姆負責照料家里的飲食起居,王茜茜也在我的鼓勵下,答應第二天就去學校上課。
她身上帶著香囊,如果王萍萍的朋友再想霸凌她,估計得把自己給搭進去。
我跟著王大嘴去醫院接他家人時,剛好碰上了坐著輪椅的王有德。
王萍萍重度燙傷,臉上和身體上要進行大面積的植皮手術。
他老婆鼻梁被砸斷了,得換個假鼻子。
王有德陰惻惻地盯著王大嘴:
「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等著,等我出院了不會放過你的。」
都這樣了,還想著害人呢?
王大嘴急著接老婆老娘,連話都沒接轉身就走。
我跟在他身邊,能明顯地感覺到王有德毒蛇般的眼神一直在我身上游移。
等王大嘴安頓好他家人,我才向他提了雪糖的事情。
王大嘴確實認識雪糖,還去她家里參加過聚會。
他十分熱心,一定要陪我一起去找雪糖。
17
雪糖賺到錢以后,就在市里最好的小區買了一套二百平方米的大平層。
小區管理很嚴格,我們費了不少力氣才到雪糖家門口。
看到我們,雪糖一愣。
我也有些詫異,她看起來比鏡頭里憔悴很多。
臉色發青,黑眼圈大得都快蓋住她半張臉了。
「老婆,誰啊?」
一道低沉的男聲從屋里傳來,雪糖慌亂地看了我們一眼。
「一個送外賣的,走錯門了。
「我們這是七棟,六棟在對面呢,你從地下室就能走。」
雪糖說完,朝我眨了眨眼睛以后快速地關上了房門。
「她這是整哪出啊?」
王大嘴摸了摸后腦勺,一臉迷茫:
「她咋不認識我了?不久前她還來我直播間跟我一起探過店呢!」
我看著緊閉的大門,心中一動。
「王大叔,走吧,去六棟地下室。
」
王大嘴一臉迷茫地跟著我走到了了地下室。
我們站在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就在我等不住想要離開時,雪糖終于慌慌張張地出現了。
「周大師!救我!」
她一把將我拉到角落里,似乎生怕別人看到她。
18
雪糖神情十分焦急,好似身后有狗在追。
她拉著我的手,說話像機關槍似的,連個招呼都沒和王大嘴打。
「周大師,我長話短說,我懷疑是我男朋友換了我的命格。
「上個月他拿回家許多奇奇怪怪的衣服,說讓我穿上玩,玩情趣。
「我有幾次半夜醒來,發現他坐在床頭看我,手里還端著一個碗。」
雪糖一番話說得又快又急,王大嘴在旁邊聽得大氣都不敢喘。
她說自己那天和我視頻以后,男朋友很不高興,說她不該什麼亂七八糟直播間都看。
她這男朋友剛交四五個月,平常對她特別好。
會給她鋪床疊被,會做飯,打掃家務,甚至會幫她端洗腳水。
雪糖自小父母離異,兩人踢皮球一樣誰都不肯帶她。
最后是外婆把她養大的,但是外婆身體不好,年紀又大,一天里有半天是躺在床上的。
而她爸媽雖然錢上從來沒有虧待她,但是平常不聞不問,很少理她。
所以她很快地就淪陷在了男友對自己的關愛之中。
雪糖在一家化妝品店當柜姐,商場經理總喜歡對她毛手毛腳。
她男朋友就鼓勵她辭職,自己創業搞直播。
雪糖的賬號,其實一直在男朋友手上,包括銀行卡也是。
雪糖對男友,有種超出一般情侶關系的依戀。
如果不是連線上了我,估計打死她都不可能懷疑自己男朋友。
「周大師,你能不能躲在我家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