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階段的藥草授權給唐家?」
唐清清眼睛一亮,「晚姐,你都知道了,那你幫幫我吧,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以前你最疼我了,你肯定也不忍心我在唐家過得水深火熱吧?」
對此,我只想單扣一個「6」。
原本我還以為,她知道了我的付出,至少會感到羞愧。
誰想到,她非但沒有一絲感恩,還以此斷定我重感情,不會棄她于不顧!
真是好極了。
我笑了,在唐清清希冀的目光下,唇畔輕啟:「我忍心。」
唐清清還想再說什麼,但我爸媽已經忍不住了,我爸更是不顧風度,直接張口要錢。
「你不是說我們一家子利欲熏心嗎?你今天來得正好,養你二十年的費用什麼時候報銷給我們?首富唐家該不會還要我們農村人免費幫他養孩子吧?」
唐清清臉色唰白,求助地看向我媽,我媽抬了抬掃帚,一臉不耐煩。
最終,唐清清灰溜溜地離開了。
我爸心力交瘁,暫時閉店。
我們一家三口沉默地圍坐桌前。
是什麼時候變的呢?
還是從頭到尾,我們都沒有真正了解過唐清清。
最終我給了爸媽一個合理的結論,基因論。
唐家本就是靠著不光彩的手段發家,唐家人個個心狠手辣,作為唐家的女兒,唐清清其實從根上就已經壞了。
后來,我們所有人默契地在家里不再提及「唐清清」這個名字,生活越過越好。
又過了半年,唐家接近破產,為了補上資金缺口,把唯一的千金唐清清賣給了一個五十歲的老總。
美其名曰,商業聯姻。
媒森*晚*整*理體報道上,穿著婚紗的唐清清骨瘦嶙峋,看上去像是一副行走的骨頭架子。
我在電視前磕著瓜子,身旁的手機屏幕上,一條短信靜靜躺在那。
「向總,唐家股份已收購55%。」
言崎番外
二十歲以前,我一直以為我是天才。
十九歲大學畢業,多次跳級,被破格保研,進了所有人擠破頭的研究院,拿獎拿到手軟。
導師夸我天賦異稟,是難得的好苗子。
直到研究院接到一項棘手至極的藥草研發任務。
我
第一次意識到,原來我并沒有那麼聰明。
眼看著就要帶著研發成果參加交流會,而我們的研究進度一直停滯不前。
本以為我們會成為交流會的笑柄。
卻在交流會前天晚上,導師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
里面的內容令人心驚肉跳。
竟然是我們研究院正在研究的項目,而郵件里,詳細地展示說明了
第一階段的藥草培育過程及成果。
緊接著我們又收到了寄來的成果樣品。
郵件的最后有一句似是而非的話,聲稱這個研究成果與他們共享,研究院的每個人都可以享有署名權。
這相當于天上掉下的餡餅,研究院每個人都被砸蒙了。
最后還是導師拍板,將成果展示在明天的交流會,但不是他們的研究成果,他們不會要署名。
結果可想而知,我們研究院在交流會中大展異彩。
后來導師通過和這位匿名人士的郵件往來,得知對方是一所農科院的大學生,名叫向晚。
不僅如此,她還透露,
第二階段的藥草研究已經到了收尾階段。
這個消息,再次撞擊了我們研究院里每一個自詡“天才”的世界觀。
可后來,我與向晚熟悉后才知道,原來
第二階段的藥草,她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研發完成了。
只是怕我們一時接受不了,所以才沒有如實相告。
對此,我備受打擊。
終于知道別人夸自己是天才時內心的感受了。
那是一種自知無法超趕,深深的無力感。
后來,我受向晚啟發,做起了自媒體,趕上風口,成為了知名大網紅。
我家境尚可,從不昧良心接黑心廣子,收獲了網友一致好評。
向晚就是這時候找到我的,她說家里有個妹妹想去國外深造藝術,托我幫忙找關系。
這不就巧了,剛好我家在國外開公司,有億點人脈。
后來向晚請我吃飯感謝,我才知道原來她的妹妹與家里人鬧掰了。
甚至鬧去了警局,嚷著要和向晚家斷絕關系。
聽說那是向晚小時候從山里撿來的妹妹。
嘖,真是狼心狗肺。
再后來,向晚又拜托我調查首富唐家的一些事。
調查結果出來后,向晚沉默了。
原來唐家重男輕女到了十分恐怖的地步,唐家的女嬰基本無法順利長大成人。
再后來,向晚又調查了關于那個白眼狼妹妹的網紅之路,發現了背后唐家的手筆。
恰好,此時向晚
第三階段的藥草已經研發成功,我們將計就森*晚*整*理計,引蛇出洞。
果然唐家讓唐清清來砸場子,我們順勢踩著唐清清宣傳“研膚”。
唐家想要通過打壓后低價收購的手段已然不可能。
他們以為研膚只是沒有名氣的小牌子,殊不知研膚的身后是整個研究院背書。
唐家算盤落空,無力瓜分護膚市場,日漸走下坡路。
聽說唐清清的日子很不好過,可向晚一家的生活卻過得蒸蒸日上。
后來,向晚
第三階段的藥草大規模投產,挽救了許多將被癌癥拖垮的家庭。
我爸超級欣賞向晚,總攛掇著我將向晚娶回家。
我很想讓我爸吃點好的,少做夢,實際一點。
向晚能看上我什麼?
論學術研究,十個我在向晚面前也不夠看。
論財力,向晚個人財富在世界排名比我們家還靠前。
很多人說向晚長得平凡,可能是我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覺得她臉上的每個五官都是那樣迷人。
我與向晚相伴十年,在
第十一年,向晚收購了曾經風光的唐氏企業。
她搜羅出唐家人的罪證,遺棄罪,組織賣淫,非法監禁等數罪并罰。
當然這其中也有我的功勞,后來在一個平平無奇的日子里,向晚帶我去了唐清清的墓前。
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放了一束百合花在久無人打掃的碑前。
走出陵園后,向晚突然朝我說。
“阿崎,家里催婚催得急嗎?”
我愣住,下意識點了點頭。
向晚突然牽住我的手,“那,咱倆湊合一下?”
曾經癌癥把你從我身邊帶走,這次,你不許比我先走——向晚。
-完-